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呢,师父,小月好像很喜欢很喜欢师父呢。”被两人间禁忌的师徒关系给困扰的心生烦躁,冷弥浅突然悠悠的脱口而出。
鬼煞闻言身子蓦地一僵,侧过头看向冷弥浅的脸楞了好半天,好一会儿才吐了声儿,“.....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怎么这般不懂矜持?”
这个女人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他的底线啊!
若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来历,他差点就以为这个厚脸皮的女人是从窑子出来的老鸨了,要不然怎么会每天腻着他撩拨他不说,还时不时做出一些异常亲昵的举动来试探他?
听到鬼煞的反问,冷弥浅也是一愣,澈亮的双眸认真的看向身旁的人儿,细长的睫毛颤了颤,“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要矜持?”
鬼煞怔住。看吧看吧,这么直接的撩拨又来了!!
“师父,你喜欢我吗?”冷弥浅眨巴着眼认真的朝鬼煞看去。
鬼煞:“不喜欢。”
冷弥浅瞪圆了眼,“.....为什么?”她原本在想师父对她这么宠爱,想必多少也是喜欢她的,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容忍她跟小尾巴一样在身边黏乎着。
鬼煞看了一眼冷弥浅,嘴角微微抽搐,“丑。”
先不说他对眼前的人儿只有利用,就算他是真的要找女子相依,也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人。
呵,他脑子又没进水,为什么要找个男人婆?!
冷弥浅眨了眨眼,“.....就因为我丑?”
好吧,这个她还真是没话说,脸上那么一道不容忽视的深疤,这让她就连‘无盐’两个字都挨不上边,走出门去不吓着路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半夜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敢照镜子,更何况还是别人?
鬼煞不带半点犹豫,“嗯。”
“意思是我要是变漂亮了,师父就喜欢我了?”
鬼煞静了片刻,若有所思的朝冷弥浅又看了看,突然想起冷弥浅曾经的容颜。
那个模样的冷弥浅绝对称得上是容颜绝绝,留在身边哪怕是对他这个不动凡心的人来说,也是极为养眼的一件美事。
但是如果说喜欢.......
咳......
鬼煞冷不丁的摇了摇头,他娘的还没嫌自己命长呢,怎么还可能给自己挖坑让自己跳?
想到这里,鬼煞几乎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喜欢。”
冷弥浅不免又是一愣,“.....那又是为什么?”
她刚刚才想着自己要不要试试用药粉给自己脸上遮遮瑕,怎么这会儿自家师父又变话风了?
“......你不听话。”鬼煞这一次回答的极为认真。
冷弥浅:“........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她除了总黏着身前的人儿以外,她明明很听话啊!
鬼煞闻言,若有所思的将视线落在冷弥浅白净的手腕处,再看着桌上的药碗静了静,“......那就乖乖坐在一边先把药喝了,然后放血。”
冷弥浅蹙了蹙眉,“又要放血?好痛的......”
说话间,冷弥浅便晃了晃自己的左手,那手腕处系着的一抹纱布隐隐的透着殷红。
她醒来后一直都觉得自己身子不对劲的厉害,不仅很多事的细节她越想越紊乱,就连她自己的过往也是一团迷糊。
她懂的事情似乎很多,但她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的。就如同她刚刚在想着炼制药粉为自己做遮瑕膏.....
其实她连遮瑕膏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就是没来由的冒出了这个词,并且还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认为这个遮瑕膏一定能帮到她。
她向师父提到过这样的困惑,师父告诉她是因为之前跟人起争执被对方下了阴招的缘故。所以要每隔一天放一些陈旧的毒血出来,否则毒血一旦积多,她的记忆会更紊乱更严重下去。
“你怕痛?”鬼煞挑眉看去,在曲然的记忆中,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把这些小伤放在眼里。
“当然怕啦!师父不知道人家晕血的吗?”冷弥浅赶忙点了点头,刚刚才松开鬼煞的双手蓦地又紧紧的搂住了鬼煞的脖子,大有一副要凑上去亲一口的模样。
鬼煞:“..........”晕血?这个女人能不能别睁着眼说瞎话?
他可是听说大周伊藤语静公主可是被这个女人亲手给杀了并且还暴尸在闹市街道上啊!
“......而且师父干嘛每次都让我自己来割手腕放血?明明知道人家怕血怕的厉害,都不动手帮帮人家......”冷弥浅开始肆无忌惮的撒起娇来,一副极为受委屈的模样就连声儿都是一颤一颤的。
鬼煞听的浑身汗毛直立,他真的难以想象,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一幕并且深受其害,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曲然记忆中那个大大咧咧做事直率到可以用简单粗暴来形容的女人竟然还会有这么腻人的一面。
他倒是想多让这女人割多点血,喝下那些血对他固元生息大有好处,但无奈如今他体内的煞气仅仅能与身上的阴灵之气保持平衡,虽然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受阴灵气息的压制做出一些有违本意的事,但也不能完全释放出煞气呈现出他作为鬼煞最真实的一面。
所以对于让冷弥浅割血这件事,他除了让冷弥浅自己解决以外,他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因为他根本就使唤不了自己下手!
“我有让苍月苍云她们帮你,是你自己不愿意。”
“我才不要她们!”她又不是真正的怕,干嘛要那两个人来碍她的眼?
鬼煞闻言,耸了耸双肩,一副「看吧,这是你自己的问题」的模样,视线落在热气慢慢褪减的汤药上,不由得蹙了蹙眉,“.....汤药快凉了。”
这些汤药是他用上古药方亲自熬制的,对生血有着极为显著的效果。
虽然说冷弥浅是他的猎物,他对猎物从不带半点同情,但不得不说冷弥浅这个猎物太过宝贵,但凡能尽量不受伤害,他都一定会照顾的周全,以尽量让这个来之不易的猎物活的更久一些。
这些天,他没日没夜的研究着自己曾熟记在心的上古巫术,在尝试过多次调息经脉之后,终于让他在冷弥浅的血上找到了突破口。
这个女人的血绝对是他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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