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看四周,这个墓室里,除了这些装饰品和壁画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墓室中间的这棵巨树。
我忽然抬头看了一眼,这墓室的墓顶很高,甚至从底下看上去,只能看见漆黑一片,十分模糊。
而我已经可以看见这棵树的枝头,这棵树虽然巨大无比,但还没有生长到墓顶的位置。与此同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枝头上的树枝和树干上的一样,依旧是光秃秃的,没有半片树叶。整个树头显得荒凉无比,好像是在冬天一样。
但是树干明明是鲜艳的颜色,一幅生机勃勃的感觉。这巨大的反差充斥在一棵树上,让我感觉十分不对劲。
而到了树体的这个位置,巨树的树干已经是比较纤细了,一个人都可以横抱过来了,但是细细算来,从根部生长到这里,足足有四五十米的高度了。对于树来说,这已经是很恐怖的高度了。
甚至现在看来,这棵树还没有到生长的极限,搞不好还会这样生长下去,或许有一天会突破这个墓顶,钻到山体里去。
但这估计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了,我们这几个凡人肯定是看不到了,我不由得苦笑了几声,一旁的大熊忽然开口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两个家伙看完了吧?”
这家伙已经在地上坐了很久,早已经不耐烦了。
我转头看过去,突然发现这小子刚才居然做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
这家伙刚才爬上来的时候,并不是单纯的钻了上来,居然是用匕首把树干给削了一块,从扩大的缝隙里钻了上来。否则这么粗壮的身躯,的确很难钻上来。
如此想来,大熊还是蛮机智的,没路能开出条路来。不过这个举动对这棵树是十分不友好的,毕竟植物也是有生命的,这样做,它肯定会感到痛苦,也会生气的。
我看着大熊,心里不由得这样想道。
而这时候,大熊身上已经一片绿色,这棵树里的树汁是绿色的液体,染满了大熊全身,给这家伙染了个色。
我走了过去,却可以嗅到一股浓浓的腥味,忽然有些奇怪,这树干外表的气味一直很正常,但是其里面的树汁却如此异常,该不会有些幺蛾子在里面吧?
毕竟有很多树都是自我保护措施的,有些是树体含有剧毒,而这些毒有可能对人体产生致命的效果。想到这里,我有些惶恐,看着大熊说道:“你这家伙就这样爬上来的?”
大熊勉强的笑了起来,脸上的树汁都已经将其面部糊了起来,表情就十分狰狞。
他扬了扬手上的匕首,说道:“真他妈难整,没想到这树里的水这么多,砍的时候就像是在砍西瓜一样,水哗哗的向下喷,弄了我一身。”
我摇摇头,说:“你最好小心点,这树还没摸清楚什么品种,搞不好有毒在里面……”
“别瞎几把扯,就这破树,还能毒死我不成,就是身上黏糊糊的,之前伤口的地方都被粘住了。”大熊说着,就露出了脖子,他那上面有个伤口,好像是之前被白色虫子咬到的地方。但这时候,伤口上面全都是绿色的汁液,完全糊住了。
我有些无语,这样对伤口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树汁没毒,恐怕都会引起感染。
“不过,也就这样了,没什么问题。咱们差不多该走了,我最好赶紧出去,找个地方用水冲一下子,否则这样能难受死。”大熊摆摆手,十分不以为然,还在大大咧咧的笑着,这家伙真他妈土性。
猴子看着这家伙的模样,就没有说什么,拿着火折子,打算找个出口离开这里。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就指着一边的装饰品,对猴子说道:“你小子不是对这古货最感兴趣嘛,怎么不去摸两个?”
“摸啥呀,我刚进来就看了,这些东西都烂的差不多了,就在这破环境里,一潮湿,啥东西都坏得不成样子。”猴子摆摆手,眼神里就有些失望。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之前的那声尖叫,原来不是壁画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些装饰品。
这家伙一上来看到这些东西,如此多的古宝,肯定是十分惊喜,才那么激动,喊了一嗓子。但仔细看了一圈,却没什么可拿得,只能郁闷的看着壁画发呆了。
我心里想着,这个画面感极强的场景在我眼前仿佛过了一遍,就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就这些歪瓜裂枣,你猴爷还瞧不上呢,这墓这么气派,肯定有好东西在里面,等会儿进了主墓室,看我摸个全身金货!”猴子看我笑了出来,就立刻不服气地说道。
“能出去就挺好的了,你看我全身都破成这样了,还是赶紧出去才行,要是待会儿遇见李欣雅,真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丫头。”我苦笑几声,就这样说着。
“那姑娘要是看见你这性感的模样,若隐若现的,估计能色心大动,一口气把你给逮着了,出去再嫁给你。你岂不是财色双收,美滋滋的回山东去了。”大熊笑着,语气十分猥琐。
我看了看这家伙的表情,却是一脸嘲笑的样子,就赶紧说:“可别,就我这么丑的长相,真配不上人家。”
大熊大笑了几声,就不再多语。
我们三个歇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刚才已经观察好了出口,墓室那边有两个墓门,正冲东西两边,是一个分路。
我看了几眼,就问边上的猴子:“怎么样,咱们走哪边?”
“哪边都行啊,但我比较喜欢东边,在墓里走西边总感觉不太吉利。”说着,猴子就把地上的大熊拉了起来,说着:“走吧,咱们该出去了,找找老兵他们。”
大熊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绿色液体,现在终于能把他的脸看得更清楚了,但在绿色的渲染下,其面部还是显得很滑稽。
他嘟囔了几句,抱怨着树汁的粘稠,就跟着我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