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非离冲他挤眉弄眼:“就是你两年前回国的那个姑娘啊,慕慕说了,你是因为她才回国的是吧。”
凉城更加抵触了。
怎么就被她给知道了。
转念一想郁非慕,他又安定了下来,肯定是她去调查的吧。
“没什么。”
郁凉城直接转移了话题:“你在哪里做什么?”
“吃饭啊。”郁非离捏着自己的指甲:“顺便看下我弟弟是怎么将那些老顽固收拾掉的,结果没想到,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
把她给郁闷了好久。
郁凉城咳嗽了两声,说:“以后别那么晚出门,爸爸知道了又该收拾你了。”
郁非离笑的很鸡贼:“我就是知道他们不在,我才敢出门的啊。”
“而且,也没事,反正要是被爸爸知道了,不是还有妈妈挡着的吗?”
毕竟宫玦再厉害,他们家,最厉害的还是郁槿知啊。
郁凉城扯了下唇,没有反驳。
郁非离笑着打趣:“外面的人都说,宫玦最厉害了,可是,只有我们知道,宫玦再厉害,也逃不出妈妈的手掌心。”
郁凉城眼眸微微垂落了下。
宫玦再厉害,也比不过郁槿知。
这是肯定的。
因为有一个女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欠下的岂止是一辈子这么简单。
爱一个人,有时候,真的会让你没命的。
郁凉城看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郁非慕多少知道一些,可是郁非离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子也好,那么沉重的痛,少一个人背负也好。
他无法说出口,有朝一日,可能很快,他们的母亲就要离去。
而且,他们的父亲,也必定追随。
未来,宫家,可能就只剩下他们三个孩子了。
郁凉城心情更加复杂了,原本人就不舒服,这个时候,心情更加低落了。
……
宫玦非要拽着郁槿知出去玩。
结果很不凑巧的是,两个人刚下飞机不久,就开始下雨了,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被逼无奈之下,宫玦只好放弃这次的计划。
郁槿知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了,累的一到酒店倒头就睡,就连鞋子也是宫玦帮忙脱下来的。
她睡的正沉,身边的人突然剧烈的动了一下。
郁槿知醒过来,就看到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神色格外的可怕。
“……你怎么了?”
郁槿知打开了床头的灯,手指碰了下他的胳膊,很僵硬。
她顿了下,不禁放柔了音调:“宫玦,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啊?”
宫玦僵硬的回头,看到她勉强露出的一丝笑,手指颤了颤,他抬手,抚摸了下额头,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口气,摇头:“没有。”
郁槿知松了口气:“哪里会没有啊,你看你都吓成什么样子了?梦见鬼了,僵尸?还是什么啊?”
宫玦手抓了下棉被,望着她,半晌,才嘀咕:“我梦见……你走了。”
沙哑的声调,低沉的不像话。
如果不细听,根本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