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歌抱着慕容止的脖子笑了两声。
“你就不怕我真的心里完全没数,真的做出点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从前没有你,本督喜欢守规矩,往后有了你,你便是规矩。”
越如歌抿唇轻笑。
“那好,我可真要无法无天了啊!”
“本督陪你无法无天。”
越如歌歪头想了一会儿,“唔……我本来还想让乔云来陪我一起去的。”
毕竟这件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前半部分让乔云来去做更合适。
慕容止微微缩了缩眸子。
“乔云来?”
声音冷到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冻住。
放眼整个天下,怕是只有越如歌一个人能在慕容止这么说话的时候,还笑出声来了。
“带你带你去好吧,”越如歌捏了捏慕容止的脸,“真可爱。”
“可爱?”慕容止拧眉,二十余年来,还真没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过他。
“嗯,就是可爱,怎么了嘛。”越如歌撅起嘴来撒了个娇,又捏了捏慕容止的脸。
“没事。”慕容止说着,还微微低下头去,让越如歌捏自己脸的时候,更方便一点。
“慕容止,我好喜欢你啊……”
越如歌说着,就一头扎进了慕容止的怀里。
我怎么可以这么久才想起你来呢?
慕容止,有的时候我光是想想,都觉得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越如歌巴不得从此就变成慕容止的一块骨头,活在他的身体里,永远也不和他分开。
所以过几天到了南风馆里的时候,越如歌还是一直抓着慕容止的手。
那个老鸨往这边看了好几次,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对公子,有心想要发展他们两个也来自己这里做小倌儿,但是看着这二人周身气质非富即贵,想了想,还是算了。
别惹了什么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这几日,越如歌叫慕容止给自己找了好几个好看的男人,都放在了这个南风馆里。
那老鸨乐得合不上嘴,盘算着自己这一笔,又能赚到多少钱。
不光是男人喜欢逛南风馆,有的时候,有些女人也会来逛的。
好男风虽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但是能正大光明来逛,并且不怕外人指指点点的,多半也都是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二世祖。
家中亲戚都有权,他则只负责坐享其成就行,只要不闹得太过分,家中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闯了什么不大不小的祸,也总有人帮忙擦屁股。
可是那些敢于来逛南风馆的女人,就更是不好惹的了。
在这个以夫为纲的王朝里,敢来这种地方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
每每看见,老鸨总是要热情一点的。
不管显然浅绯公主不是第一次来了,因为那老鸨不光热切,还十分熟稔。
一见到浅绯公主来,老鸨就直接迎了过去,抖着帕子笑道:“姑娘,还是上次那样吗?”
“不了,”浅绯公主淡淡抬眼,扫了一圈,“我听说你这里,来了几个还不错的小倌儿?”
月氏只有青楼却无小倌楼,浅绯公主也是到了中原以后,才知道还有这种好去处。
这里山高皇帝远,她又是月氏的公主,谁也管不住她,所以浅绯公主自从得知有这种地方以后,就经常来逛一逛。前几日和越如歌说话,被越如歌气到,浅绯公主好几日心情都十分不好,因为上次楚玄澈遇刺的事情和自己有关,浅绯公主也有一阵没有出门了,这一次,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出门透透风,且巧听说这里
到了一批新的公子,她赶紧就过来了。
老鸨捏着嗓子笑,“都是些没开包的雏儿,怕是该进哪都不知道,没得叫姑娘不舒坦,等教育好了,再来给姑娘享受。”
“别了,”浅绯公主倚着桌子站着,“我还不知道你,第一天晚上,肯定是要往高了要的,等到时候轮到我这里的时候,怕是后门都被人走了好几次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今天就给我挑两个好的出来。”
说着,浅绯公主就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
那老鸨登时就看直了眼睛,顺手摸了过来,藏在袖子里,然后笑了两声,“瞧姑娘说的,有好东西,我自然是先留给姑娘的。”
越如歌抬手给慕容止倒了一杯茶,“等着看热闹吧。”
“乌和浅绯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是啊,一看就是经常来。”
“本督怎么觉得,你好像也很熟悉。”
越如歌倒茶的手抖了两下,干笑两声,“是吗?”
“嗯,”慕容止应了一声,“十分熟悉。”
越如歌摸了摸鼻子,她闻道了空气中危险的味道。
“本督觉得,这口气,本督咽不下去。”
从前慕容止说这种话的时候,肯定都是一脸清冷,好像是越如歌求着他出发自己一般。
可是今日,慕容止的声音里,却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越如歌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所以今晚回去,家法伺候。”
“家家家……家法?”
越如歌结巴起来。
“嗯。”
“什么……什么家法?”
不知为何,越如歌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慕容止凑近越如歌,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越如歌的耳侧,让她的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而等慕容止说完话以后,越如歌才发现,自己的脸实在是红得太早了。
“就是那种,让夫人十分舒服,舒服到再也不敢来这里的那种家法。”
越如歌的脸彻底红透了。
慕容止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自己一定是遇见了一个假的九千岁!
“本督都与夫人大婚两回了,”慕容止委屈巴巴开口,“夫人也该履行一个做妻子的责任了吧……”
说完,慕容止还朝越如歌的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气。
自己怎么就忘了!九千岁他根本就不是个太监呢!
然后他还撒娇!
这简直违反基本法好吗!
越如歌微微咬牙,深呼吸几口气,压住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
“九千岁……”越如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这是在玩火。”“嗯,”慕容止浅笑开口,“需要夫人来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