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习惯了吧,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去找乔安安。

“你说,你和他妈妈掉水里,他会先救谁?”乔安安听完前因后果,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靳初七苦思了很久,她臣服于安安的疏通能力。

说实话,再多的心里鸡汤也没有这个问题实际。

靳初七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像在向自己妥协,又像在向上天妥协。

“安安,你说我要回去道歉吗?”靳初七抬头看着乔安安,犹豫不安。

乔安安手放在下巴下,思考了好一会,欲哭无泪的看着靳初七,却答非所问:“悦悦啊,我想和你说件事我最近生病了,一种很严重的心里疾病。”

靳初七坐直看着她,面色红润,哪像有病的?“什么病?”

“选择恐惧症。”

·····空气中一阵静默,靳初七转过头看着乔安安,露出亲切美好的笑容。

“姐姐,你能不这么笑吗?我瘆得慌。”乔安安回以尴尬的笑容。然后秒变正经,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悦悦啊,要我说,妈和女儿,是最难选的,那个年代苦啊妈妈带孩子,都不容易。你可以为你小叔考虑考虑去给那个你奶奶道个歉吧。

我就是发表我的个人意见,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这是我的想法,你可以参考一下。”

听到这里,靳初七的脸就苦了下来。“我这样回去道歉,多没面子啊,再说之前还说了那样的话。”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当时就那么冲动呢,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嘛。P

乔安安一手敲在了她的头上,“傻瓜我问你一个问题。”

靳初七点头。

“面子重要,还是帅气的小叔重要。”说到后来,乔安安抱住双拳,想起靳司年冷凌的面容,还别说,靳初七这小叔还真是挺帅的,大叔控伤不起啊!

靳初七听着她的话,突然想通了,对啊,小叔对她这么好,而她却老是给小叔添麻烦,现在更是连和他妈妈相处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想想自己真没用。

在乔安安家里借住了一晚,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靳初七就坐上了回庄园的出租。想起昨晚在医院走廊里,对小叔所说的那些话,她有些担心,小叔会不会还在生气,会不会就这样不要她了呀。

下了出租,飞快的向铁门奔去。她揉了揉脸颊,打算以最美好的笑容迎接小叔。打开门后她震惊了,小叔不是最讲究,造型和颜值的吗?现在他眼圈怎么这么黑,像是一晚没睡的样子。

靳司年也不知道为什么,靳司年就像是埋进心的种子,扎了根暗自生长,只是一会就蔓延了整个心。,一旦她离开他,哪怕只是一样,他就夜不能寐,思念成疾。

靳初七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犯了错误的大孩子,低着头,闷闷地说道:“小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会去给奶奶,道歉的,我以后会很乖很乖的,你别生气,也别不要我。”

说到后来,头埋得更低了。靳司年看着心痛不已,真的在那一刻想把她搂进怀里,细心安慰,可惜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这样做。

毕竟眼前的人从小孩渐渐的退化成了女孩,最后将会成为别人的女人。想到这里,心中有一丝不可见的忧伤涌动。

在靳司年的陪同下,靳初七再次来到了靳宅。

站在门口,靳初七有些胆怯,凝视着紧闭的大门。抬头看着靳司年。

“小叔,奶奶还好吗?”她昨天只顾自己自己嘴巴舒服了,但是忘记了顾及靳母的年纪,靳母一向心脏都不太好,受了刺激就容易晕倒,昨天她就是这样把老人家气进了医院。

靳司年的手紧紧的握住靳初七的手,给予她鼓励。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宅子。

来到大厅,靳母和沐璃心坐在那里说笑着,看着儿子的归来,靳母浅笑,但看到了靳初七又有一些不快。

水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一旁的沐璃心也假装不经意的朝她丢来一个白眼。虽然只是一瞬,但就这样被靳初七捕捉到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凝望着靳母,生怕她不肯原谅自己,到时候自己在小叔面前还怎么做人啊!

走上前,恭敬的鞠躬,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打断了。

“初七啊,你别给我鞠躬,低着头指不定还怎么骂我呢。”靳母调侃着,却丝毫没有要让其站直的意思。

“儿子,来坐,你看看璃心多好啊,还给我带东西来了。”靳母热切的招呼儿子。

沐璃心听见靳母夸赞自己,嘴角浅笑。

她站在那里,直到,脚麻了,腰酸了一不小心有些移动了脚步,就听见靳母的嘲讽。

“呦,小身子骨啊,这么娇弱啊,去酒吧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啊!”

沐璃心听着心中一喜,“妈妈啊,哪有啊,酒吧里怎么看的出娇弱与否啊,只怕是要去窑子里试试才知道。”她在一旁煽风点火,看着靳初七闹笑话。

靳司年听着有些不快,靳初七到底有没有去逛酒吧靳司年最清楚,沐漓心这样做,无疑让靳司年对她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靳母终于发话了,“起来吧。”虽然这句话是说给靳初七听,但根本就看都不看靳初七一眼。

靳初七,站直了,恭敬的道歉,“对不起,奶奶,昨天……昨天惹您生气了。”

“得了,你走吧,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就是希望你啊,能改个姓氏,你姓“靳”都拉低了我们的地位。”眼中闪过不屑,睥睨着站在面前恭恭敬敬的人,然后一个杯子甩了过去,不远不近正巧摔在了她的脚边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穿的是长裤一定会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

她抬头茫然的看向靳司年,靳司年站起身,话语间有些不快。

“妈,这歉也倒了,看你这摔杯子力度就是没什么事吧,我就带上七七走了。”径直走向靳初七,拉着她的手,刚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坐在沙发上的靳母一阵呻吟。

有些无奈,这样装病的把戏,他早就看腻了,正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