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齐姑娘。”徐正坐着朝陆奇轩和齐芷凌拱手行了一礼,“那几个死士不肯交代,关同已将他们处死。”
“剩下的事,下官和关同已处理得差不多了。”
“少爷,您和少夫人此次回京,是悄然回京,还是大摇大摆?”关同问道。
“自是大摇大摆。”陆奇轩说道。
齐芷凌是明白陆奇轩的用意的。在太后等人的心里,陆奇轩已是快死的人了。
如若陆奇轩大摇大摆的回京,太后等人便会知道陆奇轩的毒解了。
如此一来,太后等人势必会慌乱。
本就害怕陆奇轩的太后等人,有极大的可能会不顾一切提前动手。
正好中了上官宗等人的计。
关同摩拳擦掌,嘿了一声,“少爷,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我等这机会,等了很久了。”
“有你出力的时候。”陆奇轩扫了眼前厅,“徐大人这里委实朴素了一点儿。”
“不怕陆将军笑话,下官是平民出身,没几个家底。”徐正没有丝毫的尴尬,“下官的俸禄是有存余,但没必要浪费在这些上面。”
在他看来,有置办这些东西的银子,还不如拿来多买点好东西吃。
“徐大人在太和县也待不久了。”陆奇轩说道,“我希望徐大人不忘初心。”
徐正自是听明白了,愣了一下,有点不大情愿的问道,“陆将军,下官能一直待在太和县当县令吗?”
齐芷凌看了眼徐正,为官者会拒绝升官,倒真是少见。
“徐大人,你脑子没烧坏吧?”安福十分难以置信的问道。
“徐大人,因着付家一事,你肯定会调到京城的。”安寿说道,“徐大人为何拒绝?”
“徐大人拒绝很正常啊。”翠里眼含嫌弃的瞥了安福和安寿,“人各有志。京城那地方,权贵云集,阴谋诡计天天发生,派系分明。”
“徐大人没有家族做依靠,到了京城也只是一个小官,处处受制,还不如在太和县当最大的官来得痛快。”
“这位姑娘说得对。”关同表示十分赞同,“徐大人没有后台,又因为付家一事深得陛下信任。”
“因此,各方人马定会想方设法的拉拢徐大人。到时,徐大人是独善其身呢,还是加入哪一派?”
安福和安寿对看了一眼,他们倒是忘了这点了。
如若徐大人独善其身,陛下自是很高兴,但各个派系的人是会在暗地里给徐大人使绊子的。
如若徐大人加入某个派系,会陷入争斗当中。
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关同和这个姑娘说的是下官不想到京城的其中的原因。”他看得很明白,京城并不是那般好的,“再则,下官性子直,容易得罪人,还是待在这太和县当县令,耍耍威风的好。”
“既是这样,回京之后我会禀明陛下的。”陆奇轩说道,“徐大人倒是个通透之人,知道待在太和县是最好的选择。”
齐芷凌心想,徐正是知道自己到了京城会变成一副怎样的局面,才会选择留在太和县。
徐正应该是本就想告诉陆奇轩,由陆奇轩禀告上官宗。
因为一旦圣旨下来的话,徐正是必须要进京的述职的。
要是徐正告诉上官宗不想在京城任职,容易惹怒上官宗,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所以,由陆奇轩转达是最好的。
“下官也只是害怕到了京城会丢了性命。”徐正说道,“下官已为陆将军和齐姑娘安排了住处,请两位莫要嫌弃。”
“不了,我们要赶回京。”
陆奇轩说着站了起来,“关同,太和县剩下的事你处理好,别留下什么尾巴。”
“少爷放心。”关同起身朝着陆奇轩行了一礼,“断不会留下尾巴的。”
陆奇轩嗯了一声,与齐芷凌几人离开了太和县,往京城赶。
“你这是被徐正摆了一道啊。”齐芷凌揶揄道,“徐正算计了你。”
陆奇轩是明白徐正算计了他什么的,“算不得什么大事,徐正也是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只要他不忘初心,忠心于陛下便可。”
这次他不到太和县,徐正也会写信给他,告诉他不想到京城任职一事的。
徐正是个很聪明的人,并没有被到京城任职一事冲昏头脑,知道如何做对他才是最好的。
在太和县当一个县令,可比在京城当个小官强得多。
“你倒是看得开。”齐芷凌说道,“你这般看得开,不如让我算计算计你?”
“媳妇想算计我什么?”陆奇轩侧眸看了眼齐芷凌,与她聊天当作赶路的乐子。
“我想了想,觉得你没什么可以算计的了。”齐芷凌说道,“你所有的家当全是我的,你身无分文。其余的,我也没看上什么。”
安福,安寿和翠里安静的听着。
“我这个人难道不值得媳妇算计么?”陆奇轩自我调侃,“拥有了我,便拥有了无数的财富。”
“关键是,像我这样好的夫婿,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你还不抓紧机会?”
齐芷凌轻扯了一下唇角,嗯,陆奇轩的脸皮又丢了,“你往你脸上贴了多少金子?”
“也没多少,也就贴了个十斤八斤的金子。是不是特别的闪亮?”
“……有点刺眼了。”
“那我下次少贴点,贴个五六斤就合适了。”
这时,一只青鸟飞了过来,落在齐芷凌的右肩上。
齐芷凌几人见状停了下来。
她伸手左手,青鸟落在她的掌心上,她取下青鸟腿上的信件。
青鸟飞走了。
齐芷凌看完信之后,便将信毁去,“走吧,继续赶路。”
陆奇轩几人继续赶路。
“冯思涵死了,林国公府做的。”齐芷凌说道,“柳东一认为是冯文联合他人劫持了柳振豪,抢了那二十万两黄金,于是抓了冯文审问。”
“冯文下令让李管家杀了冯夫人。”
陆奇轩闻言,并不意外,“柳东一本就是个猜忌心极重,不信任任何人的人,他会猜测是冯文联合他人所为,不奇怪。”在柳东一的心里,没一个人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