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法医化验，刘震宇都知道钱大有的体内，肯定能检出安眠的药物。

不然钱大有也不会一觉睡到死去。

除了安眠药物，当然还有致命毒剂。只是这次使用的是，不知是什么剧毒物了。

这些猜测，只等张仕谦的化验结果来验证。

坐在会议桌前开会的武建军问道：“怎么没看见伍淑贞？”

杜月月也问道：“这小丫头跑哪里去了？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专案组工作会议都不参加了。”

刘震宇解释道：“上次会议，安排她去谢小婉的理疗店卧底，她今天可能是去应聘了。”

大家正说着她，刘震宇的手机上就收到了她转发过来的一段视频。这段视频，是头条视频上，玩家发出来娱乐观众的。发视频的人，铁定属于标题党，写着老公发现老婆出轨，让奸夫死前哀叹世间再无干净的奶了。

想起彭加印死前说的“奶有毒”三字，刘震宇点开视频观看起来。

只见搞笑视频中，一位绿帽老公回到家中，看见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老婆睡着了，手机的微信开着。他悄悄一看，微信聊天的内容写着：“宝贝，我想吃你的奶了，约吗？”

绿帽老公看了，举起手就想打醒老婆。不过转念一想，想吃我老婆的奶？好，我让你吃奶。

这绿帽老公拿出毒剂，趁老婆睡着，在她的**周围涂抹了致命毒药，然后藏了起来。

过了一会，约他老婆的人，没见微信回信，打了电话响了一下，就挂断了。他老婆被吵醒后，看见了微信内容，便出门去了。

绿帽老公在老婆出门后，发出阴森得意的奸笑。

过了一会，他老婆回来了，看见老公在家，便对他说道：“老公，听说隔壁老王死了。他死前大叫，这天底下再也没有干净的奶了。”

绿帽老公听了，发出嘿嘿的笑声，既有讥讽，又很得意，到此视频结束。

这一段视频的表演还不错，在短时间火遍了网络。

黄志刚看了这一段视频后，如色猫闻见鱼腥，立时眼睛一亮，说道：“奶有毒。彭加印和向阳的死，都与女人有关。会不会这两个家伙死之前，都吃过女人的奶，然后别人真的像这段视频里一样，事前在奶上涂抹了毒药？”

武建军笑了起来，说道：“黄志刚，你特么的日本片子看多了吧。这**上涂抹毒药，没毒死别人，就先把自己毒死了。”

大家讨论后，都觉得不太靠谱。不过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法医，咨询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张仕谦在听说后，以专业的角度说道：“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皮肤如果没有破皮，而如果吮吸的人，口腔内有出血，毒药就可以进入血液，让吮吸的人中毒。比如蛇毒，涂抹在皮肤完好的地方，就没事。但如果口腔出血，蛇毒进入血液，与血清结合，就会快速复制。不过要毒死人，就没有那么快，得几个小时。”

法医用专业的解说，承认了“奶有毒”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专案组立即做出决定，重新调查李秀玲，和快活林会所的那名女郎。

不过要问两个女人，在和彭加印及向阳发生关系前，有没有往自己的**上涂抹点什么，这种尴尬的问题，男性民警是不方便出面的，就交给了杜月月、陈可新、黄萍三位女警。

一番询问下来，还真有所发现。

与彭加印和向阳发生关系的女人，都没有承认在自己**上涂抹毒药，不过她们都没有否认死者在毒发前，吮吸过她们**的事实。

这很好理解，男女之间的事，差不多都这样。

她们没有承认往自己**上涂抹毒药，也很好理解。即使她们存在主观杀人的意图，但在没搞清楚这样做，会不会毒死自己的时候，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既然没有主观意图，就要分析其它可能性了。

杜月月联想到强拆命案中，那一对死者的女儿，偷偷潜回安全镇，开了一个美容美体店。据她了解，很多美容美体的项目里，都有**保养。

那有没有可能，是这两位女性，去她的美体店里，做**保养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那个谢小婉涂抹上毒药的呢？

在杜月月的提示下，李秀玲和快活林的那名女郎，坦白承认她们都是谢小婉的客户。并且根据回忆，她们在命案发生的当天，也就是在服侍死者之前，都在谢小婉的店里做过保养。

至于她们为什么这样做，也问出了原因。

此前李秀玲去店里做美容美体项目时，店里的技师向她们推荐**保养，并且告诉她，只要经常在这里做**保养，可以对男性保持魅力，让她们的情人对她们沉迷，不能自拔，从而不会去找别的情人。

李秀玲当时母亲治病，的确需要彭加印长年给钱，在听说**保养有这等好处时，当然选择了做这种保养。只要能吸引住彭加印，她就不会为母亲的医药费发愁。

每次她和彭加印发生关系前，都会去谢小婉的店里做一次**保养，好保持这种吸引力。

这个原理，就是涂抹在**上的精油，是纯天然植物提取，无毒无害，在亲密时会散发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从而会令她的情人迷醉。

快活林的那名女郎，也承认经常去谢小婉那里，进行**保养。

黄志刚听罢，欣喜若狂，立即作出控制谢小婉的建议。

刘震宇不同意，要否决黄志刚的提议。

黄志刚说道：“刘震宇同志，你别忘了，你只是专案组的刑侦总指挥。专案组的三位领导成员，其中任何一位提出建议，只要三人投票通过，就可以做出任何一项决议。”

杜月月问刘震宇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刘震宇说道：“这种通过在**上涂抹毒药，来毒死人的想法，你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这符合不常识。彭加印和向阳，毒发时间很短，毒性如此强烈，涂抹在**上，通过皮肤多多少少会吸收一点吧？那么李秀玲和快活林的杨红英，不可能不中毒。而事实是，她们俩人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黄志刚说道：“刘震宇同志，你不要凭主观感觉，来下结论。也许涂抹上这层精油后，再涂抹毒药，毒药就不会被她的皮肤吸收呢？”

杜月月赞同黄志刚的想法，说道：“此前彭加印的死，和向阳的死，都收到过天使的死亡威胁。但我们没有办法将这两人的死，串连起来。现在，我们将他们的死，能够串连起来了。我同意立即控制谢小婉。”

三票有两票同意，刘震宇反对无效，专案组做出了控制谢小婉的决定。

杜月月立即给伍淑贞打电话，命令她将谢小婉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