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永远回不来的人(1/1)

我刚准备凑近,仔细观察这无色的小珠到底会是什么,我的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跟那个玉笛的声音很像,只是这个女子的声音更加清澈甜美,我试着转身看了过去。

这发现,原来这个女子竟然跟玉笛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个女子到底会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玉笛的内心世界里。

我一时有些沉默,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我毕竟是闯入了人家内心世界的外来者……

等等!我突然才回想起上一次,为什么那时候的妙灵姐跟暄儿明明在我眼前,并没有看到我。

哦,我这才明白了,这个看起来跟玉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跟我当时看到的独孤若暄一样,只是内心世界中曾经的一段记忆所浮现出来的投影。

我现在看到的这个投影,应该就是年轻时候的玉笛。

毕竟这是她的内心世界,也就只有这种解释,能解释的清为什么这个人长得会跟玉笛那么相像,而且声音也跟她一样。

“你是玉笛吧?”我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是谁,换做是谁,突然来了个陌生人,恐怕都会感到警惕吧,更何况还是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

虽然我跟玉笛已经见过一面,但那只不过是借着妙灵姐的关系,人家有没有正视过我,都还不一定呢。

“还是叫我莫离吧,莫离才是我的本名。”那个女子淡淡地说道,目光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我顿时间就有些疑惑,莫离才是玉笛的本名?

为什么妙灵姐却没有跟我过关于这一茬,还是说连妙灵姐自己,也不知道玉笛原来的本名?

“那你为什么要取名玉笛呢?”我疑惑地问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玉笛,就是我们在外界看到的那一支,这让我开始沉思了起来,难道她是因为这支玉笛才改名为玉笛的吗?

“这就是答案,只可惜,那个人,永远回不来了。”女子将玉笛就这样捧在了手中,眼神十分地感伤,语气也很是低沉地说道。

我终于明白这支玉笛果真跟我想的一样,是别人送给她的,应该就是那个君主,不过确实,那个人都已经死了,又如何回来?

我能从这女子眼神中看出些许不甘,虽然她嘴上的话语听起来像是认命了一样,但眼神不会骗人,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个人。

“玉笛,哦不,莫离,也许那个人,并不希望因为他的离去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呢。”我开始鼓励道。

玉笛并没有回头理我,而是一个人在一旁说着关于她跟那位君主的故事。

听完了她的一长串故事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妙灵姐没有告诉我关于她的本名。那是因为她跟他的那位君主认识的时候,是比五百年还要早,那时候连妙灵姐自己,都还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那位君主,现在葬在何处?”我疑问道,之所以问那君主被葬在何处,是因为我在猜测,会不会苍白霜被囚禁的地方跟他葬的地方有所关联,毕竟他们俩个地方都是神秘莫测,知道的人极少。

玉笛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跟我述说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有关于那场跟鬼鲛的战役的,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跟那位君主并肩作战的那一个部分。

“如果出现了那么一位你深爱的人,但因为某件事他要永远离开你,不能够回来,你会阻止他吗?”女子说到这里,转头开始问向我。

我犹豫了一下,这才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我想,或许我会阻止吧。”

“不,真到了那个时候,我相信,你也一定会放手的。”女子像是话里有话,只是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难道是想说我未来的某一天,妙灵姐将会离我而去?

我只记得妙灵姐说过只有鲛人祭司才会预知未来,玉笛并不是祭司,理应不会预知未来的能力,或许她只是想要表达她自己内心的想法,这才说出来的这番话。

听了她讲的那些故事,那位君主本来可以选择不亲自出征,但最后还是亲自出征了,她说的放手,可能指的是让君主自己做选择吧。

“既然你说完了你的故事,不如你也来听听我的故事吧。”我心想:妙灵姐他们的意思我大致清楚了,就是让我来打开玉笛的心境,她可以思念曾经的故人,那是人之常情;但如果因为思念故人而封闭了自己本来的模样,那就是相当于一种执念,而我要做的就是打破这种执念。

女子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这让我还算是欣慰,毕竟这女子从刚才开始就很少听我讲话。

于是,我将我跟妙灵姐的那些故事告知给了他,不仅如此,还将千年前的遗愿也一并说了出来。

说到遗愿的时候,玉笛也表现出了不悦的神态,她还说了一句“过分”,她确实说的没错。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更加珍惜妙灵姐吧,让一个女人独自等待千年这种事,那她会有多少的寂寞跟孤独伴随。

“说真的,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起,就不怎么喜欢你,因为你的缘故,让妙灵一人承受了那么多。但是从你今天说了这些以后,我又开始觉得妙灵一人承受那么多,也许是值得的,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她。”女子说着就转身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等等,那你自己承受了那么多,值得吗?”我立马就叫住了她。

“对于我而言,从来没有值得跟不值得,只有愿意跟不愿意。”女子说完,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而随着她的消失,我这周围又发生了些许变化,我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打开她的心境,但从她刚才的表现上来看,应该没那么容易,一个能够对着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思念了五百年,这一种执念,又岂是我区区几句话跟我的故事能够说破就破的。

而且从她的话语中,我还能听出,她从来没有觉得思念一个人五百年对于她而言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可以再等个五百年。

“莫离,我想给你取个新名字可以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又让我的思绪重新开始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