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喻和严钧呈参加完竞赛,回来遇上的多是点头问候的人,以及...见到他们一顿乱夸,却至始至终没有人来问他们考的如何。

乔喻耐不住性子,拿起笔点了点程奚的后背:“不问我考得如何?”

“需要问吗?”

“你问问啊!”背后的人恼羞成怒,用力地拿笔戳她。

“哎呀。”程奚转过身子,看向乔喻,“你考得怎么样?”

乔喻一张帅气的脸庞垮下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坏的。”

“坏的啊~”他拉长了声调,“应该没考上。”

“没考上是什么意思。不是多多少少都能捞到个大学嘛。”

“你乔爷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大学就上的人吗?!”

程奚撇嘴,不愿再同他争辩:“好消息呢?”

“好消息?”乔喻露出一个笑容,拿笔敲了敲她的头,“好消息就是能再陪你上一年学啰。”

‘谁稀罕啊。”

“你就嘴硬吧。钧呈去了北京,如果我也去的话,你一个人待着怎么办?”

程奚没有回答乔喻的话,而是马上转身,看向严钧呈:“要走了?”

严钧呈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缓慢地点点头。

程奚扯了扯嘴角:“恭喜。”

“还没定呢。”

程奚已经不想听了,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头趴了下去。她将手中的演算本往前一堆,黑色的签字笔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既希望好朋友能够取得好成绩,又希望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

果然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鱼与熊掌,怎么也不可兼得。

沈沂希去完厕所回来便看到这一幕,她熟练地从程奚的桌兜里抽出两张面巾纸擦手,踢了踢乔喻的桌子:“这是怎么了?”

乔喻耸耸肩。

沈沂希漫不经心问道:“你们考得怎么样?”

“还行。”

“高策呢?问了吗?”

说起高策,乔喻便露出坏坏的笑容:“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啊。”

沈沂希抓起他桌子上的本子便甩在乔喻身上。

乔喻赶紧护住:“姑奶奶轻点儿吧,我这还得用一年呢。”

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嚎。

几天后的升国旗仪式,倒是又碰上了高策。

两个人排排站着,听着教导主任站在主席台上吹嘘历届人物成就。台上的人便要等这一通表扬说完,才能够拿到新一期的流动红旗。

沈沂希在心里给自己不断打气,才悄悄往高策身边挪了挪,主动问道:“你竞赛考的还好吗?”

高策低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这才发现是她。

他轻轻摇了摇头:“没钧呈好。”

沈沂希熟知顶尖的竞赛生们‘非Q大不进’的骄傲,现下便不问了。但她始终相信,就算他现在不去,一年后也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去的。何况,高三的时候还有一次竞赛机会。

沈沂希想开口安慰几句,礼仪生已经捧着流动红旗过来。

表彰之后,各班代表下场。

这就再也没找到机会。

“和你家高策说什么呢。”

沈沂希将流动红旗交到程奚手上:“他说他竞赛考得也不怎么样。”

果然这种情况就是:既希望他考得好,有希望他考得不好。不管是哪种结果,你都会难受。谁让你真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