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逆杀宗师(1/1)

霸剑门祖师刘辉在这一击见效之后,丝毫的时间都不耽搁,直接扭身一旋,强横霸道的剑气就像是彗星拖曳而过留下的长长芒尾,带着绚丽的光芒,再度劈斩而下,那虚空之中留下的扭曲弧线,非常的漂亮。

不过,这种美丽之中蕴含的却是无尽的杀机,上官飞鹰腰肋被破开,血如泉涌,虽然说,一时生命无忧,但实力却是衰减很大。当此之时,上官飞鹰已经不可能在闪躲过去,这一击之下,他必然是被彻底拦腰斩断,身体两分的下场。

在这一刻,孟白却是也当机立断,通过魂种暗自吩咐上官飞鹰,让其立即行那绝杀一击。当是时,“噗——”一声沉闷的爆响,本来腰肋就在喷血的上官飞鹰,喷血愈发的厉害,不过,这一次,那血液却不再是喷泉一般的血柱,而是化作了匹练长河一般的一道,阔有巴掌,薄如蝉翼,带着些微的弧度,任谁一看,都知道这是一把刀。

而这把血刀周围虚空的淡淡波纹迹象,破风啸声,也让诸多人明白,这一柄血刀的犀利与强悍。

这血刀,乃是北刀堂多年收集所聚武学之中的最高绝学,名曰血焰刀。之所以带着一个焰字,是因为此血刀汇聚了一个人全部的精血,瞬间凝缩,表面之上似乎不显,但实际上炽烈无比,堪比烧红的烙铁。犀利锋锐到极点的刃光加上那炽热的焰力,汇聚在一起,便是强悍霸道到极点的刀气攻击。

此刀斩出,切金断玉,斩木木焦,斩地地枯,杀伤力极强。这且不算,他本身融汇了一个强者临死之时的一切精神,也具有了一定的灵性,并非一招买卖,而是拥有着一定的变招之能,这样就让其有了更加强大的根底。如果不是他乃是自杀拼命之招,只要使出,必定是自身陨落死亡,绝无意外,再加上其本身也并不好修炼,没有几个人能够修炼成功的话,那这血焰刀在柳州必定是大放异彩,成为人人谈之变色的一门武学。而北刀堂,也绝对能够因为这么一种拼命招法,而异军突起,单单凭借自己就可以鼎足而三,成为柳州的主宰势力之一。而不是现在这样,必须靠着拉拢聚合那么多的中小势力才能够得到这个地位。

血焰刀就像是一柄真正的长刀,刀光凝练,晶莹通透,盈如秋水,仿佛他并非是血液所化,而是真的一柄长刀,玉石雕就,而他的源头——上官飞鹰的身躯,仅仅是他的一个一个刀鞘一般。

血焰刀出鞘,后发却争先,恰恰赶到了霸剑门祖师刘辉霸剑剑气斩中的前一线。同样,也是一声噗的闷响,上官飞鹰的身躯就像是一个皮包骨头的空壳,破开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水流出,肌肉干瘪晦暗,骨茬儿灰白而充满孔洞,浑然不像是一个强者,倒像是一个死去多年的木乃伊一般。

霸剑门祖师刘辉一见得这个,立时间便知道情况不好,当是时,便再次鼓荡震劲,剑气喷薄,锐意而动,宛如一道圆环,环绕身周,将他整个人给圈在了里面,防护的风雨不透。虽然说,这道无暇剑圈的能力,相较于他自己之前的状况,无疑是要差上很多的。但是,他自认为,应付上官飞鹰临死反击的一记血焰刀,还是没有问题的。事实上,的确是如此,如果单单从威力上来论的话,那霸剑门祖师刘辉的这一道无暇剑圈,完全的足以与它匹敌。但是,事情从来就没有这么简单就成功的,尤其是,这一记血焰刀,还是孟白在幕后之中操纵的,自然会竭尽所能,眼看的,这一道血焰刀就要破空而来,斩中防守严密的无暇剑圈之时,突兀之间,血焰刀仿佛一个活的生灵,突然在虚空之中扭动了那么一下,当是时,它便如同一条灵蛇,直接避开了无暇剑圈,往一侧划去。因为这么一个错过,孟白是心中开怀,而霸剑门祖师刘辉却是心中一凉。作为一个真正的大宗师,他对这种攻击方式实在是太熟悉了,他知道,这种灵性生出之后,他做出再如何夸张的情况都不例外,都不算离谱儿,因为灵性本身是千变万化的,是不确定的。也许,他变化的不那么多,但是,恰到好处便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非常的有用。

霸剑门祖师刘辉就是想到了这个,他却是不能够容许这种情况在继续下去,他很清楚这种灵性运作模式,所以,对于如何去破这些模式他也是一清二楚。这种以变化见长的手段,最好的解决之道,便是直接枭首,用最简单便捷的方式,将其源头打破,如此一来,便会自然而然的让其无力进行下一种变化。

这种方式,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很难。原因非常的简单,但凡是这种手段,都必须用足够强力的手段才行,如果力量本身不足够,那一切便都是枉谈,都是笑话。其次,速度之上必须足够快,唯有如此,你才能够撵上人家的末尾,然后调整赶上,一击溃散。

战力本身之上,霸剑门祖师自然是没有问题。虽然说,他现在对他的一身实力并不能完美的发挥,造成了很大的资源浪费,但是,威能之强大,仍旧是没的说的,非常的足够。只要打中,绝对能够起到他心中所预期的效果。但是,很可惜,他的速度没有跟上。这并不是说,霸剑门祖师刘辉本身的速度慢,而是,他自身身体的反馈反应之上,出现了一点儿差池,没能第一时间将他心中想要挥出的手段给挥出去。

那环身而走的霸气剑环,猛然间暴发澎湃,急剧扩张,朝着血焰刀反向碾压。如果,他当时能够第一时间暴发的话,是有机会追上血焰刀的变化的,但是现在,却是又欠了一线,没能追上。而在这一刻,上官飞鹰舍弃一身血肉精华成就的血焰刀,却是迎来了第三度变化,真个如同一条灵蛇,兜头一转,虚空蜿蜒,甩动而来,又急又快,直接朝着霸剑门祖师刘辉的脖颈之上斩了过去。

那份儿气势,那份儿凛冽,即便是身经百战千战的霸剑门祖师刘辉,都不免心有余悸,觉得脖子之上凉飕飕的,甚至有一抹细线,隐隐生疼。在这一刻,霸剑门祖师刘辉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赶忙间平稳自家的心绪,让自己变的更加的冷静下来。不得不说,霸剑门祖师刘辉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在这最紧要的关头,还是真正冷静了下来,得以顺遂的调动体内一部分真气,此时来不及挥手,他就只动用了一根手指头,向上一个弯曲,一道犀利霸剑剑气便向上飙起,直接便与上官飞鹰积聚全身精华所创造的一柄血焰刀对撞而上。

“嗤嗤嗤——”

瞬息之间,上官飞鹰的血焰刀之上,便已经千疮百孔。只不过,还是因为太过仓促,剑气不够,没能起到那种一锤定音的效果。上官飞鹰的血焰刀,受创不轻,但是根基还在,在这一刻,四度变招,又一个扭曲划过,却是又奔着霸剑门祖师的胸口劈斩而来,这一次,霸剑门祖师刘辉却是再也没办法抵挡,直接中招。因为,这正是他自己鼓荡真气出手将出未出的那个关口之上。这个时间点儿实在是太巧了,让霸剑门祖师刘辉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挡还手的余地,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中招。

“噗——”

一声闷响,那之前一直表现的宛如战神一般,无可比拟的霸剑门祖师刘辉,胸口被洞穿,一道道血箭喷薄而出。这一次,却是霸剑门祖师刘辉真正意义上的受伤,再次之前,虽然他也受到了一点儿伤害,但是和眼前这种伤势比起来,是没办法比的。那些都是自己动用真气过狠造成的,损伤的是他的生命力,仅剩不多的寿元。虽然说,这会让他更加的苍老,陨落的更快,但是,在未曾陨落之前,他们的战力,受到的影响不大。但是,这一次受到的伤势,却是直接的双重打击。伤势本身,就是在透支生命力,让其寿命流逝的更快,死的更快,但同时,这种伤势本身,也是对他的战力起到了非常大的影响。毕竟,他真气的大量动用,本身就是需要一个强大的肉身来支撑的。而之前,霸剑门祖师刘辉就是勉力在强撑着,但现在,就是强撑,也撑不下去了,勉力为之,这胸前的伤口处,就开始急剧扩大,让其伤势变得更加的厉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死循环,对于霸剑门祖师刘辉来说,他接下来的命运,要么是战胜后隐匿,给自己留一个体面的死亡;要么是浑然不顾一切,自己也进行爆发,将对手统统铲除,给自己的孙子刘锐留下一个铁桶江山。

本来,前者一直是霸剑门祖师刘辉想要得到的一个方式。因为,那种悄无声息的死亡方式,会给人一种模糊的心理,那就是他本身可能还活着,并没有死亡,这样的话,他就能够继续对霸剑门,对他的孙子刘锐进行一定意义上的庇护,让一些其他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应该算是两全其美了。奈何,眼下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不可能实现了。在这种情况下,虽然霸剑门祖师刘辉一直都不太愿意,但也没有办法,必须选择现在进行爆发,直接的死在这个战场上。

这样一来,霸剑门祖师刘辉一生强硬给人留下的强横霸道印象,就到此结束,又恢复到了最初过往之时他只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时的情况。人常说,世界是一个圈,人生是一个环,走着走着,便又走回来了。

这且不算,这些还都只是霸剑门自己内部的问题,还有外部呢。要知道,柳州之外,附近几州之中,可是有的是势力想要进驻柳州之中,只不过以前都是被霸剑门给吓跑了。更确切的说,是被大宗师的身份给吓跑了。眼下,大宗师这么在战场上一死,那他们都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自然就不会再有之前的那么多顾虑,直接便涌动了过来。到得那个时候儿,霸剑门又是一场今日的危机。

但是,没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不是霸剑门祖师刘辉自己不愿意就行的,所以,刘辉却是彻底的抛开了自己的一切心理包袱,手脚齐动,一道道强横剑气,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或如长河匹练,或似烟岚流云,白茫茫的,瞬息之间便弥盖住了方圆近百丈之地。

凄厉的惨叫之声此起彼伏,源源不断的响起,很快白茫茫的剑气云雾便行染红了一大半儿,而且,色泽还在不停的侵染蔓延、加深之中。这种情况,就是一个傻子也知道,到底是在干什么。

霸剑门祖师刘辉的这一手儿,真叫一个霸气无双,震撼的无数人目瞪口呆。不过,孟白没有这样,他的心如在滴血,因为,他很清楚,这些血雾之中的红色,很多都来自于他统帅而来的手下。

如果,是那些心怀异己之心或者和自己并不太对路之人,那也就罢了。可关键是,里面又很多的人都是出于底层的帮众,他们都是支撑他势力的基石。对于这些人,孟白没办法不心疼。

不过,他再心疼也强忍着,眼睛瞬也不瞬,若有意若无意的监控着霸剑门祖师刘辉的身体状况,当其看到霸剑门祖师刘辉皮肤如龟裂大地一般,千沟万壑,纵横交错着血线之时,他再不犹豫,主动出击。

“嗡——”

一声强烈的虚空震动,一道白光飞速射向霸剑门祖师刘辉,又被其飞速无比的给反震了回来。但这一刻,孟白却是身如鬼魅,突兀期近霸剑门祖师刘辉的身边,真气流转,一记仙鹤神针直接偷空打出,钉在了刘辉的心口之上,将其打了一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