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皱眉,平安符?她低头,看了眼伸手拴着的平安符,眉目微微一沉:“你要问什么?”
“郁槿知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老人家皱起了眉头,她抬头,看着男人满脸的疑惑跟不相信,定定的看了良久,突然嗤笑:“你怎么就不说,你不是她这个时代的人?”
他们之间,差了三年。
她多走过三年,可却要用一生来弥补。
怎么就不是她的时代里,宫玦才是不该出现的人?
宫玦蹙着眉头,他摇头:“这不可能。”
他没挣扎下,就立即放弃了。
这个想法,这个念头未免太可怕了点。
老人家敛了笑,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数秒,很多话,想要说出去,却又说不出来。
“她其实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宫玦歉意的对她颔首了下,走了出去接电话:“喂?”
“少爷,有少夫人的消息了!”凌苼激动的在那边喊道。
宫玦一惊,迅速的开口:“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回头,冲着老人家弯了下腰:“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他就离开了。
老人家看着他焦急的背景,疼惜的摇头:“她如果……活不了多久了呢?”
折寿,折寿……寿命的对折……
她还有几年的光阴呢,离开,不过是为了让他好过些,至少不用到离不开的时候,她突然消失不见。
……
折寿,折寿。
郁槿知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的躺在一个冰冷的地方,她的身子紧紧的蜷缩着一团。
折寿折寿。
更难过的,是她心底的煎熬。
折寿,寿命的对半。
如果她上辈子能活到六十岁,那么她这辈子只能活到三十岁。
…
那么她今年二十六了,还剩下四年。
可她上辈子活了多久,她压根不知道。
也许六十年,也许只有五十二年……每一天对她而言,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结。
未知的,才最难熬了。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是否还在。
第一个代价是天谴,第二个代价就是折寿了。
郁槿知汗水岑岑,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心脏,那里像是块要燃烧了似的。
“……水,水……”
烧的迷迷糊糊的,她从嘴里迷糊的发出一个字。
然后一桶冰冷的水浇在她的身上。
“唔!”
郁槿知眼睑微动,眼皮动了两下,才睁开了眼。
然后,她蓦然的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内。
周围没一样东西,灰白色的墙壁,以及……栏杆……这里是监牢?
郁槿知突然瞪大了眼,费力的爬了起来,监牢……她这是被警察给抓走了吗?
可她一抬头,又愣住了。
不像是……狱警啊。
她记得,自己突然发高烧,然后走着走着,就晕倒了,然后就到了这里?
“……你是谁?”郁槿知谨慎的问出来。
男人冷笑,侧开了身子,有人走了进来。
郁槿知抬头,逆光只看到一个陌生高大的身影,她动了下干涩的唇,恐惧的颤抖了下:“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