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坤与高峰搞好关系,他的生意很红火,不但有蜡烛和酒卖,还能成为武井一条的合作伙伴。董南承结识到高峰,酒楼生意别开生面。谷元结识到高峰,有了教育学社。就是谷正依靠着高峰,也有了巨大的业绩。
种种事情说明,只要和高峰有关系的人和事,都不同一般,作为嗅觉灵敏的生意人,白城喜与朱水福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这才起了拉笼高峰之心。
当然,高峰能给他们出主意更好,就是出不来,也不会让他们吃亏,只要保持长久的关系,利总会大于弊的。
何况白城喜已看到了巨大的利益在向他招手,那就是昨天开业时十对少年男女的着装,若能与高峰在这一块进行合作,绝对有得钱赚。
朱水福还没有明确的方向,但他仍想咨询一下高峰,若能给他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建议,自然也是赚大了。
两位县城的重要人物相求,高峰自然不会傲慢,他一直没有表态其实是在思索。
他看得出来对方的诚心,也明白对他来说这又是一个机会,只是他还有点不放心。对方的诚心能保持多久?若中途变卦怎么办?
想了想,他决定先投石问路,看看对方的心意如何?若对方看重的东西并不合意,他也只能打“哈哈”了。
“两位家主找上小子,小子荣幸备至,我就斗胆说上一句。请问二位,你们是想要名,还是要利?”
这个问话一下子把俩人给问住了,他们还真不知道如何取舍,或者说根本没做过这方面的考虑。
白城喜很干脆,他直接说道:“我们自然更愿意名利双收。”
“哈哈,白家主实在,我就喜欢听这种大实话。”高峰被逗笑了,这种好事自然人人都愿意,而且有时还很容易实现,但他要的却不是这种美事的想法,而是他们的取舍。
“若二者只能选其一呢?”他又问道。
“这—”俩人终于不知道如何回答,开始沉吟起来。
高峰没有去打扰他们,这种取舍并不容易,他要给他们一些思考的时间。
要说取“名”,这应该是所有人都会有的想法,而且也是高峰想要的答案。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若不能把名留下,那一世也是白活了。
但高峰给出的是选项,取“名”必然要舍“利”,这个“舍”才是他们难以决策的原因,毕竟他们还没有富到那种可以随意挥霍金钱的程度。
高峰之所以想他们舍利而取名,就是因为“名”比“利”取得要艰难,那是对人的一种真正考验。不惜金钱、不惜时间,不惜生命,就算这样,也不能有任何怨言,这个过程应是比较痛苦的过程。
如果俩人选择这一项,说明他们是真的下定决心想做点事,高峰自然会成全。若仅仅为了“利”,万一做事期间出现一点波折,他们肯定会打退堂鼓,那就不是高峰所愿意看到的了。
“我们选‘名’。”白城喜和朱水福嘀咕了一会,给出了这个答案。
对此,高峰很满意。对方越慎重考虑,越说明对方是在认真对待这件事,那也就值得他一帮,若对方随口给一个答案,说明是在敷衍他,他一样会打“哈哈”。
“好,两位家主的选择正合我意,实话告诉两位,刚才不过是一个测试,我敢保证能让两位名利双收。”高峰郑重地说道。
听到这话,白城喜和朱水福的表情都是一松。名利双收自然是他们所愿,但高峰的答应更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有了高峰的这个保证,他们已有了底气。
高峰接着说道:“我先说白家主的事情。白家以布匹营生,外加裁缝作坊,其势已不小,基本占据了县城的布匹市场和裁缝市场。然而,这个生意并不好做,主要原因是赢利空间不大。”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峰看了看白城喜一眼,见其点头认可,便继续说道:“时下我们的布料主要为锦、绫、绸、缎、麻等几种,其原料来源为丝和麻,因此布料也就分为丝布、麻布和丝麻混纺布。其品种单一,花样不多,这才是布匹市场最大的制约因素。”
看白城喜张口欲言,高峰制止了他,他知道对方想说啥。时下不就是这些布料吗?
他笑笑道:“可用作布料的材料很多,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比如毛,羊毛、兔毛等都可以用作纺织材料,用它们制作的衣物抗皱耐磨、保暖性好,绝对是一种好布料,还有皮,一样可以制作出衣物来,最令人高兴的是我发现了棉,相信有了它,定会使我们的布衣制有一个飞跃式发展。”
“棉?”听到这里白城喜已惊喜起来,找高峰果然没有错,对方一张口就说出闻所未闻的东西来,这让他喜不自禁,认定此举做得对极了。只是他还是有些疑问,毛和皮他知道,可棉是什么东西,居然被高峰评价到如此高的地位?
“这是我在李员外家发现的一种植物,一两年内就可以大规模种植,相信用不了几年内就能成为制作布料的主要原料,有空我带白家主去见识一下。”高峰解释道。
白城喜兴奋地点了点头,高峰肯定不会骗他,骗他也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兴奋点在于这个叫“棉”的东西居然就在眼前,他还真想见识一下,看是不是如高峰说得那么神奇。
“制作布料的材料还有很多,只待我们去发现,相信只要大家用心,肯定会有收获的,这是我要说的其一。”
其一已震憾到他,居然还有其二,白城喜用心听了起来,他根本不敢轻易打断高峰的思路。
“其二是纺织。”高峰摸了摸身上的衣料说道:“你看这布料多粗糙,为何会如此?是因为纺织技术和质量的问题,还有纺织的效率,时下的纺织是家庭作坊式,不光速度慢,而且人工成本高,这才使得其效率十分低下,而这也正是我们布匹赢利空间小的原因。如何改变这些呢?我的想法是改进纺织技术。”
“如何改变?”白城喜早已从惊喜变成惊骇了,高峰的每一句话都石破天惊,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是这个话问出来也是不自觉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