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停下手上的动作,脖子一抽一抽的,寻着声音望了过去。

只见在他目光聚焦的地方,一个肤如凝脂,长相精美,手里拿着一具木偶的年轻女子缓缓映入他的眼中。

打量着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段,疯子一双瞳孔攸地放大了一圈,那眼神就像是非洲草原上一只饿了十多天的狮子,在紧盯着水塘边喝水的羚羊一样。

疯子嘴角挂起一抹淫笑,这民间杂耍木偶的艺人,什么时候都长得这么水灵了?

“小妞,你想管这闲事?”疯子舔了舔嘴角,直愣愣地盯着女子。

常钰将木偶放下,一脸俏面像冷得冻结的冰块一样。

这次来天海市,她是听从掌门师叔吩咐,来天海市上大学,因为来时已经将路费花光,加上又找不到叶言,她不得已只能来十三街靠表演木偶赚取一些学费,可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几个混混施暴的一幕。

她是一名黄阶武者,要她装作视而不见,她可做不到。

常钰唇角微勾,扬起精美的俏面,走到疯子身前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做这些龌蹉的事,还有王法吗?”

“哈哈哈哈!王法!”

疯子狞笑着,瞳孔缩了缩,瞬间挂起一道戾芒:“小妞,告诉你,老子就是王法,在这十三街,老子就是天,你他玛在这里摆摊,你问我疯子哥没有,我让你摆了吗?”

疯子将小艳红放开,提了提裤子,走到常钰身前,舔了舔嘴角道:“小妞,这样吧,只要你跟我睡了,以后在这条街你想怎么管闲事都可以。”

常钰黛眉一挑,眸子中闪过一抹怒火,冷声道:“无耻。”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无耻,其实,我爬在你的身上时,会……更无耻。”疯子的声音越来越邪恶,同时朝几名马仔递了一个眼色。

几名马仔自然知道疯子的用意,一个个脸上挂着淫笑,拍着手中的西瓜刀,就朝常钰围了过去。

“滚开……”常钰冷冷喝道,见几名男子围了过来,瞬间做好了跟他们打架的准备。

“兄弟们,上。”几名马仔使了一个眼色,第一时间就常钰扑了过去。

“哎呀!”

一名混混刚冲到常钰面前,就被她一脚踢飞出去十多米,落下的身子将一个烧烤摊直接掀翻,烧红的黑煤,顿时将混混烫得哇哇大叫。

转过身,常钰又是一脚踢在身后一名混混身上,那混混像大虾一样倒飞出去,整个人直接坐到了身后的一个垃圾筒里。

“玛的,这小妞蛮辣!”另外三名混混一看同伴被打,挥起西瓜刀就准备冲上去。

“停!”疯子眼晴一眯,知道这小妞应该是一个古武中的高手,一抬手将三名手下拦住。

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疯子走上前,缓缓吐出一口白雾,指着小艳红说道:“小妞,身手不错,行,今天我们就先放过他们。”

常钰毕竟是初来乍到,知道这些地头蛇不好惹,既然疯子服软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俏面一凝道:“带着你的手下滚。”

疯子邪恶地打量常钰,继续将口中的白雾缓缓吐出道:“小妞,我是说放过他们,可我没说,我会放过你啊。”

常钰见疯子不跑,反而还要过来挑畔,举起拳头正准备出手,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朝她全身传来。

常钰立刻知道不好,黛眉微微一拧,第一时间就知道肯定是疯子手中的烟有问题。

她一咬银牙,想使出全力给疯子致命一击,却发现居然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小妞,你倒是踢我啊。”疯子舔了舔嘴角,直接走上前一把将常钰抱住。

“嘿嘿,想不到从泰国弄来的迷药居然派上了用场,小妞你不踢我了是吧,那我就要用中间的脚狠狠踢你了。”

小艳红眼眸中划过一丝骇然,她知道这女孩之所以会中了疯子的迷药,都是因为为自己出头,连忙瞪向疯子说道。

“疯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放了这个女孩。”

“我去你玛的!”疯子回过身,反手就给了小艳红一个耳光,怒道:“你他玛也别想跑,两个老子都要玩,老子过足隐了,再让我的兄弟玩。”

疯子脸上挂划过一道狠色,直接将常钰扔到了身旁的一张桌子上。

围观的人群看到一幕,皆是敢怒不敢言,当中有一名中年妇女拿起电话就想报警,还没拨出便被他老公一把抢过。

“你不要命了,如果让疯子知道了,我们还想活吗?想想你五岁的儿子。”妇女摇头一声长叹,无耐地将头转过。

疯子抽了抽脖子,朝身后的一名马仔招了招手,一指小艳红道:“大哥喜欢看现场,去,给老子演场前戏助助兴。”

那小弟眼睛一亮,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跑到小艳红身边直接把裤子脱了,用威胁的口吻说道:“臭娘们,好好配合,一会儿让你好好爽一爽。”

说着,一把扶住小艳红的蛮腰。

疯子像看好戏一样,拖一把椅子坐下,随手从桌子上抓起一把别人吃过的炒肠粉塞在嘴里,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

“玛的,真爽,吃着炒肠粉看着真人表演,就是他玛的这么爽。”

唰!

一道白光划过,只见那名马仔,突然捂住下体倒在了地上,汩汩的鲜血从他手指缝中流了出来。

而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把挂着鲜血的匕首还在不停颤动着。

那马仔惨叫着,在地上打滚了一阵后,竟是昏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小艳红、疯子、几名马仔、还有现场的所有人,神情都不约而同的凝住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冰冷入骨的声音:“那玩意儿长你身上也白长,就切了喂狗得了。”

不一会儿,一道路灯拉长的身影缓缓印入疯子眼中。

疯子顿时瞪大了眼晴,沾满油渍的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叶……叶言。”

一股寒意在疯子的心头泛起,他记得苏月楼找他时,明明跟他说过,叶言已经死在雪山上,这怎么又出现了?

不过他眼底的慌乱之色很快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