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灰不溜秋的布袋子中边缘,缓缓的有一条短小的黑色小蛇,正殷红着一双火瞳,凶神恶煞的向她游移吐信子。
“啊……”划破天际的嚎叫,差点没把药阁顶给掀了。
顾府宴厅内,被人流恭维其中的顾亦清,瞬间神情大动。
“蛇!”
顾二白如扔火炉一般,将那袋子丢到八丈远,腿麻脚麻的死死的紧攥着鹦鹉的衣服,一个劲哆嗦。
地上,那被摔出来的小黑蛇,像是被惹怒了,认准了她似的,伸着信子‘嘶嘶’冲过去。
“……来了来了,滚开滚开!”
顾二白大惊,揪着手中的衣服上蹿下跳。
“别别别……别揪,羽毛都要被你揪掉了!”
小鹉没想到她怕的如此祸害人,只觉后背彩羽都被她两拖带拽的扯下来好几根。
“唔……”
“夫人别别别……”
“……我的毛!”
半晌,小鹉用鹦爪缠着那条小蛇,左右摆弄,恨恨的看着那不知何时蹲在高处柜子上,手里攥着几根羽毛瑟瑟发抖的顾二白。
“你这个女人,太凶悍了,人家小姑娘受惊了都像只乖兔子似的,你呢?急眼咬人的兔子!你说就一条小蛇,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赔我金贵的羽毛!本来年纪大了就容易秃顶!”
“……”顾二白撇着嘴,警惕而委屈的看着他缠在手上的小蛇,时不时打个哆嗦。
小鹉瞅着她拿自己羽毛挠脸,气的掐了掐蛇头,“嘉成场主,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人,咋就看上你了。”
“唔……清叔这个变态,还养蛇。”
顾二白蒙头,不提顾亦清还好,一提他,水雾雾的大眼睛里竟是哀怨。
“哎……别……”
小鹉见她终于有些女人的要哭了,开始有些难为的走过来。
“你别过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顾二白见他拿着蛇走过来,登时紧张的汗毛直竖,眼睛瞪得铜铃似的,整个人如临大敌。
小鹉鹦喙动了动,他怎么就由‘鹦鹉’变成不是好鸟了。
女人都是善变的。
“好好好,你别喊,免得呆会场主过来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小鹉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捡起她刚才丢下的袋子。
“他怎么会过来~”
顾二白带着哭腔嘟囔,要是来了就把他咬死,这叔太特么阴险了,在袋子里面装蛇,幸好她没往地下摸……想到这,浑身还是一阵寒战。
小鹉轻哼,将蛇袋口系好,左右望了一圈,指着一处问她,“可是在这儿拿的袋子?”
顾二白不出声,瞥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呵~断肠草、鹤顶红、乌头、砒石、鸩……夫人您可真会选地方啊,在这些巨毒中拿的袋子,装的不是毒物是什么。”
顾二白一听,脸色变了,这些上面又没像抽柜上一样写字,她哪知道是什么,只是她刚才没有碰到什么剧毒吧,不会……过会就蹬腿了吧……
小鹉转身,顺手拿过一个白瓷般的药瓶,刚想开口,便见她一副惊恐中的模样,不禁讪笑,“没事,这世间难觅的半露散,场主都舍得给你用,若你真是中了什么剧毒,也死不了。”
------题外话------
啧啧,顾二白你小声点,别把老公吓坏了。
看把我清叔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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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鹉有话说:保护鸟类,人人有责,请爱护我们光鲜亮丽的羽毛,不要因嫉妒随意拔取。
狗莲:……行了吧你,娘炮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