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秀恩爱死得快(1/1)

第127章 秀恩爱死得快

安子菡自然怀疑蒋焕的安排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分明是早有预谋,就是想将洛汐支开。

可这种时候,她也不能不让洛汐走。

蒋焕说的不错,她的保姆车肯定是比不上他安排的跑车速度快的。

她只犹豫了一下,就拉着洛汐要下车,“他说的对,你坐他安排的车吧。”

洛汐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怔楞的状态,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被她拉起身时一个趔趄,差点崴了脚。

安子菡的担忧更重了,“你没事吧?”

洛汐摇了摇头,脚腕其实有些痛,可她也终于回过了神。

忍着脚上的痛下了车,她看着蒋焕,很认真的问,“他真的是八点的飞机?”

蒋焕轻抿着唇角,点头。

他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她。

其实他对这两个人的事也是既明白又有些糊涂。

明明不久前还好得不得了,祁望一口一个宝贝宝宝的常常能让他牙都酸倒,甚至时常觉得祁望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这个失意的人面前秀恩爱。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秀恩爱死得快”,果然,不过一个晚上,两个人就闹成这样了。

他看得出来,祁望明明就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绵城,可还是逼自己硬着心肠离开。

看现在这情况,根本连自己要走的时间都没跟洛汐说,他其实也是难得做回好人,想着洛汐过去机场见见祁望,说不定两个人见了面把话说开,又和好如初了呢?

不管怎样,他也不想祁望和洛汐最后跟他和筱筱似的,到了彻底失去,才来后悔!

看他点头,洛汐心中最后的那丝希望也没了。

她很明白,蒋焕这个人再不靠谱,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和她开玩笑。

祁望他,这是想要不告而别吗?

洛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了车,没有关窗,任由冷风从窗户朝里灌,好像只有冷到麻木,才不会觉得难过。

从电视台到机场在平时就需要差不多一个钟的时间,而现在正好是堵车的时候,哪怕司机将车开得再快,到了机场也用了一个半钟头。

司机将车停在机场门口,洛汐却没有下车,他只能小心的提醒了一句,“洛小姐,到了。”

洛汐只是平静的看着外面,声音很轻,轻到司机差点没听清,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他已经登机了吧。”

司机看了眼时间,按照常理来说,八点的飞机,七点四十的确应该登机了。

他想了一下,想到一个理由,“说不定,祁四少的飞机晚点了呢?”

说完之后,司机就见到洛汐看了他一眼,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又说了句“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就下了车。

司机也不知道洛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反正看起来是挺平静的。

想了想,还是给蒋焕打了个电话,可蒋焕没接。

司机皱眉,又想到之前蒋少只是让他把洛汐好好送过来,也没说后面要怎么样,这样想着,他便当真开车走了。

便也不知道,洛汐进了机场之后三分钟都不到,又独自走了出来。

她问过了,八点钟飞往京都的航班只有两个航空公司的两班飞机,都已经登机,没有晚点。

也就是说,祁望已经走了……

她没有打车,只是沿着机场外的路慢慢的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头顶不时有飞机起飞降落的轰鸣声,她都会忍不住抬头,看着飞机从头顶飞过去,越来越高,穿透云层。

祁望会不会就在那其中,离她越来越远!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很早,不到八点,就已经夜色深沉。

雪风呼呼的刮着,没有下雪,却依然很冷。

不时有车辆从她身边疾驰而过,明亮的车灯晃得她眼睛刺痛。

刚想伸手揉揉,一辆车从她身边猛的擦过,洛汐差点就被撞到,脚下一扭还是跌倒在地。

“刺”一声刹车声伴着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划破夜色,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看着洛汐那张白得像鬼的脸忍不住大骂,“神经病啊,不知道这里是机动车道吗,找死走远点,别他妈给老子找晦气!”

洛汐双手撑着地,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似乎看出洛汐有些不对劲儿,司机又骂了两句就开车走了,甚至没问问洛汐有没有撞到了哪里。

洛汐本就有些疼的脚腕更疼了几分,手也在地上被擦伤了。

她看着那辆开远的车,竟然觉得没了那个司机的骂声,这世界忽然就安静的可怕。

安静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洛汐抬头,夜幕之上竟然点缀了许多的星星,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看到过星星了。

就好像二十岁那年,也是一个星斗漫天的夜晚,她站在星光下,朝他伸出手,手心是一枚男式的钻戒。

他看到那枚戒指时分明有些惊讶,而她说的是,“祁望,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祁望……

洛汐的眼睫终于颤动了两下,那些被麻木的疼痛好像终于被唤醒,如同冷风般一股脑的朝她体内涌。

洛汐忽然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顾不得脚上和手上的痛,逆着风朝机场的方向狂奔。

可终究还是没有跑几步,受了伤的脚腕便再次扭到,一个踉跄又是狼狈的跌倒。

眼泪从干涩的眼眶涌了出来,洛汐的肩膀抖动着,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的身后再次亮起一道刺目的车灯,很快,车子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洛汐怔怔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黑色皮鞋,然后,缓缓的抬头,对上的是那双同以往一般漆黑幽深到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眼。

她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可她又分明听到他的一声轻叹,低沉得好像这夜里的风。

她依然只是看着他,连稍微用力的呼吸都不敢,害怕惊醒了自己。

而他弯了腰身,将狼狈不堪的她从冰冷的地上抱进温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在她的耳边深深的叹息,“洛洛,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