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整个人都迈进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凉意袭来。

小贼意识到不妙,本想发出声音,可是嘴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捂住。

外面的同伴,只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动静,可是又不重,也拿不准主意,也伸了脑袋进来瞧,接着又是一棒,后颈一痛,在即将要倒下的时候,他挣着力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双阴暗又邪恶的眼睛。

乔月放下棒槌,将他们二拖到外面,绑在堂屋的桌子底下,找来两块破布,堵住他们的嘴。

站起来拍拍手,走回房间,关上门又去睡觉了。

两个小贼这次失手,不可谓不倒霉,啥也没看见,就被人撂倒了。

后半夜,乔月睡的很香,但绝对不沉,得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要是他们醒了,扭来动去的,吵醒别人,那可就不好了。

清晨,乔阳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弄醒,根本也用不着闹钟。

年轻人,瞌睡劲都大,即便醒了,眼睛也睁不开。

乔阳闭着眼睛,穿上衣服,套了鞋子,拉开房间的门,外面还没有亮,堂屋里也是黑漆漆的。

他当然不会想到,此刻距离他身后五步远的大桌底下,正栓着两个刚刚转醒的小贼。

乔阳摸到堂屋门栓,拉开门栓,打开两扇门。

东边的天空,已经隐隐的开始泛出红色的霞光,再过不久,太阳就该露脸了。

乔阳以为妹妹还在睡着,便又把堂屋的门关上了,自己走到廊檐下,揭开水缸的盖子,舀了水简单洗了个脸,便准备去收虾笼子。

笼子都是在水里,肯定不能穿鞋,便在家里打了个赤脚。

正要走呢,想到早上露水重,衣服容易被打湿,便要回屋再拿一件外套。

重新开了堂屋的门走进去,进了里屋,拿了衣服往外边走边穿衣服。

“唔唔!”

两个小贼被他开门的动静弄醒,刚一睁眼,还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一动脖子,才发现钻心的疼,这才慢慢回想起来。

紧接着就开始唔唔的挣扎,扭动身子,想要挣开绳子逃走。

乔阳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扣着扣子回头一看,先是没看清,等到看清了,吓的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不是他胆小,任谁见了家里突然多出来两个人,还是以这种古怪的姿势绑在桌子底下,能不被吓到?

“你……你们是谁?”乔阳的声音都在抖了,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乔月一个激灵翻坐起来,跳下床穿上拖鞋,拉开门就堂屋跑,“哥!”

看见妹妹,乔阳急忙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哪儿来的?”

“哥,你别怕,他们都被我绑起来了,昨晚他俩偷偷摸摸的溜进来,被我给发现了,打晕了就绑这儿了,回头咱俩去镇上顺便把他俩也带着。”乔月心疼哥哥,真的被吓惨了,手都在抖。

“小偷?”乔阳再次惊着了,他昨晚竟然睡的那么死,连家里进了小偷都不知道,还是妹妹机灵,要不然家里又要遭难了,“那……那就这样把他们绑在这儿?”

“弄到院子里吧!”乔月一想,也的确不能绑这儿,出来进去怪不方便。

“你别动,我来,”乔阳抹着头上的汗,真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拉开妹妹,蹲到桌子底下,解开绑上桌腿的绳子,将两个人的一个一个的拖出来。

因为两人只绑了双手,双脚都没有被绑上,见着机会来了,瞪着眼睛,一把推开乔阳,没命的奔着门狂跑。

乔阳本来是蹲着,一时不备,被他们推倒在地。

乔月站的离门口最近,见他们跑过来,不慌不忙的伸出腿。

两个倒霉的小贼,还没摸到外面自由的阳光,就被绊倒,摔的那叫一个重,估计门牙都磕掉了。

乔月淡定的将他们拖起来,“想跑?有那么容易吗?今儿让你们跑了,明天再来偷我家怎么办?”

“大姐,你饶了我们,以后我们肯定不来你家偷东西了,打死也不敢来。”

“姑奶奶,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们把偷来的东西都还给你,身上的钱也都给你,求求你,别把我们送局子里,”另一个瘦子吼的哭天抹泪,活像死了老亲娘,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好不可怜。

当然,这个可怜是他自己认为的,乔月可不这么看。

“少他妈在我面前演戏,你们这一行,跟我们家的老鼠一个德行,你们要是知道错了,我把头拧下来给你们当凳子坐,怕进局子,是怕耽误时间吧?毕竟半上几个月,业绩可就没了,你俩是单独干,还是上头有老大?”乔月也不洗脸不刷牙,抄着手,站在他俩面前。

此时,两个小贼被五花大绑,被双手反剪绑在院子里一棵树上。

乔阳表情纳纳的,一会瞅着妹妹,一会又瞅着两个小贼。

过了一会,他默默拿了扁担,打着赤脚,去干自己的活。

他算是明白了,他在这儿,反而碍事。

这俩小贼,在妹妹手里,就跟玩具似的,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唉,哥哥做到这个份上,也挺憋屈啊!

“哥,早上我给你做炒饭,”乔月想着上午事儿多,吃稀饭肯定不经饿,家里有现成的剩饭,还有各种配菜。

“知道了,你也当心点,这俩个都很贼,”乔阳心上说不管,嘴上免不了还得多说一句。

乔月笑着,“放心吧!我逗他俩玩呢!”

这话可把两个小贼气的够呛,这分明是在侮辱他们的人格,也在侮辱他们的职业。

果然,乔阳走了之后,这俩人也不哭,不求饶了,开始跟乔月谈条件。

“小妹妹,你抓了我们,把我们送进局子,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们没有老大,就是我们兄弟俩单干,干完这里的活,再换地方,你要是放了我们,这里我们肯定不偷了,盗亦有道,我们也是讲原则的。”关五脸上的鼻涕眼泪还在,这会又是另一副模样,下巴仰着,小样还挺嘚瑟,挺拽的,他就不信,这小丫头敢把他们怎么着。

论起来,他们也算混江湖的人,这点小场面要是也能吓的尿裤子,还混个屁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