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中,最具有视觉冲击的就是这黑凌虫身上那道贯穿腹部的刀痕,我完全无法想象这刀到底是多么的锋利,其力道到底是多么恐怖。这一直让我担惊受怕的黑凌虫,在这墙上几乎被劈成了两半。
我看着墙上的黑凌虫,忽然有些发愣,这种恐怖的虫子在这墓里面我就见过两只,这一只是在这里被老兵给干掉了,另一只则是死在了马玉的手上。除此之外,就再也没见到其他活的了。
身边的大熊看着凌虫的尸体,也有些发愣,嘴上对老哥说道:“老哥,你这是真牛逼呀!我操,这么厉害的虫子居然死得这么惨,早知道咱们就不用逃跑了,你直接把这东西给干死得了。”
老兵很认真的摇摇头,回答道:“那样就太危险了,这种虫子很厉害,当时我没办法保证你们的安全,就只能一个人留下来应付。”
大熊听到这话,就点点头,说:“老哥说得对,这东西的确太可怕,还好有你在,否则我们几个就真的麻烦了。”
我看了这家伙一眼,这家伙被老兵从怪物手上救下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已经是和秀才一样了,完全是依赖老兵的状态。
这时候,我们就不在磨蹭,快步走了出去,这前面快要到出口了,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古墓。
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离开这地方的心思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于是,我们快步走去,很快就走到了之前摆置着一摞摞棺材的墓室里,这里面只剩下了虫子的灰烬,还有那口烧不坏的黑色棺材,还摆在角落里。而这里的机关和恐怖的凌虫,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这熟悉的地方,我们没必要在这里磨蹭,就继续快步往外走去。不过,当我踩到虫子灰烬的时候,那些黄色凌虫从棺材涌出来的恐怖场面,忽然又映在我脑海之中。
接下来的路都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我跟着老兵和大熊,很快就走到了盗洞的位置,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
而这时候,一股潮湿的味道忽然迎面而来,正是从盗洞里面散发出来的,我看着眼前的出口,心里就无比的兴奋,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前面的几个人一点也不犹豫,看到出口之后,就立刻走到盗洞边上,一句话也不说,就迅速地向里爬去。
而这时候,我扶着的猴子身子一顿,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看向墓室深处,这家伙好像有些要感慨一番的意思。
但我有些纳闷,猴子这家伙并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现在眼瞅着要出去了,还打算回头纪念一下子不成?
于是,我就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发觉猴子看的不是这个古墓的深处,而是我们之前见过的巨大蜘蛛壁画,那幅色彩艳丽、无比精致的壁画。
我忽然一愣,许多回忆都涌了回来,之前刚进来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被这幅壁画所震撼到。甚至秀才还推断出这壁画没有氧化的原因,好像是什么因为合葬布置的保护层,所以保留了下来。
但这个猜测在我们进了墓之后,就已经不攻自破了,这地方并不是什么古墓,本来只是个祭祀点,后来君主死掉了,才一点点的扩大成了古墓。
所以现在看来,这壁画的保护装置应该是工匠为了让君主复活之后,还能欣赏到这幅雄伟的壁画,才特地在这里布置的保护层。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觉,刚进入这古墓的时候,我们有许多无法理解的谜题,但到了现在,就已经是云开雾散了。
身边的猴子忽然对我说道:“你看这幅壁画,到了这个时候才看到,是不是已经不是刚开始的感觉了?”
我听到这话,不禁一愣,心中暗道,这小子怎么这么文艺了,还能想到这一点。
但我还是跟着点点头,配合了一下,猴子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这个古墓是如此的可怕,你我二人能从这里出去,算是幸运的了。”
妈的,这家伙在这里停下脚步,还真的是要感慨一番,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就跟不上前面的队伍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说道:“别瞎几把扯淡,咱俩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到了这里,突然这么说话,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我一边说着,就扶着老兵向外走去。
猴子忽然叹了口气,就不再言语,我已经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而其他的几个家伙已经在我们两个磨蹭的时候,早已经进入了盗洞里面,完全不见了踪影,估计这时候应该已经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就把猴子给扶进盗洞里面,让他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毕竟这家伙是伤员,现在只能让我来殿后了。
不过,这地方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们一路走出来,也没有见到什么虫子之类的,算是一路平安的走了出来。
但现在还不确定外面是什么情况,希望接下来在这红巢谷里面,就不要出现其他的意外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就爬出了一块距离,忽然发觉这盗洞外面的光亮有些昏暗,像是到了晚上。我心中立刻一沉,我们该不会是在这墓里面呆了整整一天吧?
但我仔细想了一下,却发现时间是差不多的,我们在这个墓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耗费的时间多了一些也算正常。
很快,我和猴子就爬出了盗洞。
只见外面的几个家伙根本没有等我们两个,早已经顺着墙壁向缝隙外爬去,外面早已经是昏暗的一片,但还没有彻底的黑天,但已经是傍晚马上就要进入夜晚的时间段。
不过这一切在我眼里都不怎么重要了,当我一走出这个盗洞,站在石块上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就感觉全身都轻松了许多,所有的压力都抛之脑后,恐惧什么的都扔到了墓里,这种感觉就像是获得了重生一样。
身边的猴子勉强的伸了一个懒腰,对我说了句:“我操,真他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