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觍颜顺受是历史的真正常态(1/1)

就算是他杀了死鬼丈夫墨清良,又有什么关系呢?女人嫁几个丈夫,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岂不是不同凡俗的匹夫匹妇的英雄气概么,一个男人为了喜欢的女人,就算是不择手段一点,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就是这样堕落的,人就是这样自我替暴力圆谎的,人就是这样慢慢习惯于屈服,进而臣服,再至膜拜暴力的,然后他们对暴力产生一种敬畏,终于生出以为自己和暴力共存共生的幻觉,真的等到暴力被消解消散掉的时候,他们还感觉不正常,不舒服呢。

据说天朝上邦流行打屁股,迫使无论犯罪还是不犯罪的人下跪,有些被虐待出来快感的家伙,若是不下跪,若是不被打屁股,他们会不齿于人,他们会觉得毫无生存的乐趣呢!

其实有时候女人的确是礼物,她们会把自己当成礼物,甚至人也只是礼物,胜利者的礼物,强权者的战利品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急速的堕落,当暴力威胁强大的一定的时候,人甚至不如动物,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说的便是这个意思。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廷花,商女有时候不是不知道亡国恨,只是那国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国的存在便是以她作为被侮辱被损害者为前提的。

你杜郎享用大唐提供给你虚幻的大国气象,你杜郎的国供给你子女玉帛,你杜牧受用大唐给你提供的可以十年扬州风流梦的潇洒富足,你的国也给你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权力威名,给你一日观尽长安花的志得意满,煊赫声势。

你们以肉食者的高贵骑在黔首黎庶的脑袋上拉屎撒尿,还要黔首黎庶贫民百姓爱你的大唐,还要他们体会到你们自己的荒唐胡闹把国家给弄到河决鱼烂的地步,还要他们跟着你们的哀嚎无助而痛苦,你脑袋不是被驴踢了,便是神经病。

虽然河决鱼烂,天下滔滔,你们的国亡国之际百姓也要因为兵戈战火填沟壑罹刀锋,那也只是糟了池鱼之殃,和亡的暴君和士大夫们的国毫无关系。

你杜郎还写什么“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看似思路清晰明白,看似哀痛借鉴远超常人,其实是混沌愚蠢乃不可及。

士大夫的国,士大夫与皇帝同盟的国,当然得需要他们自己去担当,君不见,古希腊罗马只有国家的公民才有打仗出征的机会,才有征伐入伍的义务,公民的义务不能由奴隶去承担,公民更不会将自己的义务转嫁给奴隶,这边是中国人俗话说的,好汉做事好汉当,好汉做事本来便该好汉当,就是这么简单。

士大夫应该做堂堂正正的好汉子,绝不能推诿责任,他们也有道义和理由去担当,去做忠臣孝子,若非如此,他们对不起自己的俸禄官职,更丧失了职业道德。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不是什么了不起,乃是理所当然。

国家当其亡,匹夫有其责固然不假,可是前提是这国家得有匹夫的,这国家得给过匹夫们他们应得的权利。

这国若是秦始皇们苦天下百姓的大秦帝国,这国若是希特勒暴虐残忍的第三帝国,这国横征暴敛,举天下财富民力奉养暴君的大隋,若是阴谋大师商鞅和韩非,谎言家戈培尔的靠着暴力谎言和愚民之策,以掠夺百姓,损不足奉有余,令百姓望而生畏才撑起强盛门面的国家。

它们便算是如未出生的婴儿一样胎死腹中,也毫无让人痛惜悲悯之处,以作者的性情的温厚,也不得不以恶毒的诅咒来诅咒它的早日灭亡和尽早流产。

这样的国亡了,倒是百姓和商女的福气,否则,暗无天日的世道,何时是个头呢!

现代人也许不理解墨清风和墨三嫂这种孽情,只是这样的事的确时常发生。

匈奴突厥人杀父娶母,杀兄夺嫂,杀叔掠婶的事,多了去了,这些或许是蛮夷胡虏的不晓礼法。

可是便在中华史册,煌煌文明之中,李世民杀了自己的亲弟弟李元吉,然后娶自己的弟媳为昭容,她依然要婉转承欢。

成吉思汗杀太阳汗,夺太阳汗的妻子,她依然能够温柔的伺候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还灭亡了许多国家,杀了许多这些国家的国君,还俘虏了很多那些亡国之君的妻妾做自己的妻妾战利品,这就是我们所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