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清拧眉,秉着耐心,意乱神迷的眼眸里覆着大片大片猩红的欲望,嗓音都有些暗哑。
顾二白转脸,望着他心猿意马的模样,慌张的小手揉了揉他神智不清晰的眼眸。
男人,“……”真想把她做死。
“你看!毒虫!”
顾二白帮他清醒之后,满脸惊愕的朝一旁指去,然后,“……”
身旁一片空荡荡……
虫呢?
这么快就吃饱了跑了吗?
男人的幽深的眸底,渐渐涌起了风暴。
“跑……跑了?”
顾二白缓缓的转过了小脸,挠着头对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刚才真的有来着。
“螭虫一向都来得快,走得快,欲望极强,极深。”
男人俊朗的侧脸压上来,眼底笼罩着浓浓的暗欲,大掌微微掀起她额间的碎发,将她整个人片寸不留的钳制在自己身下。
那双死死的盯着她的深沉眸光灼灼,嗓中的话,像是极具有暗示性般,一字一顿,咬的极重。
“……”
顾二白被他毫不加以遮掩的火热双眸,看的心弦一阵阵漾起波澜,心慌意乱,红晕的小脸下,樱唇乖巧的吐出了一个字,“哦。”
“它们对上香草,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掌,轻轻摩挲在她细嫩的小脸上,痒痒的,口中烫热的温热气息也离她越来越近,眼神渐渐恢复方才的迷离。
“就像我对你……”
“?”
此言一出,重点偏移的顾二白,整个人倏的愣住了,清叔居然把自己比喻成臭草?
不对,重点是……那颗臭草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上香草?!
还记得小鹉说过它万金难求。
然后……被自己个无意折断了?
顾二白皱着眉头,仿佛自己丢了一座城,恨不得把爪子剁下来。
“小白,给我……”
男人话罢,清俊的脸庞隐忍的完全埋在她芬芳的发丝里,每一帧喘息都性感的像蛊惑。
“我太想要你了,整日整夜的想,想的胸口都疼得发懵,你可怜可怜我,好吗?”
她不知道,在梦里,她是多么令人满意。
可现实中,总是太调皮了。
他要将她变成女人,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
顾二白当然也不知道,此时被欲望掌控的男人,思想有多么金灿灿、污黑黑。
甚至没注意到他宽衣解带的动作,只拧着眉望着刚才上香草的位置,震惊的问他,“这个,难道就是鹰潭想要的那颗上香草?”
话落,身上的男人猛地顿住了,继而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极快的俯身在她滑腻的脖间狠狠咬了一口。
“喔喔……疼,疼死了。”
身下,刺痛袭来,小女人伸手连连砸着这只凶悍的狼,“你干嘛呢?!”
“小白,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提起他的名字了,再让我听到一次,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男人的语气有些森森的骇人,周身像是泡进了醋缸一样,跳动地暴怒不断沉浮着。
“……”
“噗——”
顾二白反映了一下,舔着唇的舌底不由得笑出了声。
半晌,她又叫了一声,“鹰潭。”
话落,男人额间猛跳。
似是没想到这个小怂货,今天哪来的这么大胆子,俊脸煞时乌黑,冷厉的眉眼随着动作缓缓的转移到她眼脸之上,“顾二白,你觉得吃死我了是不是?”
某个小女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撇着嘴,摊了摊手。
对啊。
“不怪我,是你自己有毛病,明明帅得不像个人,家底又丰厚的不像话,男友力还动不动就爆棚,整天装的又绅士又痴情,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团团转,居然还提防着自己的女人想着别的不上道子的男人,你说你是不是有猫饼?”
“……”
话落,男人定定的看着她佯嗔的眉眼,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好笑又怒。
像方才在刑房里那般。
小女人未说完的前半句,几乎让他理智尽失,陷入临堤的崩溃,全身上下血液在倒流,那种被最心爱的人狠狠的插了一刀,并我这刀柄随意绞弄践踏的感觉,比下了地狱还难受。
他想,她若是真这么恨他厌恶他,那么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可是听到了后半句,寒彻的心里又像瞬间灌入了滚滚的暖流,热烫的直入人心,春回大地,那是被救赎了到无以复加的浓烈情感,至死不渝。
他无以言表,只能用最原始的动作表达出来。
他有多么感激她,感激她爱他,无条件的包容他。
“呵呵~”
男人深沉的眸光牢牢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最终俊脸抵在她的脖间,闷声朗朗的笑了“顾二白,你就是吃死了我。”
小女人被他的气息扑撒的脖子痒痒,登时也有点想笑。
“清叔,你为什么一生气就叫我全名?”
怪吓人的。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叔?”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嗯?”
男人性感的醇嗓轻扬,带着一些催促的味道。
顾二白眉心动了动,登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再说年龄他肯定不会相信了,但打死她,她也不会说是故意的。
“是我先问的,你要先说。”
“是不是想……”
“咳咳咳!清叔啊,刚才弄断了您一颗上香草真不好意思啊。”
顾二白只掌成拳捂住小嘴,嗓间提示性的咳嗽了几声,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不要揭穿不要打脸。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些太晚了,为夫不接受。”
男人略略撑起身子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纯然的坏笑,“夫人要拿点甜头做歉礼方显诚恳。”
“……”回去就给你买二斤糖。
顾亦清说着,大掌忍不住顺势掐了把她的细腰,面上禽兽的神采更盛。
“真软,为夫一直在想,夫人若是能主动一回,为夫会不会快活销魂的上天了?”
“……流氓!”
顾二白咬着唇,听他口中的话愈发黄澄澄的不加收敛的话,不禁一掌堵住了他的嘴,眉毛笑的像朵花。
清叔现在尼玛真是越来越放纵不羁了……
“这不是夫人给的歉礼吗,怎么连几句好听的都不会说了,嗯?”
男人不理会她微薄的嗔责,恶意的在她胸前压了压,唇畔的笑意扩张的几乎收不回。
“说、说什么?”
顾二白觉得自己某个风骚的登徒子给挟持了。
清叔这个人伪装术真是厉害,人前冷漠高贵如天神,人后放纵下流如色狼。
“说你想要我,想的发疯,惦记的发狂;说你爱我,爱我爱的不可自控,恨不得此生此世,一分一秒都不愿和我分开;说你想绑在我的腰带上,永远与我缠连在一起,我的心肝、宝贝……”
男人附在她的耳际,语气深深热热,逼得小女人连带着身子都红的滚烫。
“够了够了够了!别说了!”
身下,小人实在受不了这样连篇密密的情话攻势,小手推拒着他。
只听得脸红心跳,浑身的细胞都张开了,她刚才说什么来着,清叔越来越放荡不羁了是吧?
不!不是,他是越来越放荡不羁了!
“我知道这是你心里想对我说的,不用再重复了,跪安吧。”
顾二白喉间动了动,风轻云淡的挥了挥手,扭过头去不看这个英俊的变态。
“对,可是我想听你说一遍。”
男人挨着她的侧颊,醇嗓浑厚,惑人得很。
小女人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这么羞耻度爆棚的话她会说?
……
“我想要你,想的发疯,惦记的发狂;我爱你,爱你爱的不可自控,恨不得此生此世,一分一秒都不愿和你分开;想绑在你的腰带上,永远与你缠连在一起,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小白……小白……”
小女人僵硬的话落,男人额上早已汗水涔涔,干渴的喉咙剧烈的滚动着,仿佛下一秒得不到她就要死去了。
“……”
肉麻牌情话,一秒见效。
然后,顾二白死气怏怏的自觉奉献出了自己的手。
她发现,这男人只要和她在一起,总会想尽各种办法,找尽各种理由,营造各种契机,来占便宜!
“清叔,刚才那颗真的是上香草啊?你说它真好意思叫这个名字,明明气味那么‘芬芳逼人’,真想知道这是谁给它起的名字,那人是不是嗅觉有点紊乱?”
“用点力……”
“……”
用点力是谁,没听说还有这个名的,怀疑人生。
“快……”
“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
顾二白丧丧的望着满脸生汗,极为痛苦的男人,开始好好干起活来。
“上香草再未接触花粉之前,气味一直随母体种子一般……嗯……发出的气味浓重,但是一旦接触到花粉后,气味便会清香起来,你方才掐断的那支正是之前的。”
男人辛苦的给她讲解着,话音时不时夹杂着闷哼声。
“喔……居然还有这个说法。”
顾二白认真的听着,脑子里不由一震。
……上香草的这个名字,起的真是极具内涵啊!
被上过才会香……
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