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止是几个,是几十个了吧。
怪不得,宫玦突然那么放心了。
失策。
……
到达约定的地点时,初夏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远远的就看见郁槿知捧着一束蓝色的桔梗过来。
初夏的鼻子,莫名的一酸。
“小知,你都记得?”
“当然啦。”郁槿知把桔梗往她怀里一塞,笑了笑,说:“往年都是我陪你来的,今年明年,再明年也不能例外。”
说不感动是假的。
初夏捧着花,突然冲过去抱住了她的肩膀:“谢谢你,小知。”
“我们两个还需要说谢谢吗?”
郁槿知笑着打趣,笑容却有几分艰难。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段不经意触摸去就会遍体鳞伤的情伤,初夏也不例外。
相爱的男朋友突然过世,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很大,很大。
从山上下来,初夏一直闷闷不乐。
郁槿知也不安慰她,安静的陪着她走路,身后的那些保镖也懂事,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
不靠近也不远离。
初夏早就注意到身后那些保镖了,蹙了下眉,试探性的问:“就不能让他们别跟着吗?”
郁槿知也苦恼。
的确是太夸张了。
“不能,宫玦要骂我来着。”
初夏扯了扯唇:“……他也是为你好吧。”
郁槿知不敢说话,怎么说,今天也是初夏男朋友的忌日,要是让她看见自己跟宫玦恩爱的画面,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所以她打着混就混过去了:“诶,不说他了。”
初夏苦涩的笑了笑,盯着身后那些不远不近跟着的保镖,神色微微一凛。
这么跟着,她该怎么办。
初夏一直都心不在焉,郁槿知还以为她在伤心,所以也不怎么说话,默默的陪伴着她。
在她第八次,把糖加到咖啡里,郁槿知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初夏,你今天不对劲。”
初夏猛的回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脸色都难看的拧成了一团。
放下后,她匆忙站了起来,有几分落荒而逃:“对不起,小知,我去下洗手间。”
“……”郁槿知盯着她的背景出神:“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啊,怎么魂不守舍的?”
往年她心情也不好,但是最起码没有今天这么……古怪。
洗手间内。
水流声哗啦啦的流着。
初夏掬了两把冰水,冲了下脸,露出那张素净的小脸蛋。
她狠闭了下眼,从口袋内掏出一根细长的针管。
脑海里面浮出那段可怕的回忆:你有的选择,给你个机会,只要把这个注入她体内,那么你的父母就得救了。相反,一旦你失败了,那么你父母就完蛋了。
砰。
初夏狠狠的甩了下脑袋:“不行,不行,你不能对不起小知!”
可是,她的父母要怎么办!
初夏捂着脑袋,低低的哭了出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今日一旦失败,那个男人肯定会弄死她父母的。
她还有什么选择。
初夏盯着手中的针管,绝望的闭起了眼睛。
“小知,你会原谅我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