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微动,空间里的金针便被她拿到了手中。
望着手里的金针,萧十七趁着那夫人出去之际,摸到了锁骨处的水滴形胎记。
空间没消失,她的记忆应该也不会断层才对,再看了一眼身上穿的白色里衣,还是昨天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那收拾了碗勺出去了的中年夫人又走了回来。
“哎呀小娘子,你怎么还没打开包袱看呀?”
那夫人说着便走上前,将包袱解开,从里面拿出一套葱绿色绣花宽袖对襟长裙。
“来来,先试试这一套!“
面对这夫人的热情,萧十七默默收回金针,顺从地在她的帮助下,将衣服穿在了身上。
系上有些略宽的腰带,穿上鞋袜,萧十七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只是比起男装的锦袍,这女装穿在身上一点也不方便。
“小娘子,你坐到椅子上来,待给你将头发梳起,就可以出门了!”
说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把木梳和两条淡绿色的丝带缠在手腕上,示意萧十七坐下来。
想起她见到的那些成过亲的小娘子们的束发,心底不免有些恶寒。
她才不要让脸的两边吊着两坨鬓!丑死了。
还是她自己来吧!
萧十七这样想着,便从那中年夫人手里拿走梳子,又将两条丝带也扯了过来。
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坐下来自己开始梳理起来。
对称地编起了两根发辫!
编发从两边一直垂在身后,每根发辫尾端用一根丝带缠起,这种发辫在现代被称为杨桃辫。
非常小清新,也非常淑女化!配这样的一身淑女似的裙装,应该不差了!
虽然没有镜子,但萧十七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认可的。
果然,当她站起身来时,那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中年妇人对萧十七梳的辫子连连的夸赞起来!
“哎呀,你和你夫君还真是郎才女貌!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真好看,我看呀就不用去换了,包袱里还有一套淡紫色的裙裳,尺寸也差不多。”
她说着走到床前将包袱系好交到萧十七手里。
“走吧!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家夫君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会儿说不得就等急了呢!”
夫君?之前不是说相公吗?
萧十七眸光闪了闪!
若是没猜错的话,只是过了一夜的话,说的应该是楚夙那家伙吧!
他什么时候成她夫君了?她怎么就不知道?
这一觉醒来,突然就被人当成小娘子,还多了个夫君!真是让人无语!
她还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呢!
她倒不在乎名声什么的,但楚夙那家伙就不一定了!这位夫人这样叫,楚夙那家伙不会当场翻脸吧!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这位夫人呢?
刚想张口,突然又想起自己这会儿说不了话!
她只能祈祷这位夫人见到楚夙后不要再乱说话。
萧十七拎着包袱跟在中年夫人的身后,出了房间的门,她才恍然,这跟本就是医馆的后院嘛!
和南家医馆一样,所有的医馆都是后院留一部分房间给病人居住,这规律几百年来几乎不变。
从后院走了不一会儿便到了前堂的大厅。
此时楚夙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前堂大厅的一角,等着萧十七。
眼角的余光瞄到从后堂的方向走进两个人影,他便站起身看了过去。
萧十七这时如有感应似的,也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只是一眼,两人便双双移开了视线。
萧十七:果然是楚夙那个骚包家伙!
楚夙眼眸微闪:他会不会看错了,那个人是萧十七?
“公子,让你久等了,你看我把你娘子给带过来了!”中年夫人轻笑着,将萧十七推到楚夙面前。
楚夙眼皮跳了跳,娘子?
萧十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为什么不反驳?谁要当他的娘子?
“不要一副占了便宜的样子!”
楚夙睨了萧十七一眼,对那中年夫人点了点头,一把拽住萧十七的胳膊便离开了医馆。
他发现,自从萧十七出来后,大堂里有不少男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且不怀好意!
一股说不出的愤怒憋在胸腔,让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罪魁祸首萧十七身上。
“打扮的花枝招展,准备勾引谁呢?”
两人出了医馆,走在大街上,楚夙松开了萧十七的手,一阵冷嘲热讽。
萧十七揉了揉被楚夙抓疼的胳膊,看也未看他一眼。
楚夙暗恼,感觉萧十七无视他了!
“以为不说话,本王就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吗?”
楚夙停下脚步等着萧十七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是想凭着你这副样貌回去勾搭沈言诣?然后让他帮你救人!你再做为回报去当她的小妾?”
楚夙声音低沉的可怕!还有股酸酸的味道在里面!
萧十七只是瞪了他一眼!
这人的脑子有毛病吧!
想像力也未免太丰富了!
“不回答是吧!不回答就表示本王猜中了!”
楚夙拦住萧十七的去路,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女人一般有点姿色的,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征服男人!本王还以为你是个另类,没想到你和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萧十七连连翻了几个白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张了张,没发出一个音节出来。
将萧十七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他愣了一下!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不自在地在萧十七身上点了一下。
“那个,本王也是为了你好,才点了你的哑穴!可能……”
“我要是把你下面给阉。割了,也说是为了你好,你会不会生气?”
萧十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脸怒意地瞪着楚夙。
为了她好?她怎么就不知道哪里是为她好了?
“你还是不是女人,那么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不知羞耻!”
楚夙锐利的双眸,直射向萧十七。
落雨已经够彪悍了,没想到萧十七更加的肆无忌惮!
“多说无益,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赶路吧!”
萧十七紧了紧手里的包裹,想着京都大牢里的萧谨诺一家,心里就沉重万分。
时间拖的越久,救出来的希望就越渺茫。
到现在,她都还没想好到底要找谁帮忙救人。
有谁能够帮她呢?
她一个无权无势,又对这个君主制度一无所知,两眼一抹黑的人,该如何去救人?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