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君离渊走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见到,没有人没有鬼。
场景虽然没有改变,可是眼见的确实越来越亮了。
直到进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我们走出了玄九极阵?”抓了一把脚边的雪花,冰冰凉,场景道具很逼真啊!
“不,这里是阵眼。”
君离渊只是看着大殿中被冰雪糊住的石柱子,一字一句。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阵邪风,地上的雪花薄薄地吹起来一片,纷纷扬扬。
君离渊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那根石柱子走去。
蓦地,那抹玄色的身影一点一点地被擦去了痕迹。
“消失了?!”我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学还是那片雪,柱子还是那根柱子,只不过这一片天地间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就在这时,地面猛地上升,出现了一条空荡荡的玉石长阶,耸入云雾当中。
妈呀!
玩儿天空之城哦!
我只是感叹了一会儿,还是飞身上长阶,亲眼瞧一瞧那石阶的尽头到底有什么。
共工,还是黑龙。
脚一踏在石阶上,石阶便开始结冰,脚收回,冰面也骤然消失……
诡异又神奇。
没耐心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索性运气直飞,一步跨过多层台阶,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突兀的白发男人,我才刹住了车。
“你是谁?”由于分不清是敌是友,我不得不暗暗掐一个杀决。
跟环境里的怪物大家不能拼体力,得拼脑力,偷袭最为靠谱了。
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火球冰球一起扔过去,还怕他不死?
“奴玄九,恭候主人多时了!”
眼前一闪,便见到那白发男人已经跪在了我面前,仰起脸看我。
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差点滚下去。
险险稳住身形之后,我走下一步台阶,警惕地看着他。
只见这男人白发及臀,连眉毛都是白色的,相貌一般,只是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倒是多情得很,浓黑如子夜,着白衣白袍,仿佛是要同这天地间的白雪白云融为一色。
骚包,骚包!
穿白衣的人都很骚包!
要敬而远之!
不过,这家伙叫玄九,跟玄九极阵莫名重了两个人,该不会是这家伙布的阵,然后把自己给困住了吧?
我大胆地猜测着。
当然,我确实也这么问了,倒是换来了他的一声轻笑。
“主人,玄九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玄九只是黑龙大人的精气所化,用来分辨前来的灵女是否有资格继承黑龙灵书。”
说到这里,他轻轻吹了一口气,从云层里飞来一只白蝶,绕着我乱飞。
“说来也可惜,这一千二百多年来,只有主人你,是唯一来到了此地的灵女。”
“我是唯一一个?”真是令人惊叹,也就是说之前的灵女跟我来的还真不是同一个阵法。
难怪族长说每一个灵女的阵法入口都不一样……
“是的,主人。”
“那之前的灵女都去了哪里?”
“她们去了共工葬身的无妄海。”他似乎有些幸灾乐祸,“那些双眼被懵逼的可怜人,现在怕是还在无妄海苦苦挣扎,要想投胎怕也是不能够的了。”
“双眼被蒙蔽?”我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共工和黑龙的恩怨不是族长告诉我的那样?”
“胜者王,败者寇,阴险小人的嘴里哪里会有值得听信之言?”
“……”
阴险小人这个称呼,放在族长身上也还行,就是放在共工身上挺奇怪的。
算了,我也不关心他们的事情了,反正也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比较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之前跟我一起入阵的还有一个男人,他去哪里了?”
“擅入者随意去哪,此事不在玄九关心之列。”
“……”一团精气的脾气也不小啊,惹不起惹不起。
“咳咳!玄九啊,那人是巫族的巫主,还是我未来的夫君,弄丢了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主人若是想寻人,只需及时破阵,到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玄九神秘地看了我一眼,总让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既视感。
“直说吧,怎样才能破阵?文斗,还是武打?”我撸起袖子就要干,却被玄九轻轻握住了手腕。
“主人这般粗鲁,奴都不禁要同情那走丢了的家伙。”
“我就是这么粗鲁,谁惹我不爽,我就打残他!”我恶狠狠地抽回手,让他少给我玩儿那些花花肠子。
“快说,怎么样破阵?!”
“十分简单,只要主人能将玄九带出此地,此阵即破。”
“这么把你带出去?你自己不会出去吗?!”我又不是收妖的,还带出去……
“主人莫要惊慌,奴不会伤害主人一分一毫,只是会附身在九转缠丝素骨镯之上,主人照常佩戴便好。”
“镯子我挂在神像……上了。”低头一看,我却发现镯子还在脚上戴着,像是见了鬼一样。
闻言,玄九微微勾唇,“幻境罢了,属于主人的东西,自然还是在主人手里。”
想了想,我还是慎重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答应,你还是直接把灵书给我吧,拿了灵书我便离开。”
让君离渊见鬼去吧!
反正我还就不信了,君离渊会这么容易就挂掉。
“主人,奴手上可没有那种缺德的东西,主人若是想要破阵,唯有此法可破,不然,便会在此阵中孤老。”
“不要威胁我,我从来都不信这些。”我不禁挑眉,对着他的脸就出一片冰锥,绝对让他毁容。
奈何,那些冰锥只是穿过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见此,他笑得如水中垂杨柳,“主人的冰系灵根如此精纯,真是让奴心生佩服。”
“还有让你佩服的呢……”我邪邪一笑,反手就是一个火球扔出去。
不怕冰的力量,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共工可是司水,黑龙自然也不例外。
那火……可就不见得对这团气没有用啊!
“主人!”
果然,玄九虽然躲过了那火球,不过那火球还是燎掉了他的一角,灰黑一片,显得格外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