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随着说话不断朝她的耳朵里钻,又痒又麻,只让洛汐想躲。
可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法动,只能稍微偏了下头,“你……你又不是我的哥哥……”
祁望的手落在她的另一边头侧轻按住,不让她偏头躲避,不满的问,“安子煜就是?”
洛汐咬了下唇,“那……那只是礼貌呀……”
“那你怎么不对我也礼貌一回?”
说着,他又在她耳边轻哼,“你叫了他那么多声,却一声也不愿意叫我,看来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安子煜?”
“不是的呀……我只是……”
洛汐又羞又急,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听祁望这样说,就以为他真这样想。
怕他真生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只能红着耳朵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祁望见她的耳脖子都是一片通红,目光更深,眼中带上丝笑意,薄唇从她的耳边落到她的颈上,缓缓的磨蹭游移,“乖,叫声祁哥哥,我想听……”
洛汐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这样暧昧的吻还是因为他要自己叫的那声哥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颤发热,大脑开始晕乎乎的,犹豫了一下当真开了口,闭上眼又轻又绵的叫了声,“祁哥哥……”
祁望身体绷紧,目光一深,骤然张嘴在她的颈上咬了一口。
洛汐吃痛的低呼一声,祁望这才松开她,贴着她被自己咬出痕迹的肌肤亲吻着无奈叹息,“还要等三个月,宝宝,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洛汐本来被祁望这一口咬得很疼,正莫名其妙,他这话一出来,她更好奇了,“什么三个月?”
祁望亲吻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唇边勾出一抹苦笑,抬起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三个月后我再告诉你。”
“为什么呀?”
洛汐的注意已经完全被这三个月给吸引住了,忘记了害羞,目光清亮的转头看着他,想了下,“三个月后有什么节日吗,还是你的生日?”
祁望目光一闪,瞧着她这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暗自好笑,抿了抿唇很认真的道:“如果你要将它当成一个节日也是可以的。”
说着,他又低声补充一句,“是我们两个人的节日。”
两个人的节日?
洛汐灵光一闪,“难道是结婚纪念日?”
祁望挑眉,“差不多吧。”
这个还能差不多?
洛汐想了想,没想明白,还想问的时候病房门就被敲响了,当真有护士来给祁望挂药水。
护士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并排躺在床上,和一开始一样中间隔着半臂宽的距离。
洛汐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可实际上红红的脸还有一直颤个不停的眼睫毛都告诉别人她只是在装睡。
祁望倒是自然的很,看也没看进来的护士,就侧头看着自以为装睡装得很成功的洛汐,眼底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了。
有的时候他很想念那个没有失忆的洛汐,可有的时候却也觉得现在的洛汐也挺可爱,傻得可爱。
“祁先生,麻烦你把手拿出来一下。”
护士开口,祁望直接将手伸了出去,依然没看她。
护士的目光也忍不住在他身边的洛汐身上落了落,眼底闪过一抹羡慕,能让这样的男人眼中只有她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等护士将药水给祁望挂上出去了,听到了关门声,洛汐才试探着睁开一只眼来瞧了瞧,确定已经没人了才松了口气,睁开眼看了看祁望的药水,“这么多啊,这得输到什么时候呀?”
祁望笑了笑,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先睡就是了。”
“可是你的药……”
“护士会看着时间来取的,不用担心。”
洛汐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你真的没事吗,安哥哥说你伤得很重……”
祁望勾唇,“关心我?”
洛汐没有否认,点头,“那你伤得到底重不重呀?”
她这样乖巧诚实的样子让祁望的心软成了水,他喟叹一声,靠近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一手环住她的腰身搂紧了她。
洛汐心头一动,已经感觉到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朵上,亲吻着,声音沙哑的道:“放心,你老公的身体没那么差,至少抱你亲你还是没问题的。”
老公两个字让洛汐觉得害羞,她咬着唇没好意思再搭话。
可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沦陷了。
就算没有记忆,她也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完全无力抵挡。
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有多喜欢他……
祁望还在她耳边轻语,“乖乖,你现在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他的温柔总让洛汐无力抵抗,身体好像浸泡进了温泉水中,浑身发软又不知所措。
可这样的感觉她不讨厌,反而觉得特别踏实,好像这样才是对的,这样才该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洛汐的心思轻动,忍不住也转过了头。
祁望的唇本就贴在她的脸上,她这样一转过来,两个人几乎唇瓣相触。
洛汐楞了一下,却没像以往那样闪躲,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里都是痴迷,小声的问,“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祁望心软得一塌糊涂,或许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觉得,现在的洛汐让他头疼让他难受。
可现在他觉得,现在的洛汐也让他心疼,让他欢喜。
他何其有幸能遇上她,不管她是否拥有记忆,却从不曾停止过爱他。
这些天来,祁望没有哪一刻像现在想的这样通透。
其实不管是九岁的洛汐,十八岁的洛汐,向他求婚的洛汐,离婚时苦苦挽留他的洛汐,还是重逢之后依然爱着他的洛汐,一直到现在失忆之后的洛汐,其实始终都是她,一直也都是她而已。
祁望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从她的眉眼划过,“喜欢……很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何止是喜欢呢?只要抱着她,就感觉血液都在沸腾,为了她,他甚至愿意祭上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