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刚一走近马车,突然身手矫健的一跃而登,马车上早就坐好了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扬鞭一举,“叭”的一声,四匹骏马铁掌齐翻,闪电奔雷样的,直朝金陵城里飞奔而去。
在楼上自己卧室内,叫使女把小姑娘带上楼来。一瞧这小姑娘沐浴更衣以后,宛然换了个人,眉目如画,玲珑活泼,非常讨人喜欢。小姑娘跪在瑶霜面前,叩谢救命之恩,情愿终身服侍小姐。
虽在衣衫不整之时,亦是英姿洒爽,现刻衣履鲜明,怎不更见翩翩,他急于知道这送衣送履之人是谁,故尔一到无人之地,即刻施展开轻身功夫,迳奔东北,看看时已晌午,入山已深,只见峻岭连绵,了无人迹。
只见殿上高设两座神坛,神坛左右遍立神幡,坛下各有一位身披八卦道袍,头戴羽冠的老道,正在使剑作法。
只见左首那个又肥又矮的胖子头上长发披肩,套着一副金箍,身上穿的一件葛色短衫,连肚子都掩盖不住,敞开着的大肚皮上,长满了茸茸的黑毛,腰上挂着两片铜钹,亲着他那圆圆的脸,咧开的大嘴,就如同一尊技发的弥陀佛似,使人看了,也忍不住随着他咧唇一笑。
右手一探,从身边取出一柄两尺长的短剑,锋芒青莹,看去十分锋利,左手同时取出一只白金环足有酒杯粗细,圆仅一尺,看去什是沉重,分明是精钢所铸。
已中了小邪一刀一掌,身躯如断线风筝向一丈开外的草地上摔去,滚了两下就不动了。而那名黑衣人连声音都没叫出来,一颗头颅已被砍掉,尸体飞撞林中草丛,鲜血有如喷雾般洒向空中,随即溅得满地猩红。
掌中剑也正递过来,后身往佟云的刀上一搭,一翻腕子,想绞谢志强的刀身。佟云已看出白墨临掌中剑,蓝汪汪光芒闪烁,是一口宝刃,自己哪敢硬砸,刀身往下一沉,一个箭步,斜纵出丈余来,落在左侧另一只船上。
了交拜的时辰,花轿搁在厅上,轿门兀是紧闭,好容易到了吉时,礼生高赞“降舆”,满厅的眼光,集中花轿的门,门是开了,新娘子已和新郎并肩站在红毡上了。
一招接一招的攻出,点咽喉,刺左肋,扫肩胸,挂两臂,剑光连闪,着着不离要害。左手白金环更是配合剑势,展开狂风暴雨般攻击。
有一高耸入云的古塔,有十二层,每层均装有清凉珠,塔内安放历代祖师遗体,有的已化为骨灰,有的则系肉体,骨灰一律用细磁坛子盛着,肉体则用一种白色石棺,或用红色大缸贮存,一律按层次排列,至为整齐有序。塔内各层,既安有清凉珠,故具防腐作用,所贮肉体,形状肤色,均无异于生前。
自己果然睡在一间破庙大殿的角落上,脚边还倦伏着一个少女,一头青云,披覆在她脸上,遮去了一半脸孔,但长长的睫毛,玉管似的鼻子,红菱般的小嘴,和她羊脂白玉般,透着淡淡红晕的脸颊,兰息轻匀,睡态娇憨,真是比花还娇。
使一杆短小铁枪,长仅四尺余,但招数既有虚实,也有奇正,铁枪枪势一展,虚虚实实奇奇正正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白墨临大惊,而且比适才惊得更什,皆因这人来到身后,他竟然毫无觉,晃肩移位换形,已滑开一步。同时看得明白,原来是个女子,只见秀发披肩,一身白衣,因是面房而立,看不清她面貌。
无奈看到的,只是新娘子身上的凤冠霞帔,凤冠前面,长长的一块红巾遮着面孔,好像一座山似的,隔开了众人眼光,好容易等得交拜礼成,送入洞房,不料女客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布置得天宫似的几间洞房,早被女客们挤得风雨不透。
有如龙吟凤哕,划空而起,与那笑声相合后,似有意,似无意,双方竟混斗起来,那笑音之宏亮,一阵紧接一阵,此起彼落,有高潮有低潮。
高潮时,使你感到震耳欲聋,头目昏眩,低潮时,则使你觉得胸部异常受压,郁结难消,这原是内家功力之一种,如果内功远不及人,自然忍受不住,无极和尚的啸声也分出抑扬顿挫,把有节奏地向那笑声拦击,笑声绵绵而来,啸音源源不绝
但见浩渺一片黄砂,沿着海上,直伸下去,望到远处,宛如一道彩霞。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暮霭斜阳,映着海上蓝色的水,放亮黄沙,耀起万道霞霓,与天的尽处晚霞毫彩,相互掩映,竟幻出无数红砖绿瓦的琼楼玉宇,霎忽之间,又化成茂林翠野。
对于白墨临的功力已了然在胸,知道他目前的功力最少增加一倍以上,如果不抢先发动,只有败绩下来。所以在空中一声大喝,宝剑盘空飞降,但见寒光耀月,如银河倒泻下来。
爬到船桅之上,盯着那艘小船的去处,指挥青帮帮众驾驶木船前进。航出一段,船已远离了小岛,来到茫茫大海之上。木船和青帮海船渐渐接近小船,已能看清船上众人的面目。但见当中那华衣老者一头白发稀稀落落,看来已有六七十岁,老态龙钟,病骨支离。
此刻她静坐椅上,忘神地抚弄一面古琴,神情惆怅,美丽的面庞上泪痕斑斑,也许被优美的琴韵触动芳心深处隐藏的伤心事情。
雷声过后,舍利忽隐,黄光亦失,半空中传来一声阿弥陀佛,声未尽,轻飘飘地落下一个青衣老和尚来。这和尚生得清瘦异常,修眉凤目,光着头,手中拿着一枝奇形竹杖,足踏芒履,端庄肃穆,但肃穆中带着慈祥。
只有西花厅前面一片草坪,左首的八角形花圃中间,也有一盏白瓷灯没有熄去。
白墨临走到九州道长榻前,也先看了九州道长的脸色,再切脉,再看舌苔,他一个个依次切完了五人的脉,已足足耗去了半个多时辰,才徐徐吁了口气。
那是因为花圃前面,放着两把藤椅和一张茶几,几上放着两盏盖碗茶,藤椅上坐着两个人正在静静的品茗。
上乘的武功,攻也是守,守也是攻,到了再炉火纯青的境界,根本再也没有攻守的观念,什至连武功的本身,都不是一种武功,到了那个地步,其人武学修为,自是已达到了武者的巅峰,可谓超凡入圣,但也寂寞孤单得左右无人,究竟那是人生中的最大成功,抑或是最大的失落,只怕谁也没法子说得出来。
可以解开你左肩被截脉穴,这是在下独门手法,否则无人能解,大师父就得终身废去一臂了;但你身上还有三处穴道,过了六个时辰,自可逐渐解除,你就在这里等六个时辰吧。
未防右脸上被人重重地掴了一掌,只打得双眼金星直冒,右边牙齿也被震松了好几颗,鲜血也从嘴中流了出来。。。。。
抬眼一看,只见那又狭又高的山洞上面,直到崖顶,那葛藤倍比他处茂密,他毫不迟疑,猛地一蹬脚,两臂一振,腾身三丈高下,立即手脚并用,攀上了七八丈高,分开葛藤一看,果如所料,下面所见的山洞,其实并非是洞,而是崖壁上的一个夹缝。
荒郊野外,四周了无人迹,两匹健马踏破荒野的寂静,出现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之中。领头的马鞍上,是个青衫飘飘的年轻书生,落后那匹枣红马上,则是个身形彪悍的魁梧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