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脸一红,忙按住景博渊触到她胸口肌肤的手,转头看了眼厨房的位置,厨房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不知道小静在里面做什么。
“家里还有人。”
女孩的声音含娇带羞,清清软软的,从男人的耳朵里,直接钻进心底,手下的肌肤更是嫩滑柔软得不可思议。
景博渊心尖一动,稍一用力,滑了进去。
叶倾心感觉到男人炙热的手掌将自己紧紧包裹着,身子轻轻一颤,没忍住发出一声嘤咛。
她想反抗,却不知为何浑身没了力气。
心头剧烈颤动,她只能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类似方才那样羞人的声音。
手机忽然震动。
是景博渊的。
叶倾心趁他掏手机想顺势起身上楼,家里还有旁人在,这个男人太过无所顾忌。
冰袋从脸上滑落,一个‘吧嗒’掉在地上,另一个搭在景博渊两腿的腿逢处。
大概是重要的电话,男人放开了她,手离开的瞬间,叶倾心感觉到自己的心头好似一阵空荡,她愣了下,随即耳根忽地滚烫,心底深处涌出一股羞耻感。
她心里想着抗拒,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想要。
咬了咬唇,叶倾心转头看了眼走到落地窗边接电话的男人,旋即又收回视线,上楼换下礼服。
衣帽间有全身穿衣镜。
叶倾心脱下礼服站在镜子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具身体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T恤和短裤换上。
景博渊给她买的那几件衣服整齐地挂在柜子里,她很少穿,也就刚买的那天陪景博渊去跟一堆老总夫人钓鱼骑马穿过一次,还有在香港拍卖会上穿过一次。
倒不是不好看,叶倾心只是觉得那些衣服穿起来有束缚感,她觉得不自在。
穿好衣服,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
虽然红肿了,但却丝毫没影响到她的容貌,反倒平添了一丝让人去怜惜爱护的脆弱感。
母亲,倒是给她生了副好皮囊。
给自己头发散开,扎了个简单的马尾,下楼,景博渊的电话已经收了线,正坐在沙发里,面色沉肃,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似有所思。
薄唇吹出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却更显出那双黑眸的深邃。
叶倾心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将他指间的半截卷烟拿走,在烟灰缸里捻了捻。
女孩的手指滚圆细长,粗细均匀,指甲圆润剔透,修剪得很干净,是一双朴素又漂亮的年轻女孩的手。
她捻烟的动作,不紧不慢,莫名有股别样的吸引力。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不知道是叶倾心第几次对景博渊说这样的话,在一起之前,她觉得他抽烟的样子潇洒又性感,很有魅力,但是现在,她更在意他的身体。
景博渊轻靠进沙发,看向叶倾心的眼神,含着笑。
不知道何时,这个有些怕自己的小女孩,渐渐的敢教育起他来。
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拿起放在一旁的冰袋敷在她脸上,“脸有没有好些?”
叶倾心点头,耳根微微发热,臀下男人的大腿,紧实有力,隔着布料,触感鲜明。
景博渊一只手拿着裹了毛巾的冰袋,轮流敷着叶倾心的双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手指似不经意地摩挲她的胯骨。
别墅很安静,只有厨房里偶尔传出叮叮咚咚的刀刃砧板相碰的声响,叶倾心猜想小静大约是在做饭。
叶倾心坐得有些累,身子往景博渊怀里靠了靠。
男人真的是够高大,她坐在他怀里,眼睛平视看到的是他的喉结。
靠进他的怀里,她的头顶正好抵着他的下巴。
室内的中央空调闷不吭声吐着冷气,温度适宜。
景博渊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只伸手将她搂得更牢一些,身子微微后仰,让她靠得舒服一点,因为视线受阻,他只能凭感觉给她敷脸。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叶倾心觉得气氛很好,趁机开口:“博渊,我明天就想搬去台林场那边住。”
默了片刻。
景博渊低缓开腔:“非去不可?”
叶倾心轻‘嗯’了一声。
景博渊又问:“要去多久?”
叶倾心听着他声音很是平静,并没有不高兴的成分在里面,觉得问题应该不大,便道:“住到开学吧,暑假就两个月,服装大赛的总决赛还有一个多月,而且当时租的时候就付了两个月的钱,不能浪费了。”
景博渊将冰袋换了边脸颊敷,手指轻挑开她的T恤,探进去摩挲紧致平坦的小腹。
“去可以,但明天不行,后天。”
叶倾心想问为什么,但一想,也不差那一天,正好明天可以去医院看看窦薇儿,顺道问问她什么时候出院,需要什么面料,自己去零布头市场可以顺道帮她看看……
思绪忽然一断。
景博渊手指挑开她的内衣边沿,整个手掌都钻了进去。
叶倾心屏住呼吸,耳根又开始发烫,抬头看了眼男人的正色庄容,实难想象,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做这种事的。
简直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流氓。
五点多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小静已经做好了晚餐。
都是很清淡的吃食,看得出小静是个机灵的,知道叶倾心脸上的伤暂时不能吃辛辣刺激的。
吃晚饭期间,景博渊接了三通工作电话,吃完饭刚放下筷子,手机又震动。
叶倾心站在餐厅门口,双臂抱胸倚靠着门框,看向窗前挺拔伟岸的男人。
男人西装外套脱了,穿着衬衫西裤,衬衫下摆塞进皮带里,越发显得男人身高腿长,成熟有魅力。
这通电话有些长。
叶倾心看了一会儿,上楼。
去衣帽间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景博渊正坐在主卧沙发里,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看见她出来,他从嘴边拿下烟扔回茶几上,抬手冲她招了一下。
叶倾心很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年轻女孩刚沐浴过后,像极了清晨沾了露水的水晶葡萄,水润饱满又晶莹剔透。
景博渊闻了闻女孩身上的香气,声音沉沉地说:“明天我要去一趟佛山,那边出了点事。”
“严重吗?”叶倾心一听出事,心头一紧。
能劳动老总亲自出马解决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景博渊见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嘴边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还不信我?”
看着他脸上的笃定和自信,叶倾心想起来他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有次他出差M国解决问题,后来虽然她没问事情解决得如何,但看景博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一定是成功解决了。
思及此,她一颗提起来的心稍稍回落。
“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六点半的飞机。”
“什么时候回来?”
“顺利的话,三五天。”
“那要是不顺利呢。”
“最多半个月。”景博渊说:“后天让陆师傅送你过去,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给我打电话。”
叶倾心点点头。
“等我回来。”
叶倾心再次点点头。
景博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轻吻了一阵,放开她,将她从自己腿上拉起来,拍了拍她的屁股,“去床上等我。”
叶倾心脸红耳热,刚刚她的臀分明感觉到男人的反应。
景博渊洗澡很快,不过十分钟功夫,腰间围着浴巾出来,身上赤裸,肌肉紧实有力,腹部的八块腹肌让人移不开视线。
叶倾心看得眼直,嘴里却说:“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景博渊大步流星走过来,直接压下来,“穿了不还要脱。”
今晚叶倾心比以往热情,大约是想到他要出差,三五天半个月见不着的缘故。
第二天景博渊起床时,叶倾心醒了。
昨晚情事过后景博渊精神很好地收拾了行李,他洗漱好,穿戴整齐,走过来亲了亲叶倾心的额头,“在家乖乖的。”
叶倾心捧住他要离开的脸,纠缠着他的唇舌吻了一阵,说:“一路顺风。”
顿了一顿,补充一句:“早点回来。”
景博渊笑着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拉着行李箱离开。
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渐渐远去的声音,叶倾心心头忽然变得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从心里挖走了什么似的。
房间里还残留着昨晚激情的味道,身边男人睡过的地方还有温度,叶倾心动了动身子,躺到景博渊睡过的地方,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渐渐入眠。
八点钟起床。
去卫生间帮两人换下的私密衣物洗了,洗完漱出来,又把被昨晚折腾得凌乱的被褥整理一下。
目光瞥见垃圾桶里的大团纸巾和用过的塑胶套,塑胶套里盛满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她红着耳根将垃圾袋扎起口,带到楼下。
张婶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笑道:“叶小姐起来啦?”
叶倾心莞尔点头。
张婶的目光落到她手里的垃圾袋上,忙走上来想接走,“垃圾放着给我收拾就行。”
叶倾心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和赧然,侧身让开张婶伸过来的手,“我自己可以,您去忙吧。”
女孩子在这方面,即使已经经了人事,但依旧羞赧和难以启齿,生怕被外人窥知点什么。
张婶是过来人,瞧叶倾心的脸色,就大概知道垃圾袋里装了什么,也没有勉强,只笑笑道:“那好吧,别墅大门外就有垃圾桶,你去扔了赶紧回来洗手吃饭,我现在给你盛饭。”
叶倾心红着耳根,低头匆匆从张婶面前走过。
吃完早饭,叶倾心想去看看窦薇儿。
一出门,就看见别墅院子的车道上,停着辆黑色卡宴,陆师傅正站在车道边沿上抽着烟。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来,边扔了烟头,顺脚踩灭,边问:“叶小姐是要出门吗?”
叶倾心点头,“我想去医院看朋友。”
陆师傅笑:“我送你。”
叶倾心没有拒绝,礼貌道谢:“谢谢陆师傅,麻烦您了。”
陆师傅继续笑,“这是我分内事。”
到了医院住院部。
叶倾心从包里掏出专用电梯的电梯卡,刷卡上顶楼VIP病房。
自从遇到景博渊,叶倾心感觉自己快要把京城各大医院的VIP病房去遍了。
快到病房,叶倾心听见窦薇儿的病房里传出一声巨大的‘哗啦’声,像陶瓷打碎在地上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快走几步。
推开病房门。
窦薇儿一脸苍白地站着,她面前,时影头破血流,脚边花瓶碎片四处散落。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大概都会觉得是窦薇儿用花瓶砸了时影。
叶倾心赶紧走过去扶着窦薇儿坐下,顺手按了床铃。
不多久,护士过来,带时影去处理伤口,自始至终,时影都跟傻了一样,一声未吭。
病房里只剩叶倾心和窦薇儿两个人,之前的两个护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窦薇儿一双眸子发怔,几根头发粘黏在她粉黛未施的脸上,看着有几分脆弱和无助。
叶倾心撩开她脸上的发丝,轻声唤了句:“薇儿。”
窦薇儿缓缓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叶倾心,叶倾心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荒凉。
就像孤身一人站在北大荒,周围无遮无挡,满地枯黄,被迫承八面来风,无处躲藏。
许久。
窦薇儿开口,声音沙哑,“心心,不是我干的,你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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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顶锅遁走,不敢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