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点,他一定,好好珍惜她。
好好对她,没那么多猜忌,没那么多浪费。
说好的,他们还有一辈子可以浪费,到了现在,怎么只剩下他一个人。
泪水,无声的坠落。
滴在那张女孩子爱而不得的失落神情上。
……
第四天。
宫玦才出来。
凌苼一直不敢离开,守在门口,一步也没离开过。
第四天,门才打开。
“少爷!”凌苼惊讶的看着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两天,在门外,他没听到一点的声音。
宫玦看似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仔细一看,才会发现,他已经没有温度了。
眼神,是冷的。
像是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抛弃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行尸走肉!
凌苼只想到这个形容。
宫玦穿着整齐,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看着凌苼,声调毫无起伏的命令:“备车,去老宅。”
……
书房内,气氛格外的凝重。
宫老爷子指着手下整理出来的一张单子,愤怒的甩到了宫玦的面前:“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为了个女人,你看你损失了多少!”
宫玦一言不发。
宫老爷子冷笑:“宫玦,你选的妻子,迟早要害死你!”
女人,要多少没有。
男人,最重要的是权利。
而宫玦,居然忘记了这一点。
“还有,董事会,你把人大面积撤换了,为什么都不知会我一下!别忘记了,你是总裁,我还是董事长!”
提起这件事情,宫老爷子就来气。
他安插的眼线,被宫玦拔光了,他好不容易又安插进去,又被全部消灭掉了。
宫玦勾了勾唇,声音浅薄:“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把损失的,都弥补回来。”
这句话一出,屋内的几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宫老爷子怒气冲冲的神情也安静了下来,眉宇之中,隐隐的带着几分不安。
下一秒,宫玦就证实了他的不安:“不然,我自动辞职。”
宫盛华眉宇一沉,垂在下面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
什么意思?
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宫玦,那也很难。
而他,居然敢立下军令状!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还有,董事会的事,我有我的想法,如果爸觉得我做的不好,随时可以撤我的职。”宫玦冷漠的眼睛,望了眼一旁无动于衷的宫懿,浅浅的嘲弄:“反正,这里还有个爸更中意的。”
宫玦说着,就转身,离开。
宫盛华没有再开口,眼神重重的凝成一道锐利的指责,笔直的射向了从一开始,就没吱声的男人:“我不管你们怎么争斗,但是你给我记住,你们始终是兄弟,血浓于水的存在!”
宫懿面不改色:“爸,我知道。”顿了顿,他又补充:“我会帮宫玦,找出这次事件的凶手。”
半真半假,似真似假。
宫盛华自己也看不清楚了,疲倦的依靠在软软的椅子上。
两天的时间,他似乎苍老了不少。
宫懿平淡的看着他,嘴角的一抹笑,尊重又淡定。
宫盛华微微点了点头,眸光闪过一片苍白的沉重:“恩,知道就好,怎么说,宫玦也是你的弟弟。”
“我知道。”
宫懿淡然的笑了笑,目光平淡的在宫盛华的脸上一掠而过。
兄弟么?
他跟宫玦之间,还算是兄弟吗?
或者是,兄弟,公平,你对我这个长子,可曾公平过?
一碗水端平,你无法做到的话,就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