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军将手里的文件夹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搞什么鬼,凭什么泄密了,就一定是我们的责任,他们有什么资格妄下结论!”

“因为他是韩应钦,总统先生最信任的人,你跟我,都只是给总统打工的人而已,所以,别想太多,况且韩应钦说的也没错,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等到下一次换届,咱们还不知道会待在哪个位置上呢!”

不被信任,就是不被重视,这样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卢军没再回应,拿上东西便走了。

另一间小型的私人客厅里。

韩应钦跟苏微寒两人,面对面而坐,中间摆着餐盘,就是不知道吃的是午饭还是晚饭。

“刚才把他俩气的不轻,你说会有人铤而走险吗?”苏微寒端着碗,夹了几根青椒,他喜欢吃辣,却又不能多吃,厨师只能专挑不辣的青椒来做菜。

虽然没有辣味,但是让他感受一下也好。

当总统绝不是表面看着风光,手中权利无数的好事。

苏微寒每天有多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韩应钦吃饭很斯文,毕竟是在总统面前,怎么着都得收敛点,“我们以静制动,稳住自己就好,不过封瑾那边的消息,还是要尽快掌握清楚,如果有必要,我想亲自过去一趟。”

“你亲自去?”苏微塞放下碗筷,“绝对不行!”

韩应钦已经猜到他不会同意,因为万一,只说万一,他被失手被抓,对方能在他身上做多少事。

更可怕的是,他们也许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捕韩应钦。

苏微寒见他不说话,态度又软了下来,“爆炸现场的照片,我也看到了,虽然有点模糊,但是不排除他们受伤,甚至死亡的可能性,这次的袭击太突然,而且是大范围的杀伤性武器,人力不能相抗衡,我已经打电话,跟t国那边确认过了,他们同意让我们的人,携带重型武器过境,所以,等到消息有了明确的答案,再组织一次营救小队。”

“知道了!”韩应钦的心里,其实是有点不痛快的。

因为最初被绑架的人员里,有苏微寒的儿子,后来封瑾被派出去营救,他究竟知道多少,韩应钦并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抓住了总统的儿子,却没有公开谈判,或者以此为要挟,让总统做出某些让步,那就只能说明,对方还有更大的阴谋。这一顿饭,吃的也是各自揣着心思。

对于总统的家事,韩应钦一向不会多问。

但是也知道一些,苏微寒一直忙于工作,对孩子对家庭都关心的太少,导致孩子很叛逆,又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很能闹腾。

总统一直将他送出国,不让他在国内搞破坏,但是这小子竟然偷偷跑回来,又偷偷跟随访问团,去了t国,搞的现在麻烦大了。

封瑾究竟怎样了,谁也不知道。

通讯不发达的年代里,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地点又是在国外,谈何容易。

乔月在下半夜的时候,才睡着。

也不知是之前睡的太多,还是换了地方,心里不踏实。

她开始做恶梦,梦里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朝她走过来。

她心里觉得那人是楚晓天,因为最近死在她手上的人,只有楚晓天。

可是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个人走近时,乔月看见了她的脸,顿时整个人都傻在那。

因为她看到……看到……

突然,画面一转,她从睡梦中惊醒,弹坐起来,被窗外的冷风一吹,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她甚至不敢回忆梦里的场景,也不敢去想那个满脸是血的人,怎么会是封瑾呢!

“咚咚!”门外有敲门声。

“是谁?”乔月跳下床,闪到门后。

“韩应钦,你醒了是吗?穿好衣服出来,我有事跟你说!”门外是韩应钦的声音。

“来了!”乔月心里直犯嘀咕,看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

韩应钦去了楼下的客厅,这栋房子装修都很齐全,又很隐蔽,很适合需要清静的人,过来安抚躁动的心情。

韩应钦当然不会告诉乔月封瑾出了什么事。

就算要说,也不是现在。

乔月穿好衣服,寻着声音,找到楼下。

“过来这边,要喝茶吗?”韩应钦此刻俨然是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很温柔。

“清茶就可以了,现在几点了?”乔月找了下,没看见时钟。

韩应钦拿来一套茶具,摆在了桌上,亲自烧炭煮茶,“五点,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也不是,我正好醒了。”

韩应钦等水壶烧开的空隙,看见她手上的伤,“还好吗?要不要找医生,给你看看?”

乔月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我是来参加考核的,怎么能找医生,放心吧!只不过是指甲没了,过些天就能长出来。”

韩应钦当然明白她说的,但还是很心疼,“你之前做的很好,在绝境中求生,又成功复仇,做的很对。”

“您不怪我?按着法律来说,我那样做,算得上故意杀人了吧!”

韩应钦笑了下,“算不得故意杀人,顶多是报复杀人,在我这里,报复不算犯罪,只有弱者才会被打倒,你要有心理准备,后面的考核会更残酷,今天这样的休整也不会再出现了。”

他不可能总是让她走后门,这样的比赛,绝不是公平的。

乔月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既然我决定参加了,就一定会走到底,不会让您失望。”

“很好!”韩应钦熟练的清洗茶杯,挑出茶叶,洗茶泡茶,“来,尝尝我泡的茶。”

乔月刚刚端起茶杯,刚刚闻到茶香。

楼上就下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光亮中,周进被人拖着,从楼梯口走了出来,而这个拖着他的人,正是安德烈。

“局长!”看见韩应钦,安德烈也只是冷淡的点点头,对于任务之外的事,他一向都是如此,除非进入角色之中,这是这几年间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