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口舌之后,那边萧展摩总算勉强答应了,不过把时间规定在四十八小时也就是两天之内。
然而柴烈火并没有带手机……
但还是装作带了手机的样子,要不然可能不会答应。
于是岩石那边的金闪闪和萧展摩以及吸血鬼姐妹就离开了洞穴,外面还是很安全的。
男人,有时候就要学会享受孤独。
“啊,刚才是不是偶然之间想到了特别伟大的台词?”
柴烈火默默点了点头,开始佩服自己的才智。
开玩笑的,只是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而已,还没有愚蠢到随随便便佩服自己的程度,而且刚才想出来的那句话也不算是原创的,虽说记不得是在哪里看到的了。
好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探索时间。
状况,说实话有些不太妙。
但这些事情柴烈火并没有对萧展摩说。
手头的资源有些不足。
柴烈火将腰带上的水瓶解了下来,晃了一晃,确认里面还有不少水,总算稍稍放心了一些。
但是,随身带着的补给也就只有这些了,还有不知道能用到什么时候的手电,甚至连背包都放在了外面。
食物那就更没有了,不过人不吃东西也能支持很长时间,关于这一点倒是不必担心。
对了,也没有火,虽然有生火的办法却没有能够引燃的东西,这就比较微妙。
身上姑且是有泳裤和衬衫的,还有意义不明的墨镜,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随手从背包中摸出墨镜戴着,而且在黑暗的环境下戴这东西的意义究竟何在?真是不可理喻。
大概人的日常生活中难免会做出些弱智的举动,最后必须等冷静下来之后才能发现弱智之处。
还好,空气不算稀薄,这可能是最好的消息。
重新整理好不多的装备并且把墨镜塞回口袋当中,柴烈火再度开始了探索。
这一次就谨慎了许多。
虽然可能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同样的落石已经出现了两次,要知道,同样的招式连续使用两次之后就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况还是没有生命的陷阱,而且也不会有连续设下相同陷阱的白痴吧,就算玩过类似的游戏也知道,陷阱讲究的是个多样性和连锁能力,根本没有必要一路铺满落石。
喀嚓——
啊?
似曾相识的响声,脚下好像也踩到了似曾相识的东西。
啊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
飞速疾驰的柴烈火当然听得到脑后传来的巨响,大概还是那种无论是体积还是重量都十分胡扯的巨大石块从天而降挡住了路,真要让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的话,就不能换成脑袋有点短路的萌妹子吗?有翅膀什么的就更好了。
而且还真有一路上都布满相同陷阱的白痴啊!所以说你就不能干脆把这条路好好的用石头堵上么?也不是不能理解不想让别人窥探隐私的想法,然而这种弱智陷阱怎么可能阻挡住有实力的人,反正左右都阻挡不住,求您下辈子再挖陵墓的时候好好填一下下行吗?
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默认成陵墓了呢,虽然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陵墓,不过一般来说像这种无可名状布满陷阱的密室多半都是陵墓没错,而且一定要埋着了不起的宝藏才行。
不,其实只是自己想象的,完全没有什么依据。
“呼……真是讨厌死了,从来没有这么讨厌石头过。”
柴烈火弯下用力喘了几口气,不是身体上的疲倦而是精神上的无力,人类这种生物,在强大到无法理解的白痴现象面前总会感到无力。
简直岂有此理,就算再怎么喜欢落石的人也不能这样,况且一个人要是进化到喜欢落石的程度……内心究竟要受过什么模样的打击啊?
不可理喻的东西真是充斥着这个世界。
柴烈火定了定神,手掌扶在身旁的墙壁上,长长叹了口气。
喀嚓——
……
掌心似乎触及了某种奇怪的东西,因为是手按上去的所以和踩到的感觉并不相同。
但是毫无疑问肯定就是“那个”没错。
柴烈火的目光已经变得清澄,宛如孩子的笑容挂在嘴角边上,在这个瞬间,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大地,宇宙,彷徨在天地之间的自己,全都化作了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虚幻。
世界上,就是存在着这么多一点都不想深入理解的奇怪设定,所以就顺其自然比较好,对于地球而言,一个人的一生其实是非常渺小的吧,完全没有什么必要的意义,所以为什么不随波逐流呢?
身体好轻,世界都消失了,啊……
不过。
还是要拼命向前跑啊混蛋!不跑的话会被砸在下面的,这是哪门子的随波逐流,明明就是逆风前行好不好!
果然任何变态都是无法相互理解的
“你这家伙连充气〇〇都要用石头的对吧——”
柴烈火的怒吼声回荡在狭窄的通道当中,背后又是一阵接连在一起的巨响,大块大块的石头当然不会理解柴烈火此时此刻的心情,它们只知道落下,以及不断的落下,溅起一丛丛的厚重烟尘。
人活一辈子,总要有些纠结的东西,比如说塑料小人,比如刚普拉,比如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所以,就算有特别纠结石头的家伙……嗯,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一定也是存在的。
糟了,刚才还说无法相互理解,难道已经无意之间达成了相互理解的成就了吗?这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谁想要和这种家伙相互理解啊!明明就是个变态而已奢求什么相互理解啊!玩你的石头去啦!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活着的意义就是石头对不对?而且还是用石头砸人,而且这种做法不是一直没有什么意义的吗?人生苦短,不要把生命浪费在这种地方。
啊?
等到脚步停下来之后,柴烈火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离开了隧道,到达了另一个地方,完全不曾来过的地方。
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视野变得一片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