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真的.....是你.....?”听到身前的人的回答,冷弥浅最后一丝敌意顿消,上一秒还撑直想要保持距离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明若寒见状赶忙将身形不稳的人儿又抱回了怀里,“当然是真的。”
转了转眸子,明若寒察觉怀里人儿的身子又恢复先前的柔软后,又接着附耳轻言,“.....你如今发着烧,得先把身上的衣物全都褪了才行。”
怀里人儿耷拉着沉重的眼皮,缓缓的点了点头,病困的似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先前那凌厉袭击的手更是软软的垂在身旁,柔的像青藤一样。
见怀里人儿不再有动作,明若寒心神一动便开始轻轻的将浑身浸湿的衣衫尽除去。
只是须臾间,冷弥浅除了贴身的亵衣便再无衣衫蔽体,绾在脑后的青丝也不知什么时候全散落了下来,被水气沾湿的贴着肌肤,一时间让冷弥浅显得格外的魅惑。
手顿在浸湿的亵衣上,明若寒迟迟不敢下手,眼里的黑团也是聚了散,散了又聚。
该死的!
仅仅只是脱个衣服便让他心神乱至如此?
那怀里柔若无骨的软和,还有紧靠在自己脖颈处那淡淡温热的气息,无一不是在撩拨着他的神经。
明若寒的身子渐渐僵硬起来,想要把怀里的人扔出去,但心里又有着莫名的不舍。
想要继续保持现在的动作,用内力为怀里的人烘干衣裳,却总被怀里人温热的存在岔开神智。
不得不说,「分神」是运行内功最大的忌讳啊!
正发烧发的糊涂的冷弥浅只觉得身上的冰冷褪去了不少,但夜风微微吹来,依旧让还沾着水露未擦干的身上打了个冷颤。
无意识的,嗅着自己熟悉的气息,睡梦中的冷弥浅蹙了蹙眉,两只柔滑的手便从明若寒双臂间穿了过去,紧紧的搂住明若寒的腰间。
两人之间本就没有距离的身子挨的更紧了。
冷弥浅觉着暖和了几分。
但明若寒.......
脸色陡然黑了下去。
这个小妮子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耐性!!敢不敢再撩拨一点?!!
“病秧子.....抱......冷.......”冷弥浅口齿不清,脑子昏沉的让她困倦不堪。她浑身忽冷忽热本就难受的厉害,热她好歹还能忍忍,但冷起来......那滋味可就真的不好受了。
察觉到自己抱着的人儿浑身僵硬,冷弥浅也无暇多想。她只觉得如果身前的人儿也紧抱着她,挡住她身后那缕夜风,她会舒服许多。
娇弱无力的低喃在明若寒耳里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上一秒还极力稳住自己的想法,瞬间便被这声低喃给击溃了。
“该死的!”明若寒低声咒骂,一个转身便将自己怀里的人儿安放到了火堆旁,整个人像是躲瘟神一样从小山洞里闪身出去。
夜风彻寒,凉的浸人,却让站在山洞外的明若寒觉得莫名的舒爽。
但在回头看向小山洞里静静睡在火堆旁的冷弥浅时,心里某处又再次漾开了异样。
明若寒赶忙转过身去,神情抑郁的厉害。
他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会如此之大!!
本以为白天在小厨房里对这个女人有那样的想法是一时偶然。
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
回想着刚刚自己差点就抑制不住的冲动,明若寒面色黑的跟煤炭一样。
他好歹也是堂堂大月帝皇,若真是想要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趁着那女人生病的时候!!
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帝皇的面子往哪儿搁!
但是!!
但是现在怎么办?!
明若寒开始纠结自己是否应该进山洞去照顾冷弥浅。
那个女人的亵衣还是湿的呢.......
良久,听着山洞里断断续续传来低喃的梦呓,明若寒终是黑着脸下定了决心。
毅然决然的捡了些柴禾回到山洞,明若寒一边仔细料理着火堆,一边抱起地上的人儿拥在怀里,运起内功烘干衣服。
罢了罢了,终归是自己将来的媳妇儿,这要是冻着了落下了病根儿,还不是要他来治?!那得多费钱啊!!
不停为自己着借口的明若寒浑然忘了自己是一国之君,钱财之物根本就无需考虑。
于是,当清晨冷弥浅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仅穿着亵衣被明若寒紧紧的拥在怀里,那双臂间的环拥似乎是在抱着珍宝一样,就差没揉碎在怀里了。
冷弥浅脸上滑过讶然,打量着跟自己几乎0距离的明若寒,眼里的茫然一波接着一波。
她不是没有身穿亵衣见过人,相反,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相对保守,她简直恨不得就穿个亵衣出现在人前。
不为其他,仅仅只是亵衣的宽敞,还有贴身的材质让她无比想念21世纪的居家服。
她讶异的是抱着自己的人.......
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抱在一块儿的?!!
冷弥浅茫然的眨了眨眼,脑子开始回想自己彻底睡过去前的一幕幕。
片刻后,冷弥浅双眼瞪大,视线落在眼前的明若寒脸上时,眸间浮现狂喜,“病秧子?病秧子?!!”
其实在冷弥浅醒过来的时候,明若寒便醒了。
只是如今他紧抱着冷弥浅的动作让他着实有些尴尬,心里一边考虑着自己该怎样解释,一边则懊恼着自己怎么不警觉一些!
这个女人对他的诱惑里果然不是一点点啊!!
昨晚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坐怀不乱,但抱着这女人入睡的感觉实在太好,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真的熟睡了过去!
想到这里,明若寒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他怎么可以睡的这么熟!!
这不是诚心让这个女人又名正言顺的掐一回自己的脖子?!
一想到昨晚这个女人对自己脖子下的死手,明若寒心里便是一噎。
他昨晚只是想脱掉这个女人外衣,便被那么用力一掐。
现在竟然还抱着这个只穿着亵衣的女人睡了一晚,两人此时的动作还这么的暧昧,这根本就是送上门的找死啊!
虽说他也不怕这个女人,论武功也是在她之上。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的脾气和不要脸的程度,他心里还是莫名的闪了闪。
他好歹也是一国帝皇,可不能被这个女人抓住小辫子坏了自己的名声啊!
万一这女人四处说他乘人之危辱她清白,那他的脸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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