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眼前的情况的确如此,这一看就不是开盗洞的地方,按照老盗墓贼的说法,这种情况叫做开屎洞,恶心的在后面。

其意思大概就是开了墓之后,往里走越走越费劲,越走越后悔,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让人陷在里面,无法脱身,于是就叫做屎洞。

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一开始就是不想重新开个盗洞,嫌麻烦就直接从这里进来了,如今不管如何都要走下去了。

而老兵说完这话,就不再犹豫,踏步向前走去,前面是个小墓门,看上去只有一米多高的长度,似乎不是给人走的通道。

这时候,老兵立刻弯下腰去,钻了进去,秀才看到这幕,立刻就跟在老兵屁股后面进去了。我愣了一下,这老兵完全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有些武断,但我也不敢犹豫,赶紧跟上了。

不过,一钻进这个墓门,只发觉里面是一条小小的甬道,前面黑乎乎的,拿着火折子根本看不清晰尽头是什么样子的。老兵在前面一句话不说,前进的速度十分快速,在这里面即便是弯着腰,似乎也不会收到任何影响。

但是,这里面的潮湿气息越发浓厚起来了,外面多少还通着空气,多少稀薄一些。而进入了这甬道里面,只感觉进入了桑拿房一样,虽然热并不是多么热,但实实在在的潮湿,让我这北方大汉越发的无法接受。

这时候,我只感觉后背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正顺着脊梁往下淌,由于有行军包压在背上,就感觉黏糊糊的,十分难受。老兵在前面的速度很快,我紧紧地跟着,这剧烈的运动就加快了汗水的产生,就越发难以坚持下来。

但我刚要开口叫老兵慢一点,前面的秀才忽然停住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撞在了他的背包上,差点把这家伙给撞出去,只听秀才立刻说道:“别……别着急!咱们到头了!”

我一愣,什么到头了,前面还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我立刻挪了挪头,透过秀才的身边看向前面,却见老兵的面前似乎是一堵墙,已经不再是黑黑长长的甬道了。

这条甬道的确是到头了,但似乎是一条死路,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一沉,难不成这个方向是错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我们三个还必须从这里回去,从最开始的地方寻找新的出路。但在我印象里,那刚才的墓室里,除了这个暗道,是没有其他出路的,否则我们也不至于如此痛苦的进入到这里面,只能弯着腰勉强的前进着。

所以这就让我有些迟疑,愣在原地,只见前面的老兵突然说道:“这似乎……是个盖子!”

说着,老兵就伸出手去,往前推了两下,但是前面的那堵墙依旧是很结实的挡在前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我看来,这就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面。

不过老兵能说出这种话来,定然是有他的道理,这时我有些想去前面看看这堵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这条甬道是十分狭窄的,根本无法容忍太多的动作。甚至我在这后面往前看,都要挪着脑袋,紧贴着边上的墙壁,才能透过秀才的身体,看到前面的景象。

而老兵推了两下没有成功,并没有放弃,继续用力推着,这时秀才说道:“老哥,要不算了吧,这怎么看都是一堵墙,这个地方搞不好是废弃的甬道,没什么玄机的。”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好听,但实际情况的确和秀才所分析的差不多,眼前的这堵墙怎么看都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面,根本看不出什么盖子不盖子的。

但老兵却否决了秀才的提议,说道:“不会的,你们听。”

说着,老兵就伸手敲了两下墙壁,只听发出了咚咚的声音,这墙面之后似乎是空心的。而老兵紧接着又敲了两下,声音更大了一些,明显了许多,这立刻让我确信,前面这堵墙之后是有空间的。

然后,老兵说道:“听到了吧,这里面是空心的,后面还有空间,这堵墙绝对是有机关控制着,咱们现在所处的这条甬道应该是这墓里的一个暗道,而前面这堵墙或许就是入口的位置。”

说完这话,老兵就继续摸索着,而我也明白了老兵的意思,他认为我们所处的这个甬道是一个暗道,这一点在之前我也是猜测过的,毕竟这么狭窄矮小的甬道,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暗道。

而这暗道的一大特点就是,入口绝对是隐蔽的,不会被人一眼就看出来,否则根本就称不上什么暗道。而我们眼前这堵墙,搞不好就是入口,有什么机关控制着,只要找到了,就可以打开,通到外面的空间去。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上一波盗墓贼,他们进来之后应该也是从这里进来了,毕竟之前那墓室里就只有这一个出口,任何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这里。

那么他们到了这里之后,遇到了这个死胡同,是如何解决的呢?

我想了一下,就觉得他们是不可能这样返程的,虽然那几个盗墓贼我还没有见过面,但光是在木屋里安置土雷,炸开墓顶这件事情,就让我知道他们的彪悍之处,几乎是不动脑子的。

所以,如果他们几个到了这个地方,就算是用炸药炸开,也绝不会撤退,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通过这里,而且是已经成功了的。

如此想来,再加上这里并没有被破坏,就只能说明这里是有机关的,是可以从这里安然通过的。而且在过去之后,这个机关还可以自己恢复,否则我们也不会遇到这个问题。

分析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自己还是很厉害的,居然可以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来,一种成就感缓缓地浮了出来,这让我感觉十分舒服。但当我要把自己的分析告诉老兵的时候,只听前面嗤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