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玦,你可真是好样的!
居然真的敢不来啊。
这不是摆明了跟宫家撕破了脸吗?那他怎么做,是不是早就提前给自己想好了后路?
还是已经打算孤注一掷了。
宫懿冷笑,莫非,是不在乎了?
宫家,仇恨,他都不在乎了。
人群渐渐的被请离开了,宫懿站在水池边,盯着里面自己清晰的倒影,渐渐的感觉到可悲了。
他努力,想要证明的一切,宫玦唾手可得,可宫玦却弃之如蔽屡!
真的,很可笑。
好像,他宫懿多么可怜似的。
“呵……”
宫懿扯掉了领带,丢在了水面上,漂浮着不定。
宫玦,我跟你,谁会笑到最后呢?
……
化妆间内
顾婉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顾家的人安慰了好久,她才勉强安静下来。
等顾家的人出去后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了。
顾婉淑还以为是顾家的人,所以头也没回就说道:“你们不用安慰我了,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
脚步声稍微停顿了下。
然后就毫不迟疑的走了过来。
顾婉淑楞了下,才察觉出不对劲,回头,猛的抬了下眼。
“……是你?”
穆烟挑眉,拉开了一把椅子,动作优雅的入座:“顾小姐,你好。”
顾婉淑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你来做什么?赶紧给我出去。”
这个女人跟宫玦可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说服自己跟她和平相处。
穆烟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手指扶着花纹精致的瓷杯,低头,沉思了下,笑说:“你该针对的人不是我,不管我跟宫玦如何传绯闻,至少,宫玦的妻子,不是我。”
顾婉淑皱起了眉头:“你到底要说什么?”
穆烟喝了口茶,挑了下眉:“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会闹,而且,会闹的特别大。”
“……至少也要闹到宫玦收不了场为止。”
顾婉淑停止了抽泣,冷笑:“闹,我还不够闹吗?我成了笑话了,一个好大的笑话,我这还不算闹吗?”
今天新闻出去后,所有人都会知道,顾婉淑被抛弃了。
被宫玦抛弃了。
这场订婚宴,就是她最大的笑话。
穆烟摇摇头:“你已经是笑话了,你还能怎么办?如果我是你,我就绝不会安静下来,起码,也要让舆论往宫玦身上倾倒。”
“……你是个笑话,但是你要知道,这个社会,都是习惯性同情弱者的。”
“你不对自己狠一点,你就只能是个笑话了。”
“但是如果你狠一些,你就会扭转局面。”
“从舆论的最高点,让宫玦不得不认命。”
穆烟涂着丹蔻的指甲,在瓷杯上轻轻的抚摸了一遍,然后站了起来,压低了身子,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怎么做,看你。”
顾婉淑愣在沙发上,思索着穆烟刚才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对。
“对,你不能这样子下去,谁对你不好,你也要报复回去才行!”
她的目光一冷,视线陡然落在了那把水果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