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薇娅的美眸倏的瞪大了,惊讶的呼出:“内鬼?”

厉臻跟墨夜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别开了眼神。

奥菲薇娅是谁?

她很聪明,很理智,当下,就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欲言又止的意思。

她仔细的一想,脸色微微白了下去。

“不会的吧?”

她的声音飘散在空荡荡的走廊外,没激起一点的波澜。

……

郁槿知整整一个晚上没睡,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下宫玦。

确定他没事,好好的,她悬着的心,才会放回原处。

一个晚上,她没怎么合眼。

眼睛里面布满了可怕的血丝,一张脸更是苍白的可怕。

可是她的精神却好的很。

不知过去了多久,郁槿知才听到一声轻微的声响。

她的眼睛顿时瞪大,惊讶的对上那一双深幽的黑眸,呼吸一沉,她惊喜的站了起来:“宫玦,你醒了?你等下啊,我去叫医生!”

郁槿知欣喜若狂,兴奋的跑去喊医生。

宫玦动了下手指,要去拉她一下,只拽得住她的衣角,就让她溜出去。

身后,他的目光沉的像冰,冷的像雪。

不多时,奥菲薇娅来了。

做好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她自己也卸下了全身的重担:“接下来,就是好好休养了。”

她看了眼郁槿知关切的脸庞,笑容有些勉强的扯动了下:“暂时就这样了,我会不定时过来检查的。”

郁槿知一颗心都扑在宫玦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屋内的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带着防备。

等他们都离开后,郁槿知才坐回了椅子上。

瞪着眼,委屈的握住了宫玦的手:“你怎么受伤了?你不是说过,会去接我回家的吗?我在厉臻那边,等了整整一天了呢,你都没有出现。”

宫玦垂下了眼眸,剪影黯淡的投下一片阴霾。

半晌,他才沙哑的出声:“恩,是我不好。”

郁槿知破涕为笑:“傻瓜,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她忍不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低低的抽泣了下,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以后你不准再受伤了,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宫玦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深色的瞳孔深处,泛着一丝的复杂。

若有似无的飘来一声叹息:“你是不是觉得,我更像个傻瓜?”

郁槿知恩了一声,没听懂:“你说什么?”

“……没有。”

是不是,他更像个傻瓜。

以为幸福离自己很近,触手可及了,结果,一触摸,才发现,又是泡沫。

一碰即碎。

宫玦抿了下唇,低下眼,望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

眼底,却少了往日的温情。

……

郁槿知亲自煮了稀饭,还有一些排骨汤带过来。

结果,她才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住了。

“怎么了?”郁槿知看着保镖把她拦下,莫名其妙的反问。

保镖把她手中的饭菜拿走了,转交给身侧的人,公事公办的口吻:“验毒。”

郁槿知脸色顿时火辣辣的疼:“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下毒呢?”

保镖不为所动,朝她恭敬的鞠躬:“抱歉,我必须秉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