“起来。”
男人拢着她的下裳,大掌握着小女人的细腰微微往上提。
“嗯。”
闻声,顾二白嗓音甜腻,状若乖巧的‘噌’的一下起了身,伸出双臂配合的让他围着胸前的诃子。
男人不经意的抬眸,看了眼她故作乖实的样子,权当没看见。
顾二白,“……”
清叔现在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钉子户难缠的很呐……
想着,不知是不是男人故意的,顾二白忽觉波涛汹涌之处被诃子包裹的紧紧实实的,微微有些吃痛,她不禁撅起嘴找茬,娇滴滴道,“紧了紧了,清叔你一点也不会照顾人。”
顾亦清微微放松了一个度,姣好的唇畔微勾,不期然抬起一张朗若天神的俊脸,嗓中带着笑意,“小白,你这里连我都掌控不了,还指望这三尺布僚?”
“……”
话落,顾二白的脸色秒变酱紫,她微微含了含胸,哆嗦的声音越来越低,“哪、哪有你说的这么过分,不过是四两肉而已。”
四两肉,怕是不止吧……
温柔乡,无尽销魂之地,令人缴械投降。
回应她的,是男人愈发靠近的身子和愈发浓烈的喘息。
“欸欸欸~这位登徒子同志,正穿衣服呢……又发什么情呢?”
顾二白见他这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哭笑不得将他快埋进来的头一个劲朝外推,这厮现在光明正大的丢弃了脸皮啊。
顾亦清抬起欲眸,一掌牢牢攫住了她的柔荑,起伏的胸膛紊乱,面色甚是克制的眯眼看着她,“小白,再乱动可别怪我了。”
“……”
难道呼吸胸不用……跟着动的吗?
“好、好,不乱动,您继续~”
顾二白举手认错,知道同无赖在这方面讲道理是没用的,反正歪打正着的每次他都能找到自己勾引他的理由,到不如乖乖举白旗。
顾亦清低头轻喘一阵,稳了稳心神,长指拿过腰封,环过她的纤腰专注的打结。
打着打着,幽邃的眼眸不禁又眯了起来,胸围那般波澜壮阔,腰身又是怎么盈盈可握的,这小妖精是不是就是专门下凡来折磨自己的。
某男人正沉浸在水深火热的眸中浮想联翩之中,顾二白咬着唇,觉着腰间有些痒,她身子轻轻的动着,低下头看着男人修长飞动的指节,微微咽了口口水。
再顺着那结实有力的流线长臂朝上看,宽阔均匀的肩膀,修长的脖颈,微微凸起的性感喉结,紧绷的下颌,轻抿的唇畔,深邃的眼脸,刀削斧刻的绝世面容,整个人专注起来,更加像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冷峻魔君,简直禁欲感满满,这男人到底怎么长的……
顾二白有些心碎的沉迷看着,胸前起伏的更快,不由自主的伸出咸猪爪想上去一摸芳颜,然后她发现……男人高束的玉冠鬓角,隐隐的沁出一层汗薄薄细汗,好奇的顺着他灼灼生火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腰身……
……哎,人老了果然经不起刺激啊。
小女人这样想着,努力控制住绷着笑的嘴角,垂下眼皮细细痴迷的看男人,其实她天天说他老,都是调侃,二十八岁风华正茂的男人,洗尽铅华、宠辱不惊,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而且男人一旦到了这个年龄,特别会疼人,就像现在,平时生活中大事小事,也什么都能运筹帷幄,办理的条条道道,怎么想都觉得心口像涂了口蜜一般。
顾二白此时浑身都倚靠在男人一双有力的手中,神情享受荡漾的特别像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床下,男人感受到她的柔弱无骨,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她那浑然慵懒的媚态,紧了紧腰封。
顾二白被拉回神来,甚是体贴的伸手,微微暧昧的握住了他的指节。
“清叔,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下次穿衣服,还是我自己来吧。”
顾亦清被她抓住,缓缓抬头,不知为何,眼角带着那么一丝轻挑的调戏味道,“小白,你看了这么久,就得出这个结论?”
“……”谁、谁看了?
“不夸夸为夫?或者……说说你对为夫的样貌有多着迷?”
“……呸!”
顾二白嫌弃的松开他,小脸一瞬间红的冒火。
这该死的男人,哪里像她刚才形容得这么好,明明是阅尽千帆的狡猾奸诈老油子!净会调戏小姑娘的老流氓!
“夫人如此口是心非?”
顾亦清搂住她修长的腿,眼神勾魂摄魄的撩拨她。
“……”顾二白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十分嫌弃的拨开他,“你走,我不要你弄了。”
照这趋势弄下去,保不准待会又要滚到被窝里。
顾亦清不需动一下便可以牢牢固定住她多动症的身子,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那可不行,以后夫人的衣食寝居,梳妆打扮,都由为夫亲自负责。”
“我、我看你给我穿衣服也挺痛苦的啊。”
顾亦清嗓音沉沉,眸光深深,“为夫喜欢。”
“……”这人可能有自虐倾向。
“那你不用天天忙商务的吗?我听刘管家说你整天都很忙的,不能因色误事啊。”
顾亦清眉峰轻轻动了动,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轻牵,“夫人以为什么人才会一直忙于商务?”
“……”几个意思?
为什么她一瞬间想到了单身狗?
男人不可置否的低下头,有条不紊的捡起上襦、披帛给她抻上,“为夫独守空床这么多年,若不找些闲事做做,该如何挨过漫漫长夜?”
“……”闲事?
顾二白内心表示受到了一万伏高压电伤害,清叔这意思是以前没媳妇,用商务转移注意力,聊解空虚寂寞冷,现在有了媳妇……
顾二白惊恐的爪子颤了颤。
不会歪门邪道、奸诈坑人的心思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吧?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有种招惹了商业大佬的不详征兆。
“冷?”
顾亦清攫着她小手,微微摩挲,感受到动静,嗓音微扬。
顾二白摇了摇头,“怕。”
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怕也没用,为夫以后会用尽毕生,好好经营夫人一人。”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从肉体到灵魂,每一处都不会放过。
顾二白正浑身麻木。
顾亦清忽的伸出长臂,横过臀将她扛了下来。
“唔……猪八戒背媳妇。”
顾二白被抗在肩头,报复性的按着他的肩胛骨,不一会,便被男人平稳的放到了梳妆台檀木香椅之前。
“咦?清叔这里哪来的梳妆台?还有这胭脂,我之前没看见啊。”
顾二白在雍容堂皇的梳妆台前坐稳了身子,不禁有种化身阔太太的耳目一新之感,甚是疑惑的抓起梳妆台上一盒精致的胭脂,左右仔细打量起来,看起来比醉胭坊的还要精美几分。
“台子是皇后赠你的,胭脂是为夫在温园给你调的,今日试试。”
顾亦清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木梳,握在手里甚是迷你,轻轻的从小女人乌黑瀑布的青丝发根朝下梳理。
顾二白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盒胭脂,熠熠生媚的眸光不经意微抬,看到铜镜中男人的动作,不由生愣住了,她想到以前最喜欢李清照的那首《丑奴儿》: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此情此景,倒是再符合不过了。
顾亦清捋着小女人的发丝,俊眉微敛。
铜镜中,美人螓首蛾眉、齿如瓠犀,一颦一笑怦然激荡人心,就像百花中最灵动皓然的一朵,顾亦清喉结微滚,忍不住,便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了一个吻。
他再也不用忍,可以无限度的拥有她,她就是他的。
他的挚爱,他的一生。
“……你调的,能用吗?你可别再把我当做小白鼠……”
顾二白感受到头上一重,心底涌上来的一股蜜糖弥漫在心田每一个角落,她默默唆着嗓子,小声默默抗议着,请不要在老娘白嫩的肌肤上做这么严酷的实验。
门外。
刘管家,“……”
我是谁?我在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场主夫人你们不要总是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咱这一个事还没处置好呢。
“夫人放心,试用失败了,为夫也不会嫌弃夫人,丑妻好养活。”
耳边,男人不知何时微微俯身,嗓中温润磁性的气息袭来,挠的小女人耳际痒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