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红衣知道楚江的脾气,又嘱咐道:“郝二爷这个人很关键,你和他说话要注意点,不要惹他生气,反正忍一会就行了,只要他一点头,这事就算成了。”
“我明白,谢谢你,红衣。”
“你和我就别客气了,你还救了我的命呢,我不会忘的。”
“对了,昨晚你和你男朋友没事吧,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楚江试探的问。
“不关你的事,我和他经常这样,陆嘉铭对我好是好,就是太自以为是。”
“那就好,再次感谢。”
挂断了电话,楚江就着手准备晚上的见面,这个郝二爷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楚江感到很好奇,有些迫不及待晚上的见面了。
邓红衣安排的地点是在京城最大的酒店,海彬斯基大酒店,时间是晚上六点半,楚江换了一套衣服,开着车去了。
到了海彬斯基大酒店,这里已经有人在等待着了,看到楚江来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系着领带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问道:“你是楚江先生吗?”
“是我。”
“那请跟我来吧。”年轻人表现的很客气,可语气中充满了傲慢,楚江感觉得到。
“谢谢,麻烦带路。”楚江淡淡的说着,他确实是来求人的,不过他告诫自己,自尊不能丢,要表现的不卑不亢。
楚江跟着他来到了海彬斯基大酒店里面,这里不愧是京城最豪华的酒店之一,金碧辉煌,奢华大气。
楚江来到一个豪华房间门口,有两个高壮的保镖站在那里,年轻人和保镖打了招呼,楚江才能进去。
房间里坐着一位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岁左右,穿着一件花衬衫,头发花白,都往后梳着,戴着墨镜,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形象和气质都很潮。
“郝二爷,您好,我是楚江。”楚江毕恭毕敬的站在老人面前,自我介绍。
郝二爷通过墨镜打量着楚江,沙哑的声音说道:“坐。”
楚江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拿出一根雪茄,双手递到老人面前。
郝二爷接过来,看了一眼雪茄,赞道:“不错嘛,顶级的巴西雪茄,好东西啊。”
“您要是喜欢,我多给您拿过来一些。”
“哈哈,客气了,看来做药的还真是赚钱呐!”郝二爷放肆的笑着。
楚江心里很不舒服,连续两天,听到两次称呼他为卖药的,这些人对医药行业怎么如此的不尊重呢?
“郝二爷过奖了,我们就是赚点辛苦钱而已。”楚江拿出火机,给郝二爷点着了雪茄。
“小伙子,我知道你,神枪药业现在做的不小,年轻有为啊,呵呵。”因为戴着墨镜,楚江不知道他的眼睛在看什么。
“还好。”
“那为什么要进军保健品行业呢?想做行业的巨无霸?”老人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郝二爷,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为了让产品更丰富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那也好,不过我告诉你,你在药业方面做得不错,可在保健品这里,你只能算是个新手。”老人嘴角微翘,显出傲慢的神色。
“这个我知道,我也不争什么,市场这么大,我就混些汤喝。”
“你倒是挺低调,可这个行业利润有多高,我不说你也知道,所以我不管你喝不喝汤,该上交的利润可不能少。”老人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始要钱了。
“我明白,郝二爷,您说我应该交多少?”楚江不动声色。
“利润的百分之三十。”老人吐出个烟圈,缓缓说道。
楚江暗骂,真他妈的贪啊,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郝二爷见楚江低头不语,没有立刻答应,就接着说道:“其他几个保健品巨头,你也知道,脑黑金,安丽,他们上交的可是百分之四十,我要你三十可不多。”
“如果我不交这么多呢?”楚江心中的傲气也上来了,他开始反问。
“不交?哈哈哈,那你就进入不了这个市场,你的产品就是非法的!”老人的声调提高了,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之势。
“郝二爷,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好,我给你两天时间,我等你的答复,过了这两天,你就算给我百分之百也没门了!”老人说完,把身子转了过去,看向了窗外。
楚江知道,自己该走了,站起来说道:“郝二爷,那我先回去了。”
郝二爷没有理他,楚江只好走出了房间,离开了海彬斯基大酒店。
回到他的酒店,楚江给邓红衣拨去了电话:“红衣,说话方便吗?”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邓红衣有可能在忙。
果然,邓红衣周围的环境很嘈杂,她大声说道:“你等一会,我打给你。”
过了一会,邓红衣打过来电话:“好了楚江,刚才我在研讨会今天讨论呢,你那边谈的怎么样?”
“红衣,我觉得他的抽头有点多,我在考虑呢。”
“要多少?”
“百分之三十。”
“这么多?”邓红衣也惊讶了。
“他说其他的厂家都给他百分之四十呢。”
“不可能!最多百分之二十,要是给他四十,人家还干不干了。”邓红衣的语气也很气愤。
“所以啊,我说我再考虑一下,他给我两天时间。”
“唉,他这是摆明了不让你进来,郝二爷这人精明的很,他看到你神枪在药品方面做的这么大,又来涉足保健品,他这是怕你做大了,形成垄断。”
“怕我垄断?开什么玩笑,我看中的是产品。”
“楚江,你别激动,这样吧,今天下班我们再碰一次,我和你说说这里面的事,这里面水太深,很多事你不懂。”
“好吧,那晚上七点见,还是那个茶馆吧。”
挂断电话,楚江有些后悔了,这次又晚上和邓红衣见面,她男朋友陆嘉铭会不会吃醋?
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邓红衣了,要是这事谈不成,以后也不会再来了。谁知晚上两人刚在茶馆坐下,雅间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是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