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靳辰稳了稳心神,提醒自己此刻不能乱,他得要冷静,才能成为元月月的依靠。
大掌抚上她的额头,还是那么滚烫,浅吻上她的额心,他恨不得将她多余的热量都吸到自己身上来。
是他惹出来的祸乱,为什么不是由他来承受病痛呢?
“月儿。”他柔声,指腹摩了摩她的脸颊,“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如果你不醒来,你就没法埋怨我了!醒醒吧,哪怕是为了我,你也醒醒。”
她依旧处在沉睡中,对于他的恳求也没有丝毫动容。
仿佛是这些天他做了过分的事,如今,也该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了。
温靳辰的眼里涌出些酸涩,看向门口,已经锁紧了,那块玻璃也被封住,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目光再转向摆在旁边柜子上的纱布和酒精,他不再拖延时间,将元月月身上的被褥掀开,印入眼中的一切让他的眸光瑟着一缩,心也像是被针扎过一般的疼。
她比在视频上看起来还要瘦,那么一点点大,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吹弹可破,眼睛轻轻闭着,周围是浅浅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让人心疼。
她穿着比赛统一的服装,将她瘦小的身子裹住,仿佛是一个妖怪,正准备将她吞噬。
黑眸一敛,他将她抱起来,用胸膛支撑起她的身体,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胜过任何一种香水味。
“月儿。”他轻声,“你再调皮的不睁开眼,我可就要脱你的衣服了!”
他知道她还没有习惯他们俩之间的身体接触,每次都会害羞,他希冀用这一招将她吓醒来,让她恢复到那个灵动狡黠的元月月。
可是,她依旧是闭着眼,落在他颈口的呼吸很轻、很烫,几乎是要灼烧他的几乎。
大掌捏成了拳头,随即,又松开,伸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她依然是绝美的,肌肤似雪般白皙,香肩半敞,偏消瘦的肩头性感漂亮,微微起伏的圆润撑起白衬衣华丽的弧度,勾画出柔美的沟壑,巧妙的一转,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仿佛是一个待拆的礼物,等着他将她身上的线条逐一拆开。
瑰丽的美景让他无法克制,握住她肩头的手在轻轻颤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正在炽热燃烧,身体内某个沉睡野兽也正在迅速的苏醒。
眼前的她,没有一点儿思想,不反抗,也不羞涩,仿佛是一件雕塑品,就这样安静又透彻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推一下,她动一下,只要他松手她就会摔回床上,仿佛是要脱离他的生活。
心痛得仿佛被千军万马碾过一般,他将她胸前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姣好的身材在他眼前越来越多的呈现。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拥着她,和她过着幸福而又甜蜜的夫妻生活。
可如今,他终于到她身边来了,她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能拿她怎么样呢?
她惩罚他的方式如果是这样,他会输得一败涂地,会输得崩溃的!
仅仅只是将她身上的束缚都脱掉,就已经花了他很大的力气,全身都浸出了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刺痒难耐,疯狂地呐喊着也要解开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缚,要与她最近距离的接触。
如果她是清醒着的,如果她是笑靥如花着的,如果她是灵动着的,他一定不会吝啬自己的体力,会竭尽所能的让他们彼此都达到愉悦的满足。
却偏偏……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心理和生理的剧烈波动,拿起酒精,轻轻触碰上她如玉的娇躯。
她那么美,即便是生病变得憔悴,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酒精顺着她的身子向下划,仿佛是在她身上凝结出了晶莹的珍珠,而她则是那让珍珠都黯然失色的仙女,美得让人心动。
喉结上下滑动,他身体不可自控地变化越来越清晰。
他们俩好久都没有过那方面的接触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之前每天都被她喂得饱饱的,隔了这么久,如今,又看见毫无遮掩的她,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他侧过头,用坚挺的鼻子反复摩挲她小巧的耳朵,闭上眼,将脸埋入她漆黑柔软的香发中去,深深地呼吸着。
天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盼望能这样抱着她。
“月儿……”他声音沙哑的叹息,忍不住张唇亲吻她纤细美丽的颈项,“醒来!”
前一句是请求,后一句,则是命令。
可无论他用何种方式,她都是那副奄奄一息的表情。
眷念的吻在她的颈间游离,时轻时重,时上时下,矛盾的心神让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他爱她,爱她爱笑的双眼,爱她柔软的双唇,爱她雪白的纤颈,爱她纤纤的细腰,爱她修长的手指,爱她固执的坚强,也爱她善良的仁义。
他爱她,原来,是爱她的一切!
心脏在沉重的躁动,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都透露着汹涌的欲望。tqR1
他好想要她,好想品尝她绝美的味道,好想和她一块儿被快乐送上销魂噬骨的天堂。
心神在拉扯,理智命令他强悍的身躯克制,在克制下绷紧,在绷紧中颤栗。
他想要她,疯狂的想要她,可他不能。
在她生病的此刻,连他有这样的念头,都是可耻的。
可耻到他认为自己配不上她。
燃烧着火焰的深邃黑眸顿时一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弧度,是苦涩,也是嘲讽。
看着在他怀中的她,他俯下头,在她的额头印上一枚深深地亲吻。
“我知道你很难受。”他柔声,“相信我,就快好了,月儿,就快好了。”
将她放平了躺下,沾有酒精的纱布在她的背部来回擦拭,娇嫩的皮肤没多会儿就擦红了,他很疼地连呼吸都困难,擦拭的动作却不能听。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地他能听见自己每触碰她一下,身体的鼓噪就越强烈一分,安静地他能听见自己每触碰她一下,她都没有醒来,心就会撕裂得又零碎一分。