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往一个屋子走了过去。
郁槿知不安的握了下拳头,难道,她真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吗?
郁槿知一头雾水的跟在她的身后。
屋内弥漫着清香的香烛味,老人家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手里执着一杯清茶。
雾气袅袅的升腾,弥漫着她的视线。
郁槿知咬了下牙,越往下想,她越不安:“我好像有不死之身,因为我,死了居然还活过来了!以前几次也出现过几次这样子的情况,我原本以为是我命大,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身体是出了什么毛病……还是我……是个怪胎?”
老者安静的听着她说完,若有所思的喝着清茶。
郁槿知仔细的端详着她的容颜,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郁槿知等不下去了:“求你,就告诉我吧。”
一杯茶喝完了,老人家抬头,望着她半晌,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小知,逆天改命的代价,我跟你说过,一个是天谴,还有另外一个……看来,你是忘记了吧。”
郁槿知惊讶的望着她:“……还有一个……是什么?”
她一直记得,来之前,老人家还说过什么,只不过当初她……没听清楚。
郁槿知紧张的手心冒汗。
老人家拧着眉,看着她,半天,才摇摇头,告诉她:“小知,我说过了,逆天改命,从来没有好下场的。”
“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小知你的下场……真的不会好。”
郁槿知:“……”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许久,才颤颤的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老者看她一眼,幽幽的叹息。
……
郁槿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栋小屋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下山的。
她只感觉,身体冷冰冰的,手心冒着冷汗。
老人家的话,像是一句魔咒,盘旋在她的脑海,甚至她的一生。
她一直觉得,自己要乐观。
以为宫玦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她自我催眠,她喜欢就好。
被天谴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安慰自己,没关系,你很伟大。
身世肮脏不堪时,她哭着释怀,她是珍珠,蒙上尘埃也会发光。
…
…
…
好多好多时候,她被命运折磨的在深沟中生不如死时,她至少能哭着笑出来。
可是这次,她笑不出来了。
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湿了她的脸颊,她拼命的压抑着哭声,最后只能边哭边离开这。
怎么办,怎么做……
郁槿知睁大了眼,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泪再一次奔溃决堤。
天空盘旋着一辆直升飞机。
周围的草丛跟树木都被压低了。
她的头发被风给吹的凌乱了,她的眼泪也被风带走,沙土跑到了她的眼睛里,她疼的眯起了眼,揉了两下眼。
直升机在她不远处停下。
巨大的扑力来袭,她被风吹动着,站不稳,往后面退了两步,没站住脚,一不留神,直接跌倒在地。
郁槿知疼的轻蹙着眉,撑着地面,从地上爬了起来。
还没站稳,就被人拉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