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刚才烈火立了什么flag,这叫flag对不对?”
还在嚼着仿佛吃不完的糖,皇珠仙含含糊糊地说道。
“喂,哪有那么多flag……”
柴烈火不禁苦笑。
再怎么说也不会的……吧?
糟了忽然开始觉得的确是立了奇怪的flag。
梅杰德神大叔貌似也并不是没什么实力就瞎胡闹的类型,虽然感觉还是可疑,因为实力稍微强大的人已经差不多都清醒过来了,唯独他还是老样子,出招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迟疑。
他的目标就是从天而降的爱夏,很悲伤,选中了好像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而挣脱束缚的萧展摩则陷入了狂战士的形态,智商已经不需要考虑,凭着一股没处发泄的斗志只是蛮干,甚至连敌人都没有选择,就是往前冲。
“在下来也!”
橘子箱人一直游离于战场之上,对战场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他认定萧展摩已经算是不能无视的威胁。
“胡啊啊啊!”
狂暴状态的萧展摩脑子里已经失去了招式,预判,应变这些概念,除了疯狂以外什么都没有,战斗的方式也变得特别简单粗暴,基本上看到敌人之后只懂得挥拳轰上去。
不过,即使是在没有智商的情况下,没有按照出招套路挥出的一拳,威力就已经非常惊人。
“好强……误判了,防御忍法·掀地板之术!”
橘子箱人有些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但他并不是关键时刻会因此而慌张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有可以随手拿来使用的备案。
他在铁拳轰到自己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不慌不忙地抬手向地面一按。
砰——
事先早已安置好的长方形金属板直竖了起来,挡在了橘子箱人的面前,原来这个地方的地面已经被他换成了能够当做盾牌使用的巨大金属板。
“啊啊啊啊!”
萧展摩并没有因为忽然弹出金属板而收手,甚至可以认为她反而因此加重了拳头的力量,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降临战场,半块金属板,连同后面的橘子箱人一同飞向了高空。
金属板的断面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单纯被猛烈直接的力量轰成了两截,凶猛的力量不仅仅击断了金属板,更波及到了橘子箱人的本体。
橘子箱人当然不是没有生命的金属板,他懂得什么时候该随机应变,在实在的力量逼近自己之前,他早就提前乘着迎面而来的拳风向空中飞跃,并没有吃到任何攻击。
但这毕竟是随机应变的做法,当时时间也相当紧迫,没有留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所以他也没有怎么留意自己飞出去的方向,等到在空中变换身形准备下落的时候,脑袋却咚地一声响了起来,顿时双眼一片漆黑,黑暗中还冒着许多大小不一的星星。
“啊……”
爱夏将刚刚摸出来的长剑塞回了胸口当中。
虽然柴烈火想要吐槽这些东西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不过另一件事其实更值得吐槽。
从天而降的橘子箱人,正好砸在了梅杰德神大叔的头上……
而且还响起了金属的声音。
橘子箱是金属的,还是说梅杰德神大叔的头是金属的,也许二者皆有。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梅杰德神大叔原地晃来晃去转了几圈,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橘子箱人也落在了大叔身上,两个人以X的形状交叠着一起头晕。
看样子是废了,二者都是,看样子短时间之内没法缓过来,正是所谓的两败俱伤。
或者说……两败误伤?
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大概不会想到战斗会以如此愚蠢的结局而结束,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哪怕假装没有发生过,那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弱智行为而已。
萧展摩发现敌人消失之后,开始满世界寻找可以一战的对手,很可疑,战场上能称作对手的单位已经并不是很多。
“胡啊?”
她很快就发现了已然站立在压路机上的柴烈火和皇珠仙,还有没有站在上面的白纱莘,也顺利成章地将他们视作了敌人,一路狂奔,赤色的双眼如同两盏颜色异常的鬼火,毫无掩饰地透着强烈的战意。
“结束了。”
爱夏并没有阻止,反而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就在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瞬间,战场上再度开始了新的异变。
十几束猛烈但不刺眼的灯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全部聚集在了柴烈火所在的位置。
这一幕,倒一点些类似舞台的灯光,如果压路机和刚刚从土里爬出来的那些人算是舞台和观众的话。
“……”
因为灯光的照耀使得柴烈火变得特别显眼,于是萧展摩瞪着红眼盯住了他。
战场上,因为麻痹或者陷阱而倒地不起的人数量很多,他们还保持着自己的意识,所以,这些人现在注目的那个目标,依然是柴烈火。
所以说,此时此刻,柴烈火已经成了战场的核心,战场的灵魂,战场的女武神。
万众瞩目的瞬间当然不容错过,而且作战计划成功与否,看得也就是这个瞬间。
柴烈火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激动,因为这实在不是会让人激动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其实还是想选择不去做,可惜并不行。
开始了。
短暂的深呼吸令他的情绪变得像潭水一般寂静,如同一枚映射出光芒的明镜。
明镜止水的境界,正是如此。
背负着希望和胜利的曙光,柴烈火高高举起右手,张开五指,仿佛要将头顶的星空握在手中。
“告诉你们一件事!”
柴烈火的声音响亮得如同夜间的火车,哪怕隔着一座城市都听得一清二楚。
“啊啊啊啊!”
唯一一个躁动不安的是萧展摩,她因为失去理智的缘故,现在只知道向柴烈火发动袭击,而现在,她已经穿过了战场大部分的距离,距离柴烈火只有咫尺之遥。
“我不是你们眼中的女生!我只是个穿着女装的猛男!”
难以忍受的羞耻在柴烈火的面颊上化作了红色的涂层,他狠狠抓住水手服的胸口,粗暴地将整件上衣扯了下去。
霎时间,战场被死一般的寂静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