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峰离去,袁逸和刘二娘傻眼了。此人说话哪里像个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主人呢,真不明白高峰是如何教育手下的,居然如此没有规矩。
他们哪里想到此人可是地地道道的主人,而且他说的话就是管用。
当然,他们如何想高峰才不去管,他喊上荆春又去山里跑了一天,就是各个工地也转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到房间。
刚坐下,莫大叔便找来了。
“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有个消息或许有用。”莫大叔说道。
定是又有新消息了,高峰大感兴致地问道:“什么消息?”
他试探了半天,袁逸俩人也只说要见他,却丝毫没有透露具体内容,对此,高峰还是很好奇的。
既然要保持一份神秘,他自然不会主动去问他们,就是接见也不会去做,了解他们只能通过其家族的情况来揣度了,若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或许是一种收获,他可不认为对方是无聊了才找上门来的。
莫大叔不清楚高峰已与那俩人见过面,也不清楚袁逸、刘二娘要见高峰的迫切,看高峰兴致不错,没有卖关子,说道:“刘家没什么变化,袁家倒有一件事情发生。”
果然因袁家而来,刘二娘也是在帮袁逸出头,高峰心中了然,问道:“袁家有什么事?”
莫大叔叹息一声道:“此事说来与你也有关系。”
“与我有关系?”高峰不明白其义,他好似与袁家并无交集,何来关系一说?因而十分纳闷。
莫大叔没有避讳,直言说道:“你那奇货楼的货物已卖到此地,而且对袁家的生意冲击不小,你说有没有关系?”
居然还能这样绕过来,也太牵强了吧,高峰依然纳闷,说道:“莫大叔,有话请明言。”
“此话说来较长,而且牵扯到本地的一些家族之争,因而有些复杂。”莫大叔摇了摇头,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接着说道:“刘、朱、袁、韩为当地的四大家族,来我们这里的那两位就是刘家和袁家之人。”
听到这里,高峰不由得皱了皱眉,他知道刘家和袁家势力不弱,却没想到会这么大,居然列入了四大家族,那种影响力确实不容小觑。
若仅是如此还则罢了,大不了与他们处好关系,还不会有严重的后果,但如果再参与到四大家族之争中就有些麻烦啦,一个处理不好,还真无法预测结果。
特别是袁逸和刘二娘已杀上了门,谁也无法保证其他人不来,若他们都把自己当作其纷争的突破口,形势又将恶化,高峰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看出高峰的担心,莫大叔劝慰道:“说是四大家族,倒也没那么可怕,因为他们既不同心,也不是用一个标准衡量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各有利弊,中间倒有些取巧之处。”
这番话高峰基本听懂了。莫大叔之前就说过,袁家和刘家的渊源并不相同,其意也指明了他们的利弊,同样的,另外两家应该也是如此,甚至四家之间也有纷争,这对他来说正是利用的良机。
高峰没有插嘴,抬头听莫大叔接着往下说。
“刘、朱两家为家族传统,刘家自不用说,是汉梁王刘武的后人,族人可谓多多,因而很有势力。朱家也不简单,族上为唐朝右补厥朱敬则,亦属名门望族,势力也很雄厚。它们都是因此称为大家族的。当然,传至今天,两家的势力还是弱了下去,无论在朝中,还是在商界都没有出类拔萃的人物,因而只能算是维持,却难有很大起色。”
这是老牌家族,在当地有一定势力属于正常,只是他们守成者多,开拓者少,也只能靠家族的渊源来维持其风范,要想走得更远还差一些火候,对此高峰点头认可。
莫大叔又道:“袁、韩为新兴家族,他们靠行商起家,因而很有活力,而且家底雄厚,若仅从经济实力上来说,他们要强于刘、朱两家,只是其底蕴不深,源远不长,在整体影响力还是差上一些,这也是他们一直在拉笼其它两家的主要原因。”
听到这里,高峰心中渐渐明了,四大家族是新兴势力与老牌势力之间的交错,他们各有利弊,却也知道各自的长短,因而他们间既存在竞争关系,也存在互利关系。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一种利益关系,有利共存,无利相争。
果然,莫大叔说道:“袁、韩两家虽同为新兴势力,却在生意上竞争激烈。之前,袁家强韩家一头,因而处处打压韩家,使得韩家处处退让。现在却又不同,韩家看准了你奇货楼的商品,开始全力推销,在一定程度上又开始反制袁家,使得袁家节节败退,更有甚者,袁家之主袁芝因此旧疾复发,眼看要不久于人世,使得袁家更是雪上加霜。”
“噢!还有这种事?”高峰一阵惊疑。
他制作出那些商品本意是便民的,却能影响到了本地的势力格局,这在之前是无法预料的,不想如今实实在在发生了,高峰心头多了一丝警觉。
他知道,他的商品的出世势必会对同类的其它商品产生巨大冲击,甚至会打垮同行业的一些商家,这些商家定然要把矛头对准他了。
当然,若说现在商家们就联合对付他还为时过早,毕竟他的商品已在尽量避免与他人的冲突,实在避免不了的,他也会采取合理的措施减少矛盾。正如高度酒一样,到一定程度他会把秘方公布出来,这样大家再也恨不起他来了。
袁家这件事自然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他既没参与到本地的争端中去,也没有进行区域商品代理保护,换句话说,韩家能经销他的商品,袁家同样也能经销他的商品,他对两家是一视同仁的,至于袁家为何不去做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袁、韩两家的矛盾与高峰无关,他自然不想参与其中,只是他还是有些纳闷,问道:“袁家都如此了,那俩人为何还要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