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严祎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问:“说,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黑涩会了?”

“难道你做不到?”祝萱问, 能达到一定的权势, 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严祎吐出两个字:“可以。”

正好这人也在严氏借用录音棚,第二天, 祝萱就看到昏睡在录音棚的宋向哲!

“这效率可以啊!”祝萱小声说,还左右看看,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严祎嘴角抽抽, 看着她有点猥琐的缩着身子前行, 嫌弃道:“别怂, 赶紧做事,这里没别人。”

祝萱这才站起来, 道:“知道了,不知道体谅一下从没有做过坏事的妹子吗?”

她走到宋向哲身边,刚刚他是在吃晚饭,桌上的外卖还没吃完, 人就已经倒在沙发上了。

睡着的宋向哲没有醒时的疏离, 他闭着眼睛,像睡美人一样,这次祝萱才注意到这人眉眼和严愿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夺走智魂, 祝萱也不知道这人会发生什么, 会不会他就从此不再是歌坛鬼才?

祝萱忽然又点不忍心, 严祎一直看着, 哪里不明白她的想法, 便出声提醒她:“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不也是从愿愿那里拿走的嘛?现在不过是将一切都恢复正轨。”

祝萱忽然清醒,严愿这么多年都是小孩子的智商,才是最委屈的。

她狠狠心,握住他的手。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一身血衣的女子割破自己的手臂,将流出的血当做墨汁,毛笔勾勒出一个个深奥的符文,最后符成,血光乍现,都被一旁的玉佩吸收。

本来透绿的玉佩也隐隐有血光闪现,许久才恢复正常,但祝萱还是能看到上面浓稠的煞气。

最后玉佩背面写上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祝萱看到这些,脑海里自然而然的知道,那女人画的符咒名为夺魂,那生辰八字也是严愿的,人有三魂七魄,其实并不能控制说要夺走哪个。

只能说严愿运气不好,夺走的是智魂,也是运气好,没有夺走人魂,不然他只能成为植物人。

虽说这个主要是针对严愿的,但那女子以血为祭,画符为咒,沾满煞气,凡事触碰过的,包括佩戴的那人,都会出事。

画面继续播放,祝萱感觉到头疼,一种胀痛让她想闭上眼睛,然而想到严愿,还是咬牙忍住了。

这枚玉佩被女子送给了严愿的父亲,男人带在身上,接触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严愿。

严父从妻子手中接过严愿,谁也没有看到,他脖子处一道红光进入了严愿的身体。

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煞气越来越浓,直到严家父母双双出了车祸。

唯有几乎不会和严父有肢体接触的严祎没有任何状况。

而听到严父离世的消息,女子一直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她这次以身为祭,将夺来的智魂安放在自己孩子身上。

严愿本就刚刚出生不久,智魂也是一片空白,以为面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主人,融合得并不费劲。

宋向哲被她撑着最后一口气送到孤儿院,回到家中她便去世了,手中还抱着和严父的合照。

“可怕!”看完这些,祝萱喃喃,睁开眼睛便一阵眩晕,差点倒下,被严祎扶住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祝萱看完,脑海里就出现了十分详细的解决方法,就是操作有点困难。

“很难?”见她表情不对,严祎严肃的问。

祝萱摇头又点头,说:“我们不能用他母亲的方法,不然也会有很重的因果报应,所以想让一个人离魂……你见过受到惊吓而啼哭不止的婴儿吗?”

严祎了然,无语道:“……别告诉是要吓他?万一他胆子大,那不是完全没用?”

“不会,我会用玄学的方法来,应该还是管用的。”祝萱不确定的说。

祝萱说的方法其实就是用煞气和阴气来吓人,但是这个普通人沾染上了,可能真的会出事,她需要实现在他身上弄好保命的符咒。

“你把他上衣脱了,我来画符。”祝萱道。

严祎听了,用一种难以言表的眼神看着她,目光中怀疑之色尽显。

“快点,万一他醒了就尴尬了。”祝萱皱着眉头催促着,她挺挺胸脯,一脸正直,难道这人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爱好不成?

严祎只能动手,好在宋向哲穿得是衬衣,扣子解开基本就脱下来了。

这是祝萱才看到他光洁的胸膛上,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芒,这些光芒组成的符咒叫隐匿符,难怪自己看不到这人的面相以及未来的走势。

“怎么了?”严祎见祝萱喃喃自己,没听清,便问了一句。

祝萱说:“看来他妈妈是个很厉害的玄学大师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甘心当人情.妇。”

“呵!”严祎冷笑,道:“她哪里甘心了?”如果真的甘心,他们就不会变成父母双亡的孩子,愿愿也会正常的成长!

也是。

祝萱想到这点,没再说话,手中玄力带动着空气中的瑞气化作一只笔,以宋向哲的胸膛为画板,很快画出一道符文。

在最后符成的一瞬间,祝萱放了点煞气在其中,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

搞定了一切,祝萱和严祎离开,宋向哲才醒来,这个时候距离他叫了外卖的时间都过了两个小时。

他皱眉,看了眼四周,心中总觉得不安定,直到习惯性的摸.到胸膛处的符咒才安心些,那里有东西会保护他。

“母亲,明日我便要去国师府了,婚事就不用再提了。”祝萱笑眯眯的说,心情很好,虽然成为薛明的弟子,这个无所谓,没人的时候,还是比谁拳头大。

看来薛明办事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祝母疑狐的看着祝萱半响,道:“你莫不是知道这件事?”不然女儿为何一点惊讶都没有?这事逻辑不对。

祝萱坦然的点头,说:“知道呀,国师先和我说了的呀。”

婚事只能作罢,祝母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是国师的弟子,是光宗耀祖的事。

国师在周朝的地位非同一般,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历代国师后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且都是从小培养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选了一个父母俱全的贵女做弟子。

这事在京城热热闹闹了好一阵,祝萱两耳不闻,在圣旨下达后的第二天,就直接坐着马车到了国师府。

正准备下马车,一阵阴风吹到祝萱脚下,她面不改色的继续落地,阴风被踏散,祝萱站直,便看见国师府门口站着一个蓝衣少女。

少女穿着蓝白色的衣裳,窄袖长靴,一头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马尾,五官清丽,带着几分英气,腰.肢被腰带勒出纤细的弧度,只见少女手中抱着一柄长剑,倚在门边,笑看着自己。

祝萱保持微笑,然后……直接忽略那人往国师府里走去。

“站住!看见师姑都不知道行礼吗?”少女眉毛一拧,伸手拉住她,手中黑气就要往祝萱身子里钻。

祝萱手腕一翻,躲过去了,同时一道元气直接打向少女,见少女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纳闷的说:“师姑?我连师父都还没正式认了,姑娘哪位?”

“原来有几把刷子,难怪这么目中无人。”少女站直身子,冷笑一声,刚刚祝萱那一下对她并没有任何伤害,除了面子上的,本以为是个被师兄好运看中的新人,没想到还有几分手段,估计不是师兄早早就收做弟子,或者这件事本就是个幌子。

因着到底是在外面,少女没继续闹事,转身直接进入国师府了,门房也不敢拦祝萱,任两人走进去,这次离家,祝萱只带了平日里最常用的两个侍女。

国师府女婢不多,并不够用,尤其是多了一个师姑后。

“你可算来了,以后终于不用我每天晚上去接你了。”薛明在大厅里等着,手中正端着一杯茶,悠闲的品着,看见祝萱,笑着说。

祝萱直接坐在她旁边,身后两个侍女被国师府的管家领走培训去了,薛明旁边准备好了一杯茶,还是热的,她直接端起抿了一口,才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师妹?”

“你见过?”薛明点头,说:“是我师傅收的女弟子,不过她十分贪玩,之前一直在玩游历,身边有师傅留下的高手,这两天才回来。”

“刚刚在门口见过,还对我出手了。”

“……那她有没有事?”活得不耐烦了,居然对祝萱动手,薛明第一时间问候了师妹。

“师兄,你把我也想的太没用了吧!”大厅门口,少女缓缓走进来,瞥了一眼祝萱道:“第一时间就告状,我真是高估了你。”

“……不得无礼。”薛明艰难的说,他对这个师妹感情不深,师傅教导十分严格,他未出师之前休息十分少,而对待师妹师傅就是个慈父了,让薛明曾经一度十分嫉妒这个师妹。

“师兄!你……”

“小姑娘,你离我远点,你师兄都打不过我,你就别自找死路了。”祝萱听得烦了,本来心情挺好的,结果一来就这么被挑衅,真的不爽。

“哼,你才要老实点,还有你那妹妹,跟她说一声,没本事就不要霸着太子妃之位。”

“警告你,使手段可以,但是用你师父教你的这些东西,你敢伤害他人,我就废了你!”听了这话,祝萱脸色直接冷下来,她一直是慵懒的,薛明和她相处许久也没见过她冷脸。

见此,薛明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心中佩服作死的师妹。

薛婧也是一滞,嘴里挑衅的话语被吞下去了,喃喃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脸色有些发白,这女人气场好恐怖。

薛婧也不过比祝萱小一岁,年龄不大,而且一直被宠着,没人对她无礼过。

见吓住了薛婧,祝萱也就放松下来,对薛明道:“带我去我要住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