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真的累了,靳司年疲惫的的闭上眼,不再看靳初七,转身背对着王妈。
王妈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走了。
听见关门声,靳司年转生身缓缓的走近,轻抚她的额头,然后就是理好被角。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就在刚刚他已经做了,可此刻他看着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眉头又微微皱起的女生,突然心又疼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能为她做些什么?也许就只有守候了。
直到家庭医生来的那一刻他的精神才松懈。
“小姐只是有些惊吓过度,并无大碍还有些受凉了,吃几副药就好了。”医生的每一句话都说的无比正常,而靳司年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靳司年看着医生,此刻他对于他的话没有一点质疑。
“怎样才能让她尽快恢复?”靳司年转头询问方法。靳初七一向都不喜欢吃药,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可以的话您用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会好的更快。”医生恭敬的说。
“好,我知道了,王妈送医生下楼!”靳司年向医生点点头,转过身目光便一寸不落的落到了靳初七的身上。
三天不见而已,她好像就瘦了。
再过了很久,靳司年看着面前的水盆有些神诧他已经很多年做过这些事了,当初第一次也是因为靳初七病了。
盆里的热气缭绕,他就这样伸了进去,只是一瞬的触碰,他的指尖就发红,急忙收了回来。
“靳先生我来吧。”王妈好意的规劝。
只见男人的嘴角勾起,“不用了,王妈你先去睡吧,不早了。”
王妈看了看他然后点头离去。
靳司年怔在那里,开始沉思,一直以为自己从来没什么喜欢的,可是今天那样慌乱的自己……实在陌生。
把毛巾盖在靳初七的头上,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靳初七睡得应该很不安稳,眉头微皱,他附下身为她抚平微皱的眉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然后靠在床边陪她一同睡去。
用所有的力量给予其温暖,直到第二天很早他就醒了,起身就离开了靳初七的房间。
他终究是她的小叔,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徒增困扰。
关上门的刹那,靳司年突然有点难过,你说为什么,偏偏我就是你的小叔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初七终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王妈站在自己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理所当然的就以为是王妈照顾了自己那么久,连忙朝王妈道谢,而王妈却是一头雾水。
她有些虚弱的下床,扶着栏杆下楼,看着沙发上看文件的靳司年,不禁苦笑。
人是回来了,可惜自己都这样了,而男人的眼里却还是只有工作。
原本靳初七想着,等靳司年回来一定要大骂她一顿的,然而现在他就坐在她面前,她却张不了口了。
只好,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步履显得有些蹒跚。
“你好了?”终于靳司年开口了。
“哼,死不了。”靳初七语气很冲,显然是在气他不关心自己。
“哼!”男人不再看她,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敲门声响起,还没等通报,某某女人就提着各样的补品进来了。
她抬头一看就对上女人的眼眸,莫名心虚。
“奶奶,你好。”靳初七连忙站起身礼貌的打招呼。
“正好你在,我找你有事。”靳母点头看着她,然后坐下示意靳初七也坐下。
“奶奶你找我有事?”礼貌性的问着,心里其实早已打起鼓来。靳初七手心早已冒满汗了。
“我呢来着一趟就是想问问,你多久搬走呢?”这句话的提出没有一点铺垫让靳初七有些措手不及。“搬回靳家老宅也好,搬出去也罢,你小叔终究快要成家立业了,你一直住在这里,总归不太像个样子。”
靳初七愣在那里想了很久,走,不走,到现在她自己都没想好,她当然不想走可当到了最后真正还能相守的能有多少?
与其如此不如早日忘记。
“奶奶,我……,”话说到一半就听见啪的一声,她转头望向男人,此刻他正把文件一下摔在桌子上,几张纸飘出。
“妈,你还有事吗?”靳司年的语气有些不快。不等其回答就抢先了,“妈,我今晚开会你先走把,王妈,送客!”他的眼神微眯笑看着靳母。
靳母被靳司年的那一甩给唬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王妈送到门口了。
此时一肚子的气都找不到了发泄的地方。
靳司年看着母亲的背影抵达门外后转头折回目光来找靳初七,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急步上楼,敲门。
此刻靳初七的身体紧靠着门,有些想哭,却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七七,七七,你把自己锁在房里干什么?快开门小叔有话很你说。”
“我睡了,改天吧。”突然很不想面对他,此刻靳初七蹲在地上将头埋进了臂弯里。
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回应。
他有些无可奈何,现在门不开他进不去能做什么?
爬墙!靳初七曾对靳司年说她很羡慕长发公主,她喜欢的人为了见她会爬墙,用一切努力来换取。
这一晚庄园里的仆人莫名其妙的获得了一天假期。
靳司年准备好提子,紧接着就是安全绳,每一点东西都是负担,守护生命的负担。
这一晚屋子里的靳初七听着外面的举动还以为是什么虫子再叫,但是渐渐地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一定是看错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在一次鼓起勇气推开窗户,然后紧闭双眼,然后一整咆哮“谁在哪里啊!我家里有人的。”
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吓得她兼职就是害怕极了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
就这样毫无准备。
靳初七看着空旷的四周还是没有人啊!一瞬间一整阴风吹过,靳初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开始颤抖,身体都立不稳似得,然后准备倒下,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靳初七!”有些严厉,但不难听出男人的心是有点虚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