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9章 1411.真相大白?(1/1)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史塔特脸上的表情的话,那么就只有“阴暗”这么一个形容词了。

这位管家现在略微低沉着头,那打理的十分潇洒的刘海略微遮住了他的双眼。银白色的头发现在看起来宛如一把把的利剑,可以轻轻松松就贯穿法者鸩的每一寸肌肤!

果然啊……法庭的气温感觉又下降了一点。法者鸩甚至开始怀疑现在是不是需要开暖空调了。

“辩护律师,你有证据能够证明吗?”

刘傅兰卿依然摆出了一副十分轻松而鄙夷的表情,摊开双手冷笑起来,说道——

“在犯罪现场并没有监控摄像头,而且你的委托人自己也说忘记了当时的情况。就算你的委托人主张她躲避了子弹,但现在唯一能够证明这一切的证人,却早已经被你的委托人干掉了呀。”

法者鸩用力地摇了摇头,大声说道:“我并不需要任何的人证!因为这张照片就已经向我们说明了现场的一切!”

旁听席上,蜜律现在双手抱拳,几乎是心脏卡着嗓子眼一般地紧盯着法者鸩,生怕他出了任何的差错。

法者鸩要求将安德王子的被害现场的照片呈现出来,凌峰看了一眼刘傅兰卿,见他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之后,这才点了点头。

很快,案发现场的照片再次出现在大屏幕上。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安德王子的尸体用白线表示,床单上一片猩红。靠近阳台一侧的墙壁上的子弹孔显得丑陋而可怖。

凌峰:“辩护律师,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的主张?”

法者鸩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尊敬的法官,还有对面的公诉方。我在这里想请诸位仔仔细细观察这张照片。”

“请看,案发现场是一个套房的里间,被害人是躺在床上遇害的。在这张床的左侧是通往阳台的路线,案发当晚,应该可以从这个阳台十分清晰地看到上京市美丽的夜景。”

“在这张床的右侧则是通往盥洗室和客厅。”

“那么我现在想要请问公诉方,安德王子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呈现怎样的状态?”刘傅兰卿抬起手,轻轻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略微闭着眼,笑着说道:“虽然无法提供照片,但根据现场警方的勘察报告来看,安德王子全身赤裸,仰躺在床上,胸口中弹。子弹一枪毙命,没有挣扎的痕迹

。现场也没有看到什么打斗迹象。伤口的周围有烧灼痕迹,可见凶手开枪的时候枪口距离被害人的胸口很近,很有可能是贴在皮肤上开枪的。”

法者鸩点点头,继续说道:“关键点就在这里。请各位注意,现场一共开了两枪,其中一枪命中了被害人的胸口,另外一枪打在了床头左侧的墙壁上。”

“这个时候问题出现了,为什么这一枪会打在墙壁上呢?”

祸紫薇则是抬起头,眯着眼睛笑道:“这一点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了,这是因为第一枪没有命中安德王子。”

“反对!这位证人的所言和现场的证据完全矛盾!”

法者鸩抬起手重重拍向桌面——

“被害人遇害的时候是呈现全身赤裸的状态。如果真的如同证人所说第一枪没有命中,那么安德王子所处的位置就是床铺和阳台的中间!”

“从床铺和阳台之间并没有其他家具和障碍来看,安德王子如果出现在这个位置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被枪杀之前去了阳台。可问题是,一个正常人,会全身赤裸地走到很可能会被他人目击到的阳台上去吗?”

就如同被突然扎了一刀一般,祸紫薇的表情再次归于狰狞,笑容也是随之消失。“在外人看来,至少在这位史塔特先生的介绍中,可以将安德王子看成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那么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位绅士会全身赤裸地走到阳台,冒着被许多人目击的情况欣赏上京市的夜景

。安德王子怎么说也是外交人员,如果这种镜头的照片被拍下来的话,那将是一个天大的丑闻!身为皇室的一员,安德王子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这下,史塔特也是微微抬起头,用那双如同刀刃一般的眼睛紧盯着法者鸩了。“根据这样的情况看来,安德王子应该是从浴室出来,也就是说站在床铺的右侧才更加符合现实。既然安德王子是站在床铺的右侧,那么打在床铺左侧墙壁上的子弹就绝对不可能是射向安德王子的!因此,我的委托人之前的发言没有错,当时站在阳台上的并不是安德王子,而是我的委托人!在听到房间中传来的枪声之后,我的委托人进入房间,结果被凶手目击!凶手于是再次向着我的委托人开枪射击,这

一枪,则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床铺左侧的墙壁上!”

一连串的发言说完,这让法者鸩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他紧紧地捏着拳头,双眼毫不畏惧地直视史塔特这位绅士。

旁听席的观众们也因为这一场争辩而骚动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闪烁不定的色彩。

凌峰连忙敲下法庭锤,维持整个法庭的秩序。而等到整个法庭稍稍安静下来之后……

“安——静。”

低沉而雄厚的声音,终于从这位绅士管家的喉咙里面发了出来。

全场肃静,所有人都看着这位老者。

绅士略微紧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和衬衫的袖口,缓缓说道——

“看来,这个案件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呀。”老绅士抬起头,看着上面的凌峰:“这么说来,这位女士还真的可能是无辜的。而真正的凶手想必也不用怀疑了,就是那名极端分子音乃肖。真是遗憾,历年以来,皇室总是暗杀目标的重灾区,没想到在我

担当管家的这一代中,我国还是发生了如此不可挽回的错误,实在是遗憾。”凌峰微微一愣,开口道:“这位证人,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