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春山、熹宫从三王爵到达一个时辰后,就被大荆侍卫队层层围住,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一队铁骑朝着坤春山前去,为首的三王爵阴沉的脸看着前面的山峰,戾气遍布方圆十里,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三王爵呢?”淄炎国国主一清醒,跳了起来,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末日降临的感觉,一把揪住床前照看的侍从。
“国,国主,三王爵去了坤春山圣眼峰。”裴国主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地就朝外赶去,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
“你,你,赶紧去叫公主,让公主现在就过来。”裴国主说完,一旁的侍卫立刻飞了出去,不到五分钟,三公主已经赶了过来。
熹宫被围,一向娇惯的三公主却在此刻出奇的安静,一直等着父王叫她,如今更是飞奔而来。
“敏儿,随我去圣眼峰。”裴国主来不及解释什么,已经拉着自己的女儿朝着坤春山而去。
“敏儿,那二皇子有没有私下里找过你?”一路上,裴国主拉过裴尔敏仔细地问道。裴尔敏细细想了一番,认真的摇了摇头。
“父王,尔敏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真如三王爵所说,二皇子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前来。”裴尔敏接着说道。
“大堰国是为了冶铁技术而来,按道理已经得手了。可是三王爵前来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年,我们一直小心谨慎,并未有出格的举动。”燕国主觊觎他们的冶铁技术已经不是一回两回,这些年他们一直小心谨慎,根本就丝毫不敢有所动作。
难道是为了圣阳殿?裴国主与三公主同时转过头来,互相看了一眼,顿时知道他们想到了一处去了。
“那岑合卿前来参加招亲,也是为了圣阳殿五年一次的朝拜所来的吧。”淄炎国国主叹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恨铁不成钢,比起三王爵、比起二皇子,他宁愿他的女儿嫁给一个能够拿捏的人。
裴尔敏不说话,埋下了头颅,原来父王一直都知道。
“父王,尔敏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此刻,就算这不是二皇子的真实心意,从三王爵口中说出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变了。尔敏是淄炎国公主,有自己肩负的责任,父王,如果真要过继一个,女儿觉得白齐表哥是最佳的人选。”裴尔敏抓住裴国主的双手,认真的说道。
裴国主心中一酸,只能拍了拍眼前之人的肩膀,点了点头。
“好孩子。”这么多年他没有白疼她,就算是再心疼,就算连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是裴王族一定要长继久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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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九念睁开眼,觉得精力充沛,就像是睡了一个充足的觉,醒来的那种浑身都是力量的感觉。
岑九念接着坐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慢慢地想起先前的事情,紧接着就看到坐在一旁,头靠在石壁上睡着的少年。
火把静静地插在一旁的铁网之中,偶尔传来的火花微爆的生意,岑九念最后的记忆是他们无意间触碰了石室里的机关,可是为什么,他们此刻躺在石室之外的空间里。
“九念,你醒了?”少年被岑九念移步的步子吵醒,下一刻欣喜地站起身,上前一步,伸手就牵住了岑九念的手。
岑九念愣在了原地,很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一昏迷,两人的关系简直就近了千里?!
“我们已经闯关成功了?”岑九念迟疑地问道,装作不经意地想要收回手,可是少年根本不给他机会,反而紧握地力度又深了一分,并且目光灼灼的看向岑九念。
“嗯,九念,我们闯过了迷阵,虽然最后一道门有些失误,不过我及时将你抱了出来,索性没什么大事。”少年一笑,露出洁白的齿贝,眉眼浅浅,让你怀疑对方有什么动机,都找不到支撑的依据。
见岑九念又些呆愣,又有些欲言又止,少年自然明白岑九念为什么迟疑,为什么不敢问,当然这种事自然不能由一个女孩子开口。
“九念,你记不记得,吸入迷香之后的事情?”少年静静地看着岑九念,那眼神中说着一个岑九念自认为很可怕的事情。
岑九念不记得,因为她只是做了一个梦,那个梦中又一汪碧池,又一个身形修长,比少年更高大半头的男子,等等,岑九念猛地看向少年的眼神。
少年眼神里的期待就跟岑九念第一次遇到岑合卿,对方要留在她寝殿里的神情一般无二,岑九念蓦地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只做了一个梦。
少年莹莹双眼几乎溢出水来,岑九念顿时明白了。
岑九念看这自己的衣衫虽然整齐,可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显然是有人帮她整理的衣衫,而她也却是看到左肩上、胸前的印记,无比昭告着刚才的一室荼蘼。
靠,她绝壁不是做的一个梦。
“那是什么迷香?”岑九念开口问道,“情迷香?我的意思是,那种香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岑九念双手在空中绕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贴切形容的词。
“是,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吸入的少一些,却也是中了一些。”少年低头,难得的面色通红,至少比起岑九念煞白的脸红的多。
岑九念顿时明白了,甚至很不走心地想起那一夜她酒醉情迷意乱,与岑合卿胡乱的那一夜,第二早醒来,岑合卿那一脸不快,阴沉着脸的表情。
再看眼前,恨不得要粘在她身上,一副甜蜜地要化开了蜜的甜蜜模样,已经宣示主权的握着她的手。
于是岑九念禁不住猜测,当日岑合卿一脸不快,是因为他要求较高,那一晚没有达到他预期值?
“九念……”少年轻轻唤回了岑九念,满脸的,你要负责,你不负责就是大灰狼,大骗子、欺骗感情的骗子。
岑九念有些头疼,同样的话,却发现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再负责一次?岑九念赶紧将自个的想法掐灭在摇篮里。
岑九念,你得有多大的心,能够再拖个拖油瓶,等出了这密室,保不齐岑合卿一掌把自个拍飞了。
“九念,这件事情我们出去慢慢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少年见岑九念神情不定,又有可能是药物的作用还未消退,立刻不然岑九念再想下去,安慰地说道。
等出了这里,他要第一时间问一问三皇叔,该有的礼数一个都不能落下,他要以最高规格的礼仪来迎娶她。
虽然到最后一步,他停了下来。可是,他与九念已经足以亲密,这个秘密就等到新婚之夜再告诉她不迟。
少年微笑着,岑九念有些担忧地看着被她祸害了的小青年,套路啊,慢慢的套路啊,为何这密室里不是暗器、就是毒药,不是毒药就是迷药?
“我研究了一下,这里应该是密道的正中央,我猜前面还有两关,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渴不渴?”少年递过水袋,岑九念接过来,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接着扎紧。
“团子还睡着?”岑九念一转头,就见少年已经将装着团子的布袋小心翼翼地提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团子已经睡出了新境界,根本就不是岑九念随随便便捏两下就能醒的了。
“我还从未见过一只这样的猫,能够睡的如此……”少年迟疑的开口,直觉中,这只猫有些问题。
“我也没见过。”岑九念接过布袋,直接拴在了腰带上。
少年接过布袋里的其他东西,用衣摆兜着,在腰带前打了一个结,跟上岑九念的脚步,朝着石室对面的方向走去。
“看,门在那里。”这件石室计划将近两百平米,岑九念一到对面,已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
“我已经试过一些办法,打不开。”少年摇摇头,开口说道。
岑九念不说话,而是静静地围着石门转了一圈,接着在石门正中央停了下来,石门只是一块巨大的完整的石头制成的长方形,左右两侧还有被撬动的痕迹,只是石门依旧纹丝不动。岑九念走进被翘的右边,细细地观察了一番。
“叱罗,来帮忙。”岑九念立刻蹲下要,与少年一起将石门朝上抬去,只是,少年有些疑惑,这扇门少说也有八九百斤重,凭两人之力,怎么可能抬起来。
可就在这一刻,只听到咔嚓一声声响,石门就像是卡进了滑轮一般,下一子变轻了许多,紧接着发出沉重巨大的铁链拖拽的声音。
两人心里一喜,正要高兴,却见石门刚刚移动一道手指宽的口子,一道红光立刻从石门后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