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要把你们挫骨扬灰,把你的灵魂投入炼魂地狱,让你们永远承受,无尽的痛苦!”
石勒的话音刚落,手指便朝着深坑中的肉身一指,只见那焦臭的肉身中,冲出了一股如浓墨一般的黑雾。
黑雾直冲而上,旋即朝着亡灵大军冲了过去。
那些跟随石勒而来的亡灵大军,在黑雾穿过身体后,顿时失去了生机倒在了地上,无数的骷髅大军,在黑雾掠过后,眼中跳动的火焰,顿时熄灭,骨架瞬间垮塌下来变成散落的骨头。
至于飘荡在空中的石勒元神,却在一瞬间,膨胀了不少。
“石勒在吞噬他们的生机吗?”叶言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他数次跟这些亡魂打交道,知道石勒现在做的,就是依靠着吞噬他人魂魄而迅速增强自身实力!
如果放任石勒继续吞噬下去,一直将这数以万计的亡灵魂魄吞噬完毕,那将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要知道,刚才释放出五成威力,几乎将叶言体内的真气消耗殆尽。
至于王濬,刚才集中全部力量攻击石勒,只怕现在也没剩下多少战斗力了!
如果让石勒恢复了力量,他们今天必败无疑。
“噬魂!他竟然在噬魂!”司马炽躺在地上,看着石勒不停吞噬手下的亡灵,不由得惊声道:“噬魂之术,阴毒无比,可以通过夺取其他亡灵的魂魄,在短时间内修复自身的伤势,增强自己的实力。虽然这种增强,无法维持太长的时间,可是石勒足以利用这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们击溃!”
就在司马炽说话间,石勒已经吞噬了几千具亡灵,他的元神迅速的膨胀,体积几乎相当于半个篮球场的大小!
尽管如此,石勒依然还在不停的吞噬,继续扩张自己的力量。
那些亡灵,见石勒如此残忍无情,不禁吓得惊声尖叫,四处奔逃,试图逃离石勒的魔掌。
可石勒元神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所到之处亡灵全部消失,被融入那团浓浓的黑雾之中。
叶言眼睁睁的看着凶灵石勒一点点的壮大,却束手无策。
虽然他身上有板指修复身子,但和石勒吞噬亡魂的速度比起来,实在慢了太多。
如果石勒之前没有突破修为,叶言的一击,早就将他彻底毁灭。
可惜的是,石勒就在前一天突破了境界。
这一突破,他的实力可谓有了云泥之别。
叶言解封的五成剑威,虽然将其重创,最终却没能将他至于死地,这导致石勒,有了反击的机会。
该怎办?
叶言看着石勒不断扩张的体积,越来越强大的气息,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寻找对策,然而他思量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解决石勒的办法。
要是在以前,他可能会把尸幻丹当做自己的底牌,但从后背上出现了那个诡异的纹身开始,他便不敢再乱服用尸幻丹。
鬼知道,如果再服下尸幻丹后,那白瞳叶言会不会彻底占据他的身体,同时那附在身上纹身,会不会扩散向全身,让他万劫不复。
“怎么办呢?“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叶言心中的焦虑,也逐渐增强。
他非常清楚,一旦石勒吸收了足够的魂魄,就会转过头来,对他们发动最为疯狂的报复。
到那时,别说解开后背纹身的秘密,说不定他们的死期,就到来了。
王濬和其他幸存的妖灵,同样心中焦急,他们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死神在一步步逼近,却不知怎样才能击溃变成凶灵的石勒,挽救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时,祭台上的司马炽用虚弱的声音传音道:“叶言,你……你还能再解封一次弑神剑吗?”
“现在不行。”叶言苦涩的摇了摇头。
如果能解封,他早就毫不犹豫的再次使出弑神剑了。
但他的丹田处,真气几乎已经干涸,现在仅存的真气,顶多能解封两成。
“为什么不行?是因为刚才的那次解封,消耗了你太多的真气?”司马炽继续问道。
“是的,刚才的解封毕竟是用咒语,因为我本身只具备了解封四成的实力,刚才的举动就是孤注一掷,现在再想解封,根本不可能。”叶言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或许……有个办法,可以助你一……一臂之力,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司马炽虚弱的说道。
“什么办法?”叶言一听,眸色一沉连忙追问。
就现在的处境而言,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要全力一试,绝对不会放过。
司马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皱着眉,说道:“你无法再次解封,是因为真气已经耗尽,如果我能将所有的真气注入你的体内,不知能不能助你再一次解封弑神剑?”
“放心,我是人……真气的属性跟灵妖们不同。”
叶言快速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不同性质的真气注入到他的体内,那些真气之间,肯定会在他体内互相冲突。
这就像给人输血,如果输错型号,肯定会当场死亡,对于武者而言,随便输入真气必定当场暴体。
不过,叶言身上有那枚神秘的板指,在服下了大量的丹药后,他都不会像别人那样暴体,说不定他的身体可以承受不同真气。
“试试吧!”
如果是在平时,叶言可能会仔细权衡利弊,然后做出最佳的选择。
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不管这个方法是否可行,他都要试上一试。
“好!可以开始了!”叶言目色一寒,直接答应道。
司马炽微微一愣,连忙提醒道:“叶……叶言……你必须考虑到,不同的真气,可能会对体……造成的伤害,我们要不先灌输一点试试,如果不行我们马上停止。”
“我已经考虑过了。”叶言的眼光清浅而冷漠,望着天空中的石勒,闪烁起一道幽光:“我们现在没有机会去做实验,只能赌一把了,相信我,我运气一向很好。”
司马炽见叶言下定了决心,于是不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