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玉奔回未中宫,进如密室,并未见到岑九念,正要离开,却猛然间石榻之上多了一个人,顿时心下一沉,随后一声巨大的声响,未等他奔出未中宫,半空中不少人影已经朝着药池而去。
岑景玉顾不得犹豫,飞奔而去,一进药池,就见岑合卿站在药池之中,大大的素巾裹住了上身,余下大片素巾铺散在池面上,蓝色的烟气环绕在男子周身,更加纯粹湛蓝,男子面如白玉,尘光浮动,发丝如瀑拂起。
“太子殿下——”七长老坚持,顿时就要上前查看。
“两位长老,容我更衣。”岑合卿立刻开口,说着不等二人回答,已经开口换甚木甚之,两人飞快地走了进去。
七长老神情兴奋,暗骂自己老糊涂了,那天变异象?这是?传闻中修能进阶的只有几百年的圣能集大成者,才有这样的异象,这说明……说明……两位长老面色激动,身形颤抖的,不行,要稳住,要稳住,稍后太子就出来了,太子就出来了。
稍后,岑合卿从药池中出来,换了一身衣袍,目光清澈如星池,随后走向七长老、八长老。
“两位长者,请去未中宫详谈——”岑合卿神情自如,两位长老立刻点头,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忙转身。
“景玉,立刻透露消息出去,未中宫遭遇刺客……”岑合卿立刻又吩咐道,岑景玉随即点头,飞快地吩咐下去,一时间,整个未中宫一片慌乱,进出频繁,似乎不想隐瞒任何人,未中宫出事了。
岑合卿此刻在未中宫,眼前荆曲荆鲲二人一脸激动,已经无法可说。
”太子殿下,看来,看来此法十分奏效,太子殿下的等阶卡在大道顶阶许久,竟然一下子进阶了,想如今,如此年轻,能够到达乘风之阶的,屈指可数。
“两位长老,那瘴气此刻依旧在体内,我们不能高兴太早,如今只不过是借助这秘法与丹药,压制了下去。”岑合卿神色平静,开口说道。
二老听此,那激动顿时少了一半,跟着点头,八长老随即摇头。
“若下次再走火入魔,看来只能找那一本秘籍了。”七长老一听,神情一顿,下一刻也猜出了是八长老说的是什么。
“两位长老为了我,做出如此牺牲,合卿感激不尽。”岑合卿说着起身,恭敬一拜,两位长老面色顿时欣慰地笑了一笑,连忙还礼。
“太子殿下,这是二老的本性,只是如今这消息不能泄露出去,遇刺一说,倒也可以遮住众人耳目。”毕竟,他们擅自偷了秘籍,太子殿下突然进阶必定会引起其他长者怀疑。
“二老考虑得极是。”岑合卿跟着说道,分明一句未说要隐瞒之事,却让二老主动提起。查看了岑合卿体内的圣能,两位长老放心地回去了。
未中宫中此时全面戒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岑景玉赶回药池之时,甚木甚之已经悄悄将岑九念抱了出来,待二老一走,赶紧送进了密室之中,如今看来,岑合卿能够活着,全是岑九念的原因。
未中宫密室之中,岑九念幽幽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四五双眼睛看着她,顿时一愣,随即想起先前药池里的事,顿时要开口,岑合卿却飞快凑近一步,跟着飞快地抓住岑九念的手,感应到岑九念体内微微不同,却又十分强劲的能量。
“感觉如何?”
岑九念点点头,怎么说呢,吸入那些瘴气之后,给她的感觉像是进阶,可是岑九念刚刚升入乘风之阶,怎么会又升阶,所以岑九念也模糊了,只感觉自己身体轻盈,精力充沛,想来也不是坏事。
“团子呢?”岑九念突然开口,众人一愣,有些莫名地看向岑九念。
石榻之上铺上了新的床褥,岑九念见众人不解,看来众人都没明白,能够成功的关键,是团子,岑九念虽然不知道团子究竟是什么圣兽,如今细想来,团子的神情动作,又有着寻常动物没有的超高智商,圣兽老十一数百年幻化能够开口说话,可一开口就和稚嫩小孩一般。
而团子不一样,一言一行看似极懒,却总在关键时候出现,况且,团子若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懒怠说话……
猛然岑九念又想起一事,立刻看先密室之内。
“公主是在找齐王?”岑景玉立刻说道,岑九念一愣,随即点点头,将先前的情形说了出来。
这样一解释,那珩王前来的理由并不是假的了,只是为何齐王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而且未中宫中戒备森严,白齐又是如何到假山之中,起目的是在令人怀疑,此刻,白齐已经被岑景玉派人严密看守着。
“去看看——”岑九念听此,就要起身,岑合卿一把按住岑九念的手臂,不等对方起身,双臂一揽,已经将女子涌入怀中,身后岑景玉、甚木甚之之人见此,默默地退了出去。
“九念,下次不许在以身涉险——”岑合卿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温润的气息带着男子带有温度的声音,不容拒绝。
岑九念点头,明白岑合卿的意思,可是她该怎么解释团子的事情?
“那白齐的事,交给岑景玉他们……”男子又继续说道,低头在岑九念头顶微微蹭着,鼻尖轻嗅着那迷人的清香,岑九念被蹭地怪痒,微微侧开声,仰起头,准备岔开男子的注意力,下一刻男子低头,不容分说含住了那张鲜红娇嫩的红唇。
岑景玉转身随即离开未中宫正殿,带着甚木甚之随即来到了未中宫后侧的一侧隐秘的院子,院子四周,六名暗卫严密看守着,岑景玉跨进屋内,门口依旧有两人看守着,一见岑景玉等人,立刻打开门。
“醒了?”看守的人立刻摇头。
“御医看了,此人并无外伤,也并无内伤,至于为何昏迷,实在找不到原因。”暗卫说着,自然此御医并不是大荆宫内的御医,而是他们的人。
岑景玉听此,面色更冷,脚步却未停下,跨进屋内。
屋内十分平常,如大荆宫内其他院落一般,桌椅床榻,榻上一人,异常消瘦,浑身肋骨根根可见,消瘦的脸庞颧骨深陷,全然没有当年的情形。
岑景玉陷入沉思,面前的齐王到底遭遇了什么,会变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