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板有很强的异能，老板想要和牧老板一起合作，研究异能的奥秘。牧老板想看看其他异能人士待遇怎么样。老板最看重你，所以我带牧老板来你这里。”黄秘书解释。
要是李辉发现不妥，立即叫人，黄秘书可就糟糕了。要是明天罗永恒派人联络李辉才发现不妥，那么黄秘书至少还有一晚上时间可以收拾东西，隐姓埋名度过一生。
“牧老板的能力是什么？”李辉盯着牧飞星，眼里放出光来。
“你可以自己看一看。”牧飞星拿起天眼液，一口喝了下去。
“好，我也很想看看。”李辉喝下自己的那份天眼液。
天眼液进入肠胃，渗入血液，运行全身，跟身体各处的生命能量发生反应，结合起来激发出一股很别致的生命能量。这一股生命能量携带着两人体内的各种信息，互相发射出去。
李辉闭上双眼，纹身上的鬼神第三只眼激活，看到了牧飞星身上射出来的生命能量。他惨叫一声，捂着头蹲在地上。黄秘书大吃一惊，赶紧把他拉起来，“你怎么了？”
“没……没事。”李辉眼睛鼻子都渗出血，连连摇头，进去厕所洗了好久的脸，又去卧室吃了药，这才出来，“差点被闪瞎了。”
“怎么？”牧飞星问。
“我给人看潜能，就是用心眼看人喝了天眼液以后发出什么样的光，颜色对应能力，强度对应潜力大小，牧老板发出来的光太强，差点把我给闪瞎了。”李辉说。
其实他看见的不是光，而是天眼液发出来的信息，不过这些信息也是附属在生命能量里面射出去的，喝下天眼液的人生命能量越强，信息越多，射出的生命能量也越多，超过了李辉的接受能力。
“你看到的是光？”牧飞星问。
“心眼看到的。”李辉坐在椅子上，还是很辛苦的样子。
“那你看到我的潜力是什么了吗？”牧飞星有些好奇。
“看到了，但是我不认得。”李辉说，“是一种特别纯净的，特别强的光，以前从来没见过，我祖父也没说过。”
“这样啊。”牧飞星说，“你平时纹身是怎么样的呢？”
“正好有个现成的例子可以让你看看。”李辉拿起手机拨号，“喂？大飞吗，你马上过来，我有灵感了……请假怕什么，黄秘书都在这里呢……你说哪一个黄秘书！”
很快就来了个商务精英，穿着西装革履，头发梳得十分精致，皮鞋光可鉴人，一笑滤除八颗牙齿，不多不少。他来了先跟黄秘书打招呼：“黄秘书好，我们全组人都在加班做方案呢。”
“这边更重要。”黄秘书说，“好好干，做好这个就是立大功，比你为公司赚几千万都强。这位是牧老板，很得老板看中，以后两边会有很多合作，说不定会把你派去呢。”
“谢谢黄秘书，牧老板好，李老师好。”大飞干劲十足的说。
“别废话了，把衣服脱掉。”李辉说。
大飞脱下衣服，露出背上一条黑色的巨龙，这条龙穿梭在大海波涛上，凶猛异常，令人望之生畏，虽然眼睛还没有画上去，已经是气势十足。“这就是画龙点睛？”牧飞星问。
“对，只要点上眼睛，就会发掘出大飞的潜能。”李辉说。
大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纹这么大条龙，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老婆。”
“就说这是公司的要求呗。”黄秘书说。
“谁听说过公司要求纹身的啊。”大飞说。
“回去给你加一千块工资。”黄秘书说。
“我们公司一级工资是六百块，二级是一千二。”大飞提醒说。
“哦，那就加六百。”黄秘书说。
“啊？”大飞一脸苦相。
“开玩笑而已，加两级。”黄秘书哈哈一笑。
“谢谢黄秘，谢谢黄秘。”大飞点头哈腰。
“要认真配合啊。”黄秘书说。
于是大飞躺到了操作台上，嘴里咬着一块海绵，李辉拿着纹身针给他纹身。用的颜料也是植物汁液，纯天然制品。纹身的过程中，纹身针和颜料调动了大飞身上的生命能量，缓慢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形状。
一针接着一针，龙眼慢慢成形，最后一针下去，一双雪亮的眼睛出现在龙头，一声似有若无的龙吟传出，整条龙似乎活了过来。大飞身体长出一层鳞片，很快又消散了。
“我皮肤好痛！”大飞嗤牙咧嘴的说。
“没关系的，纹身是有点疼，一会儿就没事，忍着点。”李辉说。
“关系大着呢。”牧飞星说，“这是什么能力？”
“这是化龙。开始的时候会长龙鳞，水性大增。后面能力增长，可以威压水族，我祖父给我的笔记上有记载，据说明朝时候有个人也是这种能力，最后长出龙角，在水里如履平地，甚至可以水下呼吸，在水里抓大鱼老鳖发了大财，成了地主。”李辉问。
“好痛！痛得忍不了！”大飞站了起来，浑身皮肤发红。
“这……你先躺下。”李辉说。
“躺不了，好疼，疼死我了，快送我去医院。”大飞的皮肤越来越红，尤其是纹身的地方，连纹身的图案都看不见了，简直就要渗出血来……然后就真的渗出血来了。
牧飞星把手伸到大飞的纹身上，他的皮肤上的红色立即褪去，黑龙重新浮现，大飞大口大口的喘气，欣喜的说：“不疼了，刚才差点没疼死我，从来没试过这么疼。”
“这是怎么回事？”李辉很是吃惊。
“这个能力需要的生命能量太多了，这位飞先生负荷不了。”牧飞星说，别说大飞不行，就算是黄秘书也不行，大飞身上的生命能量被纹身吸干了，各处能量失衡，所有器官一起出问题。
相比之下，毛细血管破裂浑身渗血只是小事，大飞的脑子里面都爆了好几条小血管，要是牧飞星不出手的话，大飞很快就会死，送去医院抢救都来不及。
“还会这样的？”李辉忽然想起什么，“龙是贵重之物，普通人背负不起，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说不能给没有潜力的人纹身，原来有潜力但是潜力不够的人也不行。”
“我现在算是怎么样？”大飞问。
“你躺下休息一会。”牧飞星先恢复大飞身上的能量平衡，然后用生之力帮他治疗伤势，花了好大的心力，终于把大伤都给控制住了，还有无数小伤就没工夫管了，等他自己慢慢长好。
“我觉得很不舒服啊。”大飞说。
“你背负不起这条龙，所以受了伤，今后三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慢慢疗养，很快就会好的。”牧飞星说。
“我的工资怎么办？”大飞最关心这个。
“算工伤，工资照发。”黄秘书反正要跑，随便乱许愿。
“刚说的升两级工资……”大飞说。
“加倍！升四级！”黄秘书说。
“我忽然觉得身体也不怎么疼了。”大飞说，“这条龙怎么办？我负不起的话要不要做激光消除？”
“不用，我先把龙封印起来。”李辉说，“你躺上去。”
大飞躺上操作台，李辉拿出一根黑色的针，用金色颜料在黑龙头上画了一道符，黑龙顿时就变得呆板起来。黑龙的颜料能够吸引生命能量形成特定的形状，从而发挥出能力来。这些金色颜料则能够让其他颜料失能，还能搅乱生命能量的运行，生命能量乱了，当然也就用不出能力。
“这是什么？”牧飞星拿起一点金色颜料闻了闻，吃了一点进肚子。
“这是剧毒来的！”李辉吓了一跳。
“剧毒？”大飞差点没蹦起来。
“普通人没什么，可是对有异能的人来说是剧毒！”李辉说。
“无妨。”牧飞星摆摆手，这些金色颜料其实没毒，只是能够搅乱生命能量的运行，“似乎是什么东西的血？”
“这是万年大鳖的血，我们李家河神庙上千年一直流传下来的。”李辉说，“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李家祖先来到南城定居，当时南城百姓供奉一只大鳖，每年要送一对童男童女给大鳖吃，要不然大鳖就会兴风作浪，发洪水淹没南城。我们李家祖先出生入死，斩了大鳖，拆了大鳖庙，另立河神庙，还留下了大鳖血用来纹身。”
“上千年？”牧飞星才不信，这血有上千年吗？
“我也不知道，我祖父是这么和我说的。”李辉说，“其他东西还能补充，这大鳖血用一点少一点，到我手里，只剩下半罐子。我们李家的祖先传下家训，大鳖血用完，就代表我们李家斩杀大鳖的功德用完了。以后不许再给人纹身，安安稳稳做普通人。”
牧飞星摇摇头，这装神弄鬼的是什么意思，“其他东西从哪里来？”
“额……这是我们李家的祖传秘密，祖训是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我只告诉了罗老板，其他人谁都没说。”李辉说。
“你这门手艺有很大的缺陷！”牧飞星说，“不是贪图你什么，我是怕你学艺不精害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