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不要来这里,那个电话看来是白打了。”忽然,一声叹息传来,打断了我的话语,这家伙似乎是真的不想让我到达这个地方,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这才是让我奇怪的。
但这话让我越发头痛起来,本来就不知道怎么说话,这时候就更加的尴尬,即便是遇到了这位故人,气氛还是没有变好,这才是最让人失望的。
我勉强的说着:“这……这是……有些没办法的事情,便只能过来了,但是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墓里遇到你,实在是……不”
“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没必要说太多。”声音异常的冷清,和之前打电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说起话来的感觉都是不同的。
“要抽烟么?”他问。
我点点头,便走过去更靠近这个家伙,而紧接着我就感觉眼前的角落里伸出一只手来,递给了我一根烟,我立刻接在手上,刚想到火折子已经被络腮胡子给要去了,便有些头痛。
我看向络腮胡子,在这里站着看去还可以看到那家伙的样子,正抽着烟,和旁边的几个家伙聊着天,似乎有了香烟,一群人便不会再那么累了。
“给,刚才我都听见了,你那个火折子被那家伙拿走了。”话音刚落,只见角落里的手再次伸了出来,手上有一个打火机,我立刻接了过来,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想要缓解自己的紧张。
但这并没有什么很好的作用,即便是尼古丁开始冲击到了大脑,这种紧张激动的感觉依旧是没有从我脑海里消失,这种感觉似乎是本能上的产生,并不会因为什么外物所变得薄弱。
“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关于我的事情吗?”黑子问着,不满的意思已经从语气中表露了出来,他很不开心我的到来,这是很显然的事情。
而我想了一下,便点点头,一边把打火机还给他,一边说道:“差不多吧,太多事情了,自从去了陕西那个墓之后,许多事情都开始出现了变化,以前我那种简单的生活已经回不去了,只能到处奔波,还找不到什么好的结果。”
“累不累?”
“能不累吗,这些事情没办法,我只能这样来回跑,”我看向角落,这家伙这时候开始说的话似乎有了一些温度,但却又是冷冰冰的语气,让人体会不出他现在所想的事情,我继续问道:“你怎么样?上一次我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便以为……”
“还不错,在这地方住了一段时间了,开始习惯了过来,刚开始是不行的,总感觉随便一天就要被人给杀死了,但到现在看来,似乎还不到那一天。”黑子轻描淡写的说着,却和我印象中的那个家伙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的黑子还无法做到现在这种状态,可以把所有的恐慌都在简单的话语中说完,并且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
我点点头,虽然在这种阴暗的角落里无法看清楚,我继续说道:“那么……我都到这里了,好不容易和你见了面,有些事情是不是该告诉了我呢?”
“什么事情?”黑子看着我,吐出一口烟雾,这种夹杂着微弱热气的烟雾打在我的身上,似乎是毒素一样,浸湿了我的衣服,他继续说道:“有太多事情了,你这样问没办法说清楚,不如把你所想的都说一下,我能回答多少便回答多少了。”
说着,这家伙叹一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来到了这里,已经会在这些事情找我的麻烦,真是很无奈的事情。”
我无视了他冷冰冰的抱怨,这种语气的话语最让人难受,想要去附和几句都没有很好的切入点,只能想办法去说一些难听的话才行。但是在这个情况下,别要是难听的话语,即便是好听的话语我都没有办法很轻松的说出口。
我迟疑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先说一说陕西黑狗墓的事情吧,那个墓叫黑狗墓,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在那里面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哦……对了,我当时没有办法,只能进了墓,没能遵守和你的约定。”
“我知道,这事情是难免的,”黑子说:“继续。”
“然后我在那个墓里面,也没能拿到李王爷左手的东西,那东西我见到了,被他紧紧地攥着,由于情况紧急,根本没办法拿出来,就只能放弃了。”我说道。
黑子似乎点了点头,说道:“对于你来说的确不容易做到,这结果可想而知,那么……关于陕西的事情,就只有这些吗?别的……就没有了吗?”
我一愣,很显然这家伙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我却还在迟疑着,虽然是最想开口问的问题,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却很难开口说出来,这话堵在心口的位置上,用了多大的勇气都无法将其逼出来。
因为,这问题一说出来就会变成许多的含义,这黑子到底要回答什么才对,那个墓室里面的死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他说是,那么这里的他是谁?如果不是,那又如何来解决我心中的疑惑,这都是我怎么想都没有答案的问题,即便是在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家伙身上,我都找不出什么绝妙的答案。
在世界上,最没用的话语不是絮絮叨叨的废话,那多少可以表示出一些感情,最没用的话语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而这时候便是这样了,在问之前我已经知道没有什么好的答案来解答,这时候开口问出来便是最可笑的表现。
但是,我还是尽量的鼓足着勇气,把这个问题给说出来,幻想着可以从这家伙身上找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能让我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得到解答的答案,即便……不是真实的。
我这样想着,便咬着牙,将自己所有的勇气都在这一刻汇聚起来,开口问道:“那个,我在那里见到了……你的尸体,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假的吧?
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