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鱼的大学就选在京城,周末,她回到家里,宋羡鱼明显察觉到女儿情绪不高。
吃过晚饭,宋羡鱼主动找女儿谈心。
一番无关痛痒的关心之后,宋羡鱼把话题引到正题。
“这次回来看你无精打采的,有心事?方便跟妈妈说吗?”
季念鱼穿着粉红色的睡裙靠在床头,怀里抱着粉嫩嫩的公仔,下巴抵在公仔的头顶,沉默着没有说话。
“念念?”宋羡鱼见女儿沉默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季念鱼想到那天她跟景慕叶说了恭喜之后,景慕叶只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反驳谣言的话。
她说的那声恭喜,有试探的成分在里面,景慕叶就这么默认了,她心里更加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景慕叶,或许是初中,又或许更早。
“妈,你当年……是怎么追到我爸的?”
季念鱼知道父母年轻时恋爱是母亲倒追,具体细节,她倒是不知道。
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是这层纱不是所有女孩都有勇气去捅破。
“问这个做什么?”宋羡鱼慈爱地看着和自己长相如出一辙的女儿。
季念鱼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爸那样沉闷的人是怎么被你给打动的。”
“费了很大的劲儿。”宋羡鱼笑道:“你爸当初明明对我也有想法,却非要端着,跟我摆长辈的谱,最后我给他下了一剂猛药,他就乖乖就范了。”
季念鱼好奇心被勾起来,“什么猛药?”
宋羡鱼笑,“想知道?”
季念鱼点点头。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季念鱼再次沉默下来,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句话不说。
宋羡鱼没有再逼问,只道:“不想说就不说,早点休息,等你想说了,再来找妈妈,妈妈的耳朵随时等候你。”
说完,宋羡鱼起身。
女儿大了,有秘密了,她也是从年少过来的,能理解。
“妈。”宋羡鱼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季念鱼喊住她。
她转身看着女儿,等着她的下文。
“我、喜欢一个人,可是不敢告诉他,就在不久前,他有女朋友了。”季念鱼带着微微的哭腔。
“这样啊。”宋羡鱼走回来坐在女儿身边,“如果他已经心有所属,妈妈的建议是,把他放下。”
“可是……”季念鱼面有不甘,“我认识他很多年,也喜欢他很久了,他的女朋友才认识他一个月,我……”
宋羡鱼有些心疼,“如果是这样,那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把握住优势,是你自己胆怯才错失了良机,既然已经错失了,你只能选择放弃。”
季念鱼的眼泪掉下来,“妈,我难受……”
宋羡鱼把她抱进怀里,“傻孩子,你还小,以后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也许就在明天。”
“我不能像你追爸爸那样去追他了是吗?”季念鱼十分后悔,她以为景慕叶那样的性格,是不会轻易谈恋爱,谁知道,上大学不过一个月,他就有了喜欢的女孩。
宋羡鱼安抚似的拍了拍女儿的背,“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不妨试着去祝福那个你喜欢的人,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快乐吗?只要他快乐,你就会高兴,是不是?”
季念鱼抱着宋羡鱼哭了很久,直到在宋羡鱼怀里睡着了,粉红色的小嘴还撇着,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
宋羡鱼见女儿这样,不禁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小,身上有股现在没有的勇气,换成现在的心态,或许她会因为各种因素而不敢去追求比自己大了十五岁的男人。
从女儿房里出来,宋羡鱼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她没有回房,直接去了楼下厨房。
透过磨砂玻璃移门,宋羡鱼看见一道颀长的人影立在门后,看人影的姿势,他是想开门。
果然,下一瞬,门被打开,穿着宽松家居服的季临渊走出来,他手里端着碗。
“念念睡了?”看见宋羡鱼,季临渊眼底都是温柔。
“嗯。”宋羡鱼走过去,“我都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
“欧阳医生调整了几味药,现在是给你补身体。”季临渊把药碗送到宋羡鱼面前,“已经不烫了,快喝。”
宋羡鱼笑了,抱着季临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身体不好,季临渊为了她求医问药,得了贴很好的方子后十几年如一日地给她熬药,从不间断,医生曾诊断她身体是不能完全康复的,季临渊却用行动证明她可以康复。
医生直呼奇迹。
一口气喝完了一碗中药,季临渊变魔术似的拿出一颗糖,塞进宋羡鱼嘴里。
糖一直甜进宋羡鱼心里,这么多年,他每次给她喝完了药,都要喂她吃颗糖,只因为她第一次喝药的时候,说了一个‘苦’字。
“唉,怎么办?”宋羡鱼抱着季临渊的腰,一脸惋惜地道:“本来我看你这么老了,心想不如换个年轻的帅哥吧,可你对我这么好,我都舍不得把你丢掉了。”
下楼准备倒杯水喝的季羡宋:“……”
翻了个白眼,他免疫力超强地晃到吧台倒水喝,自从记事,他爹他妈就无休止地在他面前秀恩爱,已经习惯了。
正仰脖子喝水呢,季羡宋忽地感受到两道凉飕飕的目光,他一抖,放下杯子转头,就对上父亲深邃的眼睛,他赶忙撒腿跑回房。
又被嫌弃碍眼了,季羡宋一边把自己摔在床上一边叹息,“真不该回来当电灯泡。”
……
第二天,宋羡鱼早早敲响季念鱼的房门,带她去海边玩了一趟。
看着广阔无垠的海面,季念鱼觉得郁结的心情好了很多。
周一,季念鱼在教室门口遇到景怀瑾。
景怀瑾看见她,直接将手里的纸袋往她手里一塞,摸了摸她的头就走了。
季念鱼一头雾水,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她喜欢吃的点心。
“又有追求者送你礼物了?”同寝室的女生凑过来,看见袋子里的早点,玩笑似的道:“这位追求者很用心啊。”
季念鱼笑:“什么追求者,是我弟弟送来的,我已经吃过早餐了,这个也吃不下,你要不要吃?”
“就知道喂我吃,你看我都被你喂得多胖了?你自己保持得这么苗条,你很坏哎。”话还没说完,同寝室的女生就迫不及待地塞了块早点进嘴里,边嚼还不忘边夸赞:“哇!这个好好吃!”
季念鱼笑了笑,把袋子推到她面前,“都给你了,慢点吃。”
“嗯嗯嗯!念念你真好。”
景怀瑾走到半路,想起来给季念鱼买的手链忘了给她,折回来走到窗口,看见季念鱼把他的早点给了旁人吃,他在窗口站了片刻,把手里的首饰盒装进裤兜里,转身离开。
……
景握瑜接到自家大哥叫自己出去喝酒的电话,正在跟同学打篮球。
等他到了学校外面的酒吧,景怀瑾面前的桌上立着好两个空酒瓶。
“怎么了这是?”
景握瑜走过去夺了景怀瑾的酒杯。
景怀瑾直接拿起酒瓶子喝,景握瑜皱眉:“你再这么喝,我就给爸打电话,爸早就说过,不准我们酗酒。”
“废话真多,我是让你来陪我喝酒,不是让你来叨叨。”
“那你真是找错人了。”景握瑜坐在卡坐上,叫来侍者把桌上没开盖的酒都收走,“说吧,是不是表白被拒绝了?”
景怀瑾搓了搓脸,他喝了很多,整张脸都泛起红光,“表白?我还没表白呢,就被拒绝了,你说我哪儿差了?哪儿不如三弟?”
“长相……”景怀瑾掰着手指头,“是比他差点,学习……也差点,身高……比他矮点,可我跟他家世一样啊,你说是不是?”
景握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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