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睡的安稳。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宫玦握着拳头,深沉的眼睛内尽是温柔的色彩,心疼又心痛:“不要有事,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他连宫家都可以不要,断然不可能在经历一次失去她的考验。
那样子,他要奔溃了。
“听懂了吗?”
宫玦发了狠,低头吻着她的唇瓣。
郁槿知被他给吻醒了,眨巴着迷蒙的双眼,很无辜的跟他对视:“你耍流氓。”
她睡的好好的,这个人居然无耻到把她给吻醒了。
宫玦贴着她的唇瓣,细细的婆娑着,淡笑:“是啊,耍流氓,我还要对你耍一辈子的流氓。”
郁槿知眯着眼,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的脸颊:“老流氓啊。”
“睡吧。”宫玦把她抱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磨蹭着:“到家了我叫你。”
郁槿知困的很,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拱了两下,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宫玦盯着她,心疼的敛眉。
小知……千万,别出事,好吗?
……
奥菲薇娅很少喝酒。
可是今日,她却喝的有些多。
她是学医的,所以自然知道酒精对人体没好处。
所以能不碰就不碰。
墨夜站在她的身后,在她再次拿起杯子的时候,走了过去,夺走她手中的酒杯,仰头喝掉。
“别喝了,你要醉了。”
奥菲薇娅摆手,身子靠在沙发上,抬起手,遮住了那一双总是平淡如水的凤眸。
“墨夜,我……难受,很难受。”
“不怪你。”墨夜看着她这个样子,心底也不好受,可是他嘴笨,也说不出安慰的话,纠结了半天,也只碰出一句:“别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你只是医生,不是上帝,上帝才负责拯救每一个人。”
奥菲薇娅闭起了眼,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钻戒闪烁着最璀璨的光芒。
正如她的心,有点可悲。
门推开,宫玦看着奥菲薇娅,四目相对,好半天,他才关门,平淡的走了进来。
奥菲薇娅看了眼墨夜,握了下拳头,站了起来,从一旁抽出一份文件,递交到他的手中。
“这是她的体检报告,其他的都没问题,唯独这个。”
宫玦翻开,莫名的对着那一串英文费解:“这是什么?”
“简称PTX……一种、病毒。”奥菲薇娅艰难的告诉他事实。
“……”
宫玦蹙眉,脸色开始泛白。
奥菲薇娅深吸了口气,才一鼓作气的说道:“她的体检报告,包括孩子,都没问题,但是她的血液检查中,多了这么一个成分。”
“……会怎样?”宫玦声音涩涩的,阴沉的见底。
奥菲薇娅握了握拳头,残忍的告诉他真相:“会死,从最开始的掉发,闭经,失明,智力下降,到后面的肌肉萎缩,细胞坏死,免疫系统全线奔溃……多则五六年,少则两三年,她就会,死。”
“而且,宫玦她怀着孩子,一旦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势必连累母体,就算……孩子给你生下来了,在病毒孕育下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