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离开贵宾厅,叶言吩咐花灵紫去寻找一些关于雪涎果的资料,而他则跟楚老爷子单独去了书房。
两个人一到房间,叶言就跟楚老爷子讲述了昨天追踪绑匪和救出楚小雨的整个过程。
而其中关于尸魂丹和吸血鬼的事,叶言并没有去提及,只说了楚小雨在整个过程中,因为反抗而身受重伤,同时表明了自己大校的身份,已经将楚小雨送到军方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
楚老爷子毕竟是楚小雨的父亲,如果让他听到,绑架自己女儿的是一个吸血鬼,同时还因为服用了尸魂丹,很可能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在精神层面肯定接受不了,毕竟对于寻常人来说,这些东西也仅仅是存在于小说和电影里。
不过,对于去龙马雪山寻找雪涎果一事,叶言倒是没有隐瞒,但也仅仅是说这果子对楚小雨的康复有奇效。
楚老爷子心系楚小雨,当即提出,派出人手跟随叶言一同前去,但被叶言婉言拒绝了。
因为叶言隐隐感觉到此次雪山之行,肯定危机重重,楚老爷派出的人手不见得能帮得上忙,搞不好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两个人一直交谈了一个多小时,叶言才从楚老爷子的书房离开。
刚一走出,就听到身后传来花灵紫轻灵的声音。
“主子……”
叶言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拉着花灵紫一直远离书房,才轻声问道:“查到什么了。”
花灵紫蹙着黛眉微微摇了摇头,纤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过后,指着其中一副图片对叶言说道:“我找遍了所有资料,也才找到一张手描的雪涎果图片。”
“嗯。”叶言接过电脑,用手指滑开上面的图片,只看到一本古老的书籍上,潦草的画着一个类似果实的东西,而关于这枚果实没有任何注解。
叶言眉头微微拧起,也就是说,这次寻找雪涎果,跟摸着石头过河基本是没有区别了。
可他却管不了这些,这是唯一能救楚小雨的机会,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会去试一试。
“主子,这雪涎果如此神秘,寻找的过程肯定不会轻松,这两样东西你收好。”说话间,花灵紫将一张金卡和一张身份证交到叶言手中。
“这张金卡上有一千万的美金,主子此次去的是边境,华夏币不一定好使,美刀可能是最好的敲门砖。
至于这身份证,我想主子应该明白,你现在招若的仇家不少,用化名的话可以省去主子很多麻烦。”
叶言微微一怔,随即摇头一笑,这花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缜密,什么事都已经提前为他想好了。
叶言跟花灵紫倒也不会客气,直接将金卡装入口袋里,扫了一眼身份证,名字一栏已经改名叫作聂炎,连身份证上的地址也变成芸南当地的一个农村。
他自然知道,这样的身份,更有利于他在当地寻找雪涎果。
和花灵紫分开,叶言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几样东西后,便匆匆离开了山庄。
在回来的时候,老将军告诉过他,已现在军方最机密的医疗技巧,也只能将尸魂丹的吞噬延长一个月,若超过一个月,就算找来雪涎果也无济于事。
……
芸南,河洛!
华夏西陲的最后一座小镇,距离边境线也仅仅几公里,同时也是坐落于龙马雪山山脚的一座小镇。
到达河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叶言打算先住上一晚,找当地人打听清楚进山的路线,再采购一些进山的必须品后,第二天出发。
河洛当地,因为地处边境,治安也是特别混乱,类似当街砍人和枪击的事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为了防止意外,叶言特意去了当地的一个市场里买了几把匕首,毕竟他在拍卖会上拍卖的黑色匕首太过惹眼,一亮出来,很容易被仇家猜到他的身份。
买好匕首,叶言随意在街上逛了逛,街道两边有不少商店,或许是地处边境的关系,这条街的人气还颇为火暴。
就在叶言兴致索然的沿街边行走的时候,远处街角一道轻灵的叫卖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雪涎果!刚从雪山上摘下来的雪涎果,便宜卖了!”
叶言眉头一皱,急忙赶了过去。
赶到街角,入眼便是一间名叫“万寿堂”的药材铺。
药材铺门口,一名妙龄女子站在一个麻袋前,正大声吆喝着。
女子穿着一套当地特色的民族服饰,脸颊上挂着半块丝巾,贴遮住了半张脸,不过从露出的一对美眸来看,应该是一位长像不错的美人。
而这名女子,身材惹火,就算跟楚小雨相比,两个人也应该是伯仲之间。
叶言挂着一脸淡然的神色,目光从女子麻袋中的果子里缓缓扫过,并没有上前问价,他发现,周围行人走过时,没有一个人上来问价,看着女子的眼神全是噙满了讥诮。
特别在女子再次开口后,他越发确定,这些果实并不是他要找的雪涎果。
“这位大哥,我这雪涎果五百块一斤,你要不。”
叶言摇了摇头,并未接话,雪涎果如此珍贵的果实,如果这么容易买得到,那又怎么会连一张图片都查不到呢。
“大哥,你别走啊,真的是雪涎果,你要的话,我便宜一点,三百一斤给你。”见叶言转身就要离开,女子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叶言的胳膊,哀求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几名和尚打扮的人男子,缓缓朝他们走了过来。
河洛接壤缅甸,在这个小镇上僧人随处可见,但叶言隐隐感觉到,走过来的这几个和尚,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狠色。
刚一走近,其中一名二十出头的和尚便一指女子道:“阿绣,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女子俏面上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将抓着叶言的手,直接挂到叶言的胳膊上,挑眉对来人说道:“我老公在这,你们要钱的话,找他要吧。”
说完,女子转身就要开溜。
看到这里,叶言心中已然明白,原来这个叫阿绣的女子,是想将自己扔在这里做挡箭牌了。
既然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叫了一声老公,那又怎么能白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