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建岛意义(1/1)

高峰接到消息时,已是在海战之后了。

整个事情倪语臣和吴玠处理的十分妥贴,高峰很满意。

消息表明,高丽国三艘船一去不返,一下子吓住了高丽人,它再也不敢派船前往寻事,就是偶有渔船前来探查,也是偷偷摸摸的进行。不过,因有耽罗人在前面顶着,宋人的战船并没有被发现。

海战对耽罗人的刺激很大,特别是在划分界域时,耽罗人作出了极大的让步。

最后确定,以汉拿山为界,扇形向东至海边为耽罗国的疆域,其余为宋人的地盘,这样算下来,耽罗人约占济州岛的三分之一,三分之二则为宋人所有。

当然,这只是一种所有权的归属划分,至于人员活动却没有明显的限制。两家人可互通有无,可相互来往,其展示的就是一份友谊交流。

实际上,国王岷起初对这种存在方式还是担心的,毕竟宋人太过强大,他没有把握保护种族不受侵犯。

可一段时间后,国王岷渐渐地放下了心,他发现这帮宋人还是相当守诚信的。

他们既不霸道的欺压人,也不实施阴谋诡计,其做事实在,做人坦诚,从他们身上体现的就是人性品格的伟大。

国王岷被折服了,他终于因有这个邻居而欣喜起来。

抛去未知的担忧不说,宋人的到来确实给耽罗人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国王岷自然知晓这一点。

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有了宋人的帮助,耽罗人完全得到了飞跃式发展。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了下顿,也不用担心生了病无法医治,耽罗人终于体会到了一份有保障的安逸。

不但如此,宋人对耽罗人还很无私,只要他们有所求,就会伸出援助之手,以解其困。

当然,宋人的坦诚也打动了耽罗人,他们对宋人再没有了防备,甚至还主动去帮助宋人建设家园,两家的关系为此越处越好。

……

济州岛形势稳定下来,接下来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移民,为此,高峰把杨邦乂和仇悆两人找来。

“两位大人,出海的船队发现了一座岛屿,这座岛屿有我们县那么大,其靠近高丽和日本,十分适合作为我们的中转站,我想……”

高峰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想法向俩人交了底,同时强调占据此岛的重要意义,试图征得俩人的同意。

当然,他并没有说这是事先预谋的,也没有提及与高丽曾经发生过的海战,只说这个岛是无意中发现的,而且是没有归属争议的岛屿,想以此来避开俩人的怀疑。

事实上,高峰并没有一定让俩人同意的想法,他求的只是俩人不反对就行了,因为他知道,宋人实际上对海上岛屿并不感兴趣。

当然,这个不感兴趣或许是因为交通或航海技术的不发达造成的,也或许是人们对海洋的认识不够深刻造成的,更有可能的是对海洋及领域的归属没有概念而造成的。

无论怎么说,此时,海洋对人们来说就是一个神秘而极难征服的大领域,人们畏惧它,所以宁愿抛弃它也不愿意去征服它,因而包括一些岛屿在内可能存在的众多好处也视而不见了,发展到后面的几个朝代甚至还要进行海禁。

说到宋人,他们在海洋事业的发展上还是相当矛盾的。

它的造船业十分发达,不光有三个大的造船厂能造出世界领先的一流船只,还拥有一些庞大的作战船队。

其海上商贸也很发达,远到大食,近到高丽和日本,许多贸易都围绕着大宋展开,大宋已成为世界的核心。

只是另一方面,大宋对海上利益又看得不够深远,别的不说,就说“流求”这么一个超级大岛摆在那里,大宋却没考虑把它划归所有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流求”是隋朝时对中国第一大岛的称呼,一直延续到明朝才改称为台湾。没错,就是如此庞大的一座岛屿,而且离大陆如此之近,上面仅居住少量的土族人,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考虑把它占为已有,简直是匪夷所思。

台湾都是这种命运,济州岛更不可能有好的待遇,它离大宋更远,关系也更疏松,因而在大宋知之者甚少。

就算是知道它的人,也不会受其吸引,济州远在大宋千里之外,能到达已是不错,谁还敢有所作为?因而,济州才被高丽轻松的划归一个有名无实的郡,实际上是与没有人与它竞争有关。

济州的岛屿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大宋人士来说,根本吸引不了眼球,别说朝廷,就是杨邦乂和仇悆也对它不感兴趣。

对此,高峰无法从国土、疆域的意义上去劝说两人,他只能从海外生意的角度来讲述其中的好处。

作为生意的中转站,其好处自然多多,可是作为天隔一方的岛屿,其他管理与归属的问题才是忠君爱国人士考虑的问题,杨邦乂和仇悆对此自然持不同的意见。

仇悆作为代表讲道:“一个海上岛屿而已,其既不频临大陆,又体貌较小,有必要进行大量移民吗?”

这是反对移民的策略。高峰点了点头,又望向杨邦乂,想知道他的想法。

杨邦乂却委婉的多,他问道:“高大人,如果建立一个中转站,我们付出有多少?对我们的益处有多大?二者相较,利益在哪里?”

这话虽然有点赤’裸裸,却也是大实话,其根本点也是高峰要讲的内容,高峰对此自然不会回避。

高峰讲道:“两位大人,你们可能认为一个孤悬海外的岛屿并没有实际意义,可我要说的是,它是福荫子孙的大好事,别的不说,你们可知道,一旦中转站建成,对我们的意义有多大?也许你们没有宏观的概念,但我可告诉你们,中转站的的建立,不会亚于我们县城的年度收入,有甚者还会多的多。”

“有那么大?”杨邦乂和仇悆俩人同时疑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